学习。说是学习,不过是想询问淮南王那些事。
“如今皇上也准了他们回到封地,可这无异于放虎归山,那些兵不就是被他们秘密训练着么,这一回,看来准备生事了。”卫子夫最近对政治的敏感度和理解能力明显高了,可她也不过想护住自己心爱之人,刘彻在,平阳便在,至少比那什劳子刘绫要好的多。
东方朔的心思她怎么也猜不透,也不想着强求了。知道此人对自己也没有恶意,身份什么的也总有一天会清楚,也够了。
“子夫不慌,淮南王那一行的造反必然是无法避免的,那是历史,也不是我们能轻易更改的,拦不住也无法直接摧毁。我派了十一、十二暗中追踪,甚至最好能插入内线,那才有利于我们对其的剿灭。倒是你,该去和卫青稍微漏嘴了,让他有些紧迫感。否则,淮南王突如其来的攻击,必然会让人措手不及。及早的准备,里应外合,真正将他们斩于马下。至少,平阳不用再为此多射一箭。”
野史上说,淮南王突然造反,汉武帝刘彻反应不及,城门损失惨重。长公主平阳与其一同守住城门,却被淮南王先锋射中一箭,自此落下病根,身体每况日下。
卫子夫自是最担心平阳,那一箭,无论如何不愿她受。算算日程,淮南王再多几日便回了封地,那反动之事也是随时的了。有些紧张,又有些焦躁不安。
于是卫子夫还是偷偷寻了卫青,暗搓搓地说了一些什么,绕老绕去不过是关于淮南王。卫青也好奇,她怎么会有这么多消息。
“我整日呆在太皇太后宫中,自然听到一些小道,我还是想你早些预备,到时候没准一举成名,便是最好的立功的表现。”卫子夫说是为了弟弟的前程准备,实际也不过是个幌子,真实的目的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卫青一听,不疑有他,自己也算有些官衔,便遣了信任之人追寻淮南王的动作。
大约花了十日的时间,淮南王一行才回到封地。几人果然没耽搁,对自己在京中所见所闻进行汇总,决定半月后开始进攻。将军古服按照自己既定的节奏,没一会便溜达到了城外几里,眼尖的才能看到那一个隐蔽的洞口,用草絮遮着。古服界碑地观望了四周,才迅速地走进去。身后明显跟了两人,看了看彼此,连忙遁走,像是准备向谁汇报了吧。
古服走进去了之后,熟练地打开封锁的那道门,踏过台阶,才听见传来生硬的叫喊声,像是士兵训练时发出的那种声音。他也不急,悠悠地走着,顺便看看他们训练的情况。这是淮南王的兵,号称五万精兵,谁知道这些兵竟然藏在城外的地下。古服一边看着,一边叫停了他们。
“半月后,我们便要进攻长安!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要么王,要么死!”
“好!好!好!”
振作一气的样子真是有些震撼人心,不得不说,淮南王的兵,真是训练的相当好,带了气势和勇气,似乎只等最后那一战。
半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戒备的人心永远在等候。这几日,东方朔一直在接收十一他们的消息,也算是对淮南王的内部情况有了不少的了解。这一路上,他们若要进攻,需要经过的县城算算也不过十余,若是拼了,几日便可到达。东方朔在等信号,造反的信号,卫子夫也在等。
果不其然,三日后,消息来了。
淮南王造反,率十万兵,如今已夺下四个县城,甚至有长驱直入的迹象。卫青的消息也到了,主动请缨对付淮南王,带了他准备已久的御林军。
卫青的攻击力从来不会被质疑,尤其是卫子夫,她相信历史上那般被铭记的卫青对付这样一个淮南王也不是什么问题。于是胜战的战报不断传来,只是这淮南王的兵实在有够坚持,受了伤,上了药,第二日又重新上战场,他们像是只愿死在战场上,不愿有任何一丝的安逸等待。
古服也有些慌了,十万带出去的兵,如今剩下不到三万,他也向淮南王立过生死状,不灭刘彻,宁死。白日里那些争斗也让他看清,卫青这御林军其实更狠,而这都城本就是易守难攻之地,死伤的数量不断增加。最后一搏,大概是得夜袭了。
这晚,古服着着盔甲,按住身旁那柄剑,做着最后的准备。暗了暗心,走出帐,向整齐列队的士兵继续喊话“最后一搏!直攻都城!”
淮南王的将军古服,带着剩下的堪堪三万兵,准备在今夜,做最后的战役。郡主刘绫也来践行,他们都明白,这一次真的要分出胜负了,而古服这般坚毅的表情和谋划,让她心里自信了许多。
“将军,若此役成,绫愿为将军妻,共享盛世。”刘绫的承诺也像着催化,古服本就一心爱着刘绫,这话一出,内心的激荡和誓死不回更强了。
“臣,谨记!”
淮南王的军队,暗夜中向都城走去。惶惶中,看得到高挂的将旗。
第20章 二十
这一晚的天气暗的让人害怕,沉沉的一片笼罩着,发不出一些别的颜色。像是整个被墨浸湿的夜晚,连声响都失了音。
古服的军队就掩盖在夜色下,匆匆的一群,却并不怎么显眼,都是黑黑的一群,混杂在一起。卫青今夜似乎也在等着,等古服的偷袭。他不敢保证,可太皇太后那位东方先生告诉他,今夜必有一搏。他说的那么笃定,有种不得不信的冲动。于是他着着盔甲,暗中观察着。
今夜总不太平,刘彻也来了。他本在平阳府看望许久不见的皇姐,可这沉重的天气压得人舒服不起来,心里闷闷的总怕是会发生些什么。打算别了平阳公主后,径自来城墙处看看。可没想到平阳呆不住了,非要一起来看,给其名曰身处高位又怎能只受到庇佑。刘彻说不过她,只好应了,又将自己的亲兵挪给她,命他们必须护住平阳公主周全。
“臣卫青拜见陛下,平阳公主。臣甲胄在身,恕不能行全礼。”卫青倒是毕恭毕敬一副老实人的模样,甚至看不出任何别的成分。
刘彻虚扶住他,自然也没让他多礼,慰问一番后便走向城墙。淮南王的军丝毫不肯罢休,遭苦的也无非诸多百姓。且不论伤亡,可伤害的存在不可否认的。刘彻担忧的表情散不去,平阳脸上的表情也不太好,凝重的可怕,继续询问着城内的情况,以及敌情。
只是,这边还在悲痛和满腔怒气,那边的危险潜在却无人发现。
“咻!”
“皇姐!”
“杀啊!”
古服的军队,以一箭开战,本想直接射中刘彻,便让城内混乱。可谁想到,平阳公主替他接了这一箭。至少,也算是射中了谁。古服如是想。
这该死的偷袭带着地方满腔的攻击力,御林军也在卫青的调控下迅速反击,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