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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与证据呢?这一整张认罪状也不过落下她一个手印,屈打成招这种事他们也就不在乎了。

    很快,那刑具也就送上来了,四个衙役在侧面等着,等府衙发话,将这所有的罪恶应用在跪着的年轻女子身上。

    “云绮涟,我最后问你一遍,这罪你是认或不认?”

    “不认!”

    一面紧逼另一面也倔强,可是惹恼了府衙,连窦青的茶也不喝了,眼里满是愤怒和凶狠,直接略过府衙,对着衙役就喊“上刑具!”衙役见自己的大人也没有插手拒绝,便拿着夹片,走向云绮涟。

    “怎么,如今办案都是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么”从人群中发话的自然是平阳,只是这一身男装窦青也不曾认出,只是隐约觉得这模样似乎在哪里见过。

    “大胆!你又是何人,竟敢污蔑朝廷命官!”府衙本以为这一切就结束了,上了刑,画了押,窦青也满足了,这云府也就过不下去了。这么多年的对立仇恨,好像就等这一刻,却被人出来搅了局。这府衙脸上的表情可不好看,黑的想把那惊堂木向堂下之人扔去了。

    “我是谁?我是人证,今天在场的百姓都是证人,他们看得到昨日场景,分明是钦差大人调戏在先,云小姐不过是最自然的防卫罢了,这有何错之有?若是这也要判罪,岂不是该先判钦差大人的罪过吧。”平阳说话可一点面子也没给上座两人,憋的府衙一句话说不出。加上那些围观的百姓也不少看到了昨日的境况,自然是帮着应和平阳,絮絮叨叨骂着钦差和府衙。

    “你!”府衙大概气的胡子都顺不下来吧,一句话憋住不该说些什么,就僵持在原地。平阳的气场也是足够大了,清清冷冷一番话,惹得那些衙役慌了神,呆立在一旁不知所措。

    “就算是我先惹她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办?再说她打伤我的手下是事实,证据确凿,今日之罪我要她认定了。”窦青这个被惯坏了的公子,想着自己顶着钦差的名号远在云南,且不是自己怎么也能和皇上攀上亲戚关系,就说现在天高皇帝远,又有谁管得到他。这一个区区云府的小姐重要,还是自己的宗亲重要,皇上总能分得清吧。于是之,窦青肆无忌惮,根本没把平阳放在眼里。

    “钦差大人如此说是认罪了么?”平阳轻眯起眼睛,目光紧紧锁住了窦青,也就等着他说出最后的确信。

    “当然。”窦青本就被娇养惯了,自己闯出无论什么祸事都有父亲母亲来垫着,何况是这调戏了一个姑娘罢了,又怎么会有什么愧疚,只有不满与愤怒。

    “窦青,你身为钦差,本该替皇上明察这人间疾苦,安抚百姓,可你非但没有如此,反而对百姓姑娘心生调戏,更是对其不敬,而今更是强加罪名,欲害其之命,你该当何罪!”平阳今日出列,也就不曾想要隐瞒自己的身份。这话一出,弄傻了窦青不说,连跪着的云绮涟都有些担心。她虽有些怀疑她二人的身份,可毕竟窦青还挂着皇上的钦差之名,这般直接,怕是自己要祸害至她。

    “你,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本官说话!”窦青虽是有一些被平阳的气势震慑到,可怎么的也不能让平阳将自己完全压过去风头,顶着惧意多问了一句。

    平阳没有答话,让身后的卫三将云绮涟扶起,竟是也无人拦住他。随后平阳缓缓地走到窦青面前,将自己的令牌轻轻一甩。

    “不知本宫,有没有资格这样对你说话。”

    “长…长公主!下官…下官参见长公主。”窦青的气势可算是散了个尽,惶恐地跪下时还有些颤抖,他这才反应过来,那眼熟的感觉,分明就是男装的平阳让人摸不着头脑。。府郡看着窦青都跪下,忙不迭走到堂下,跪在平阳面前。随着一群衙役地跪地,围观的群众自然也是没耽搁,一边兴奋,一边向平阳问安。云绮涟被三扶着,本也忍不住跪下,却被三拦了住,告知她不必跪了。

    “本宫本也无意管你这点事,可你也太放肆了!”平阳怒极反笑,这一双眸子含不了一丝温度,“既然恰好你们都在,不如就把事情一起解决了吧。”本想给那府郡留些面子,可今日这一番闹腾,自然是无需多做什么了。

    “你身为钦差,调戏百姓;你身为府郡,不但不分清黑白,还助纣为虐,更是一早害云府家主入狱,今便想整垮云府。。你二人更是将朝廷的赈灾款私吞,害的灾民不减,灾情也不曾好转。算一算这些罪,你们打算拿什么来抵呢?”平阳将罪状一个一个摆在面前说清楚,冷冷的在两人之间转换,而后又转过身去,不想再看到那两张脸。

    “长公主冤枉!下官不曾贪图钱财,下官一直兢兢业业,替百姓谋福利,这些都是妄谈。今日都是钦差大人的威胁,与下官无关啊!”先服软的是郡府,他不愿自己被钦差带下马,赶忙将所有的事项推到他身上。

    “妄谈?你是说本宫妄谈?”

    “下官…下官不敢!”郡府不敢再开口,生怕惹了眼前的女人不快。

    “四,将那些箱子搬出来吧。”平阳也不想再多纠缠,差了四将他们先前在府郡的府邸处找到的箱子挪出,搬至堂内。那箱子放出来的瞬间,一直盯着两人的卫子夫发现他们的表情骤的有一些紧张。溜到平阳身边,有意无意地说了一句什么,就站在云绮涟的一侧,悄悄问她有没有什么事。云绮涟摆摆头,表明自己的无碍。

    堂内放了的箱子,足足有五箱,打开的时候,诠释金色的模样,惹得围观者一阵惊叹,一时间又是议论纷纷。可看起来府衙还想负隅顽抗。

    “这,长公主可不要栽赃下官,这些钱,又如何证明是下官的?”

    “怎么,你还不肯承认,是要本宫将你书房内偷藏的贪污的赃款都收缴出来才肯罢休?”平阳话音才落,府郡的表情真是有趣极了,一阵青一阵白地变换着,大概明眼人也都明白了。窦青一直在一旁不曾开口,还打算说些什么的时候,卫子夫却轻笑了一声。

    堂中本安静,突然的一声笑,自然夺得去所有的注意,窦青这才注意到卫子夫。卫子夫不再躲在身后,而是与平阳站在一处,掏出了另一枚令牌,那是皇上的令牌。

    “皇上口谕,见令牌如见朕!今予平阳长公主随机应变权,可替朕对各种事情做出先行判断,平阳长公主说即为朕言。”卫子夫的话连在身边的平阳都有要惊叹的意图,原来自家的人儿啊,还能如此霸气的说着口谕。殊不知卫子夫说完的时候,被掩盖的耳朵尖就开始泛红,愣是先前还高冷的平阳也快要憋不住,不经意地笑了一瞬,又收起了表情,等待认罪。

    府郡没憋住,还是先认了罪,窦青脸上满是不甘心,却也无奈,在确凿面前,只待认了命。跟着平阳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