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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傻子,出狱从香港回帝都之后,其实他就在着手追查周惠及女儿江瑟的下落。

    江瑟的下落很好查询,她如今红遍华夏,在国内拥有非常好的名声,签约进了经纪公司,成为了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明星。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考进了第一学府,知道她拍了哪些叫好又叫座的电影。

    也知道她跟自己长得很像,漂亮而又聪明。

    当年的他没来得及与江瑟创造一个良好的条件,让她可以学钢琴、学英语,活得像公主似的随心所欲,可他的女儿如今也不差,凭借自己努力,依旧样样都会。

    “我是一个烂人。”他说到这里,并没有丝毫的羞愧:“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但我的女儿不应该这样的,你明白吗?”

    他坐在沙发里,仰着头,像是个魔鬼,眼神睥睨:

    “我很放心的把她交给你,但是你让我太失望了。”他这半年,一直在追查当年周惠的下落,打听到她嫁进了杜家,也找到了当年与杜家熟悉的人,辗转查到了昔日杜家的居所,也找到了杜昌群的邻居。

    从他们口中,他听到了非常多的东西,他的女儿在杜家时常被杜昌群打骂,住在狭窄不通风的隔间里,杜昌群对她看不惯,当年高考前夕,她与杜邮争执,险些被杜昌群打得断了气,晕了几天,才悠悠转醒。

    当时邻居害怕出事儿,曾劝杜昌群送她去医院,杜昌群却说没钱,“幸亏我女儿命大,才有如今。”

    他又伸手去捻那些桌上的钱与银行卡,还有那大堆大堆的物品。

    这会儿周惠可不敢再存侥幸之心,她是深知江至远脾气的,这个人脾气喜怒不定,早年她迷恋他身上那种阴狠的酷劲儿,如今才发现这样的男人实在太吓人。

    “那也是,也是她太不听话,所以……”

    她急着想解释,当时杜家就杜昌群一个人赚钱养家,脾气难免爆燥一些,江瑟当时并不讨喜,性格与江至远有些相似,在家里阴沉叛逆,明明寄人篱下,却仍时常与杜家两姐弟起争执。

    这样的脾气自然难免会遭到杜昌群打骂的,他工作又不大顺,有时心里攒了气,一听江瑟的事儿便易上火,周惠当时靠着丈夫,也不敢出声。

    “所以她不听话,你们就将她修理到听话为止?”

    江至远将手里的烟取了下来,对着杜昌群的脸压了下去。

    烟头烫在皮肉里发出‘嗞嗞’的声响,杜昌群瞪大了眼,身体的力气却在先前被他勒住脖子的挣扎里用尽。

    哪怕疼得浑身直打哆嗦,他却根本无力挣扎,甚至因为嘴被堵住,连求饶与惨叫也不行。

    “那现在我觉得你们不听话,我也把你们修理到听话为止,行不行?”

    他弯着腰,看着杜昌群在自己脚下卷成一团,两人身高并不对等,杜昌群近几年生活又太过安逸,发福了一些,与在狱中练出强健身手的江至远比起来,简直如一个天一个地,他在江至远面前丝毫无还手之力。

    第四百二十四章 说服

    江至远弯下腰,周惠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他脚边放的一个小小的行囊,那包已经十分陈旧了,呈军绿色,有些地方已经洗得泛白了。

    他单手拉开拉链,里面装着尖头锥子等物。

    周惠看到这一幕,吓得不敢再出声,拼命的摇头,眼泪却在这个男人面前不起半分作用。

    她与江至远共同生了一个女儿,对于曾经的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他出身不好,如他自己所说,他就是一个烂人,他的父亲当年只是一个混黒社会的恶棍,他母亲出身夜场,直到后来双双死于非命。

    他的童年最多便是与罪恶打交道,他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本,没有学历,成年之后难以找到工作,他唯一有的,就是那张英俊的脸而已。

    没有江瑟之前,他就是一个混混,一无所有,可能有一天会走上父母的老路而已,可是有了江瑟之后,他真的变了一些,他开始积极的寻找工作,却处处因为身份、学历的原因碰壁。

    他那时充满了希望,却又处于绝望,直到有一天他说他要去大赚一笔,将来给女儿最好的东西。

    从那以后,他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数个月不见人影。

    “……我那时带着江瑟,我能怎么办呢?我只是个女人,我父母因为我未婚先孕,根本不让我进家门。”

    她那会儿年纪又轻,从来没有过工作的经历,性格又柔弱无比,她还想再说话,江至远却把玩着火柴盒,冷笑着看她,并没有因为她的话有丝毫动容的意思。

    周惠有些绝望,“昌群脾气是不好,也打骂江瑟,但他至少给了江瑟一口饭吃,让她活到十七八岁,你做过什么呢?”

    他收紧了手里的绳结,对周惠的话充耳不闻,舌尖抵了抵右腮,冲周惠眨了一下眼睛:

    “听说你们要出门旅游了?”

    江至远手边摆着手机,手机里他应该是看到了航班的信息。

    他这样的眼神令周惠不寒而粟,她曾看过江至远早年与人打架斗狠时的神情,打起人来仿佛不要命一般,要将人打死的架势。

    此时他露出的神情,与当年的他一模一样,不,应该说比当年更危险了一些,他心里生出了杀意。

    “如果你们要是死了,你们猜,要多久才会有人发现你们的尸体呢?”

    他说这话时,面带笑意,甚至一面说着,一面又从口袋里掏出烟来,取了一根含在嘴里:

    “出门旅游,二十天的时间,这些时间,足以我好好处理你们。”他咬着牙,冲周惠笑着露出牙齿,周惠浑身打颤,她已经隐约觉得有些不妙了,但是没想到江至远会这样丧心病狂,要自己一家人的命。

    杜家里一共五口人,有两个还是孩子,他是不是发疯了?

    “不要这样,至远,不要这样……”周惠哭泣着哀求,拼命挣扎着,江至远点了点头: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好好想出让我不要这样做的理由,兴许我会改变心意的。”

    他话里带着丝戏谑,面对周惠的哀求,目光阴冷,一丝动容也没有,显然这个女人的眼泪在他心里一丝波澜都没掀起过。

    “求求你,不要这样,这些东西你都拿走。”

    “不要浪费时间了。”

    江至远摇了摇头,地上杜昌群听到他要杀人,拼命的挣扎着,像条垂死的鱼似的,他觉得有趣,拉着窗帘的绳帘,不紧不慢的绕到他脖子上。

    他想到自己用窗帘的绳子勒死杜昌群,事后再把丝绳重新拴回窗帘上,将来这家人的尸体被发现,警方恐怕连行凶的物件都不一定能及时找到的。

    他微微走神,周惠拼命的哭:“不要杀我们,你会坐牢的……”

    听到这话,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