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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口倚着,韦爸爸叹口气,把开着的门轻轻嗑上,朝韦妈妈走过去,皮鞋在地板上一嗒一嗒。

    “你啊,都多大年纪了,又怄气。把她养大,又不是用来气自己的。”

    韦妈妈说:“我……”

    韦爸爸摆摆手,打断她:“既然书漫那么喜欢,那总要看看不是?”

    “她……”

    “书漫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反对了,她听你的,但那是她想要的吗?到时候她也不快,你也难过,那倒不如相信她的选择。书漫也这么大了,以后的路该要她自己走才是,我们又不可能陪她一辈子。”

    韦妈妈不开口了,表情有些委屈,如果此刻韦书漫在她旁边摆出同一个表情,那她们两个就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韦爸爸最后说:“不管怎么样,那孩子大老远从美国过来,我们家总得给她一个新年不是?”

    韦妈妈许久不说话,韦爸爸就站在她面前等着她,等到韦书漫打电话过来催:“爸你怎么还没下来?车热了,快一点,等会儿机场路堵车。”

    韦爸爸说:“马上就下来。”

    挂掉电话,韦爸爸听见韦妈妈说:“在路上记得问她吃不吃得惯北方的饺子,吃不惯就早点打电话,我好做别的。”说完后又端着手中那盆韭菜重新回厨房。

    韦书漫在车里等了接近十分钟才等到韦爸爸出来,她从驾驶位上下来去副驾驶,“爸你也太磨蹭了吧,比我妈出门还慢……诶?”

    说到一半,凑过去看他。韦爸爸被盯得不自在:“怎么了?”

    韦书漫摸着下巴:“我说呢,你跟我妈在楼上说了什么?你笑得这么开心。”

    韦爸爸:“什么什么?没大没小。”

    韦书漫笑得咧嘴:“有小秘密就说么,我又不问。”

    韦爸爸:“嘿你个倒霉孩子。”

    韦书漫投降:“爸我错了,您看路,您看路。”

    前一晚下了点雪,路上结冰,滑。韦爸爸一路小心从市区开到机场,堵堵走走,终于赶在飞机落地前到机场门口。

    韦爸爸看眼表,松了安全带,“你去接人吧,爸爸在车里等你。”

    离落地还有一刻钟,韦书漫顾及着自家老爹的心脏,勉强把兴奋压抑住,“好。”

    她下车,起先还能慢慢走,等走了几步,韦爸爸的视角被建筑物挡住后,韦书漫就跑起来,因为在公共场合的缘故,速度不能太快,但总比走路快便是。

    她想早一点见到她。

    到了接机口,里面还没有人出来。韦书漫找个偏僻的角落给叶迟宣发短信:“我等你。”

    过五分钟,短信被回复:“好。”

    叶迟宣的电话敲进来,“书漫,你要带我回家吗?”

    韦书漫的视线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亦步走近。戴墨镜、散着的头发从渔夫帽里顺下来,独自拉一个行李箱,衣着低调朴素。

    那么平凡,那么耀眼。

    韦书漫这下再也压抑不住自己,她跑上去,扑进那人怀里,紧紧抱住对方。

    “太紧了,松点,你要勒死我了。”叶迟宣丢开行李箱也反抱着对方,嘴上说着要被勒死,嘴角眉梢上却都是笑意。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韦书漫拍一把对方的背,却是松了力道。

    “是,我说错话了,不应该提这个字,我应该说,谋杀亲妇呀。”

    韦书漫听后红着脸拿拳头轻捶:“这和那个字有什么区别?还有,谁是妇了,你别随便占我便宜啊,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我是妇,你是夫,说起来,还是你占我便宜才对。”叶迟宣凑在韦书漫耳边,很轻很缓道。

    韦书漫的耳根子也红了,她松开对方,佯怒道:“不正经!都要见公婆了,还耍流氓!”

    叶迟宣听后,笑意凝固住:“你真的要带我去你家里吗?”

    韦书漫察觉到不妥,但她还是说:“放心,没关系,就是去吃顿饭。我跟我妈说有朋友回国,家里人不在,所以来我家蹭饭。”

    叶迟宣摸着她的发,“要慢慢来,时间还有很多,不要急。不管怎样,你要知道,我是不会跟你分开的。”

    韦书漫点头,说:“我知道。”

    两人一起往外走,韦爸爸开着窗户抽烟,从窗外看见韦书漫和另一个“全副武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走在一起,那女人墨镜下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韦爸爸掐了烟,按开车锁。韦书漫抢先一步开后座车门,待到身边的人进来后,她才跟着钻进来。

    韦书漫向韦爸爸介绍道:“爸,这位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我辅导历史的那位,叶迟宣。”

    韦书漫尽量放缓语气以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做贼心虚,下一刻,叶迟宣跟韦爸爸对起话来从容不迫,气氛和谐到不行。

    韦书漫幅度很小地撞一下叶迟宣,避开后视镜,给叶迟宣递眼神:“你这样会显得我很没面子的。”

    叶迟宣嘴角暗笑,手伸到后边,抚上韦书漫的脊背,从上往下顺毛。

    韦书漫眯眼受用,等着叶迟宣的手再次捋下来时,她胳膊动了动,抓住对方的手,握在手心里。

    叶迟宣由着她握,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地跟韦爸爸聊天。

    到家后,韦妈妈已经包好饺子,就准备下锅了。

    韦书漫两头介绍一遍,倒不担心叶迟宣会不自在,她在这方面游刃有余,看上去跟韦妈妈相谈甚欢。

    韦爸爸叫韦书漫去泡茶,从橱柜中拿出私藏的最好的茶叶,茶具也是上等的紫砂壶,这两件在韦家一年四季都用不了几次。

    韦书漫几乎掩饰不了惊吓,韦爸爸却气定神闲,看一眼正在下饺子的韦妈妈和叶迟宣,又回头问韦书漫:“还记得怎么泡茶吗?”

    韦书漫点头,当然,她每天都在泡。

    “就以此茶而论,煎水应怎样,净具、置茶应怎么做,还记得吗?”

    煎水、净具、置茶与之后的冲泡、敬茶、赏茶、续水,都是正统茶艺的程序,一系列下来必须要有茶艺造诣,麻烦得不得了。

    韦家不常泡,自家人在家,顶多自个儿煎水、冲泡,就连这两个流程都是能省略就省。

    现在韦爸爸忽然要求韦书漫做全套,做给谁,给谁看,答案不言而喻。韦书漫一瞬间愣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哗哗流,她僵在原地,心里想到千百种可能性,就要把实话全盘托出。

    虽然被迫出柜不是她的选择,但是逃避也不是她的作风。

    “爸……”韦书漫硬从牙缝中挤话。

    韦爸爸奇怪地看她,面色一如既往地慈祥:“怎么,忘记了?那爸爸来吧,带着客人来家,大过年的,总要有点礼数是不是。”

    韦爸爸说着,要起身净手。韦书漫反应过来,脑子也重新开始活跃,“别,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