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吗?”
云尧不回答,云非烟就自自话,“这一百零八个男人,是我的贴身侍卫,也是服侍伺候我的人,武功高强不,床上技巧也很是了得。”
云尧指尖一颤,眸光变寒,却见云非烟又妩媚一笑,道:“我的好姐姐,你要不要试一试,尝一尝鱼水之欢?”
云尧二话不直接拔起簪子,朝着自己左手腕上刺入,鲜血喷飞四溅,云尧疼得闷哼一声,云非烟却比她更紧张,她吓得花容失色,大喊道:“你干什么?”
“别过来,”云尧手上还躺着血,然后她就用那只淌血的手握住簪子,然后别在了自己的颈间,那白皙的脖颈被簪子划出血迹,云尧也不顾,只是天真的笑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但若是活着就要受罪,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好妹妹,你也不算委屈,我死了之后,尸体还在你这里,到时候你是鞭尸还是怎样,就由得你了。”
少女的脸上挂着天真烂漫的笑,口中吐出的却是鞭尸这样的骇人利语,两相映衬,这场面着实有些诡异,就连那些个高大威武的汉子也觉得有些可怖。
云非烟直接就跳了起来,她比云尧还紧张,她对着云尧喊:“不要!住手!快住手!”她想欺负想打骂的是活着的云尧,人都死了,她要一具尸体又有何用?
云尧却用眼光瞟了一眼那些男子,然后退后半步,露出了一个凄绝的笑来。
“你们走!你们都给我出去!”云非烟撕心裂肺地对着那些护卫喊,那些护卫领命退出了地室,云非烟才一步一步地向着云尧靠近,带着点哀求道:“姐姐,姐姐,你先把簪子放下好吗?”
“你这话倒是好笑,”云尧非但没有放下簪子,还又往那皮肉里刺了两分,“我死了你才会称心如意吧, 哪有过来阻拦的道理?”
“姐姐,云尧!”云非烟又高声喊了云尧两声,笑得惨惨戚戚:“我是希望你死,但是你凭什么死的这样轻巧,你就这样死了,那我受的委屈又算什么?又找谁还?”
云非烟这话的时候,泪水汹涌而出,瞬间就模糊了她脸上的粉黛,看起来倒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但云尧并不怜悯她,也并不觉得云非烟可怜,她只是冷笑一声,然后眼角也跟着落了泪,“你委屈?你当我就不委屈吗?你怎知我受了多少苦楚,你怎知我多么想自行了断,离了这污浊人世。”
云尧这话当然不是真的,只不过是为了诳云非烟,哪成想因为云尧装的太过,导致云非烟一听这话突然就冲了过来,她拽上云尧的衣领嚎啕大哭:“你委屈,云尧你凭什么委屈?自云兮就宠着你惯着你偏心你,吃穿用度你皆比我好一大截儿,外人谈起云家这一辈的姑娘,的都是你云大姐,从来都不是我云非烟,明明你没回云家之前,我才是云家的大姐,我才是被人捧在手心的姑娘……”
所以云非烟对她,是因为嫉妒生恨?云尧没有再想,她的手腕和脖颈都在流血,是真的疼,所以脸上大滴大滴的眼泪也不是假装,看起来有几分真实可信。
云尧就带着这样的眼泪推开了云非烟,然后她捂着胸口泣不成声,“你当云兮她为什么对我好?这世上哪有平白无故的好?我自七岁那年从外边回来,哪有一天不受她的凌*辱猥*亵?”
“你什么?”云非烟显然是被云尧的话惊住了。
云尧自然是在胡八道,这个时候如果云尧自己过的好,那云非烟在怒极之下,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自己过的不好,当然不会获得她的同情,但是至少会让她开心,会让她从中获得快感,然后放松警惕。
同时云尧也在拖延时间,云非烟一定想知道自己经受了什么苦难,所以就会耐心的等着自己诉,这样云尧暂时就不会受什么折磨。
但既然要拖延时间,云尧当然不能轻易开口,她做出了一个悲痛欲绝的模样,然后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云兮已经带人杀进了雪月宫,没有任何谈判与温情,完全就是不留情面的大杀四方,如果雪月宫这些一板一眼面无表情的宫人像极了活死人,那么云家的那只影密卫,就是真正的活死人。
手法诡秘,身手敏捷,所到之处如秋风扫落叶,不带一点生气,只余无尽的死沉可怖,云兮在风雪中面容凛冽,她看似从容不迫地指挥大局,实则心神巨震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因为自己突然昏迷不醒,云尧竟然孤身前来闯入了这邪诡宫中,万一她又什么事……
云兮不敢再想,她现在只想赶紧找到云尧,把这个不听话的丫头揉搓进怀里好好蹂*躏。
雪月宫顿时大乱,红鹰于人群中看见了那高华绝代的背影,飞奔着来到云兮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然后跟云兮道:“这雪月宫的圣女是云家的二姐云非烟,主子现如今被她抓了去,属下护卫不周,请家主治罪。”
云兮的身形微微晃荡了一下,她觉得眼前一黑,险些再次晕倒,但是她不能倒下,她要去救云尧,云尧一定还等着自己救她出来。
思及此处,云兮飞身而出,直杀进雪月宫的大殿,来来回回数个会合之后,徒手擒住那声名在外的雪月宫宫主。
怎么可能?被制服住的雪月宫宫主,满眼皆是不敢置信,她自以为武功修为已至巅峰,怎么可能输给这个看起来不过双十年华的女人!
但云兮没有管她是震惊还是哀痛,直接就把一柄钢刀□□了雪月宫宫主的肋骨,鲜血喷溅在云兮的脸上衣上,可她连躲都不躲,只是冷着声调问她:“我只问你一遍,被圣女带走的那个姑娘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啊!”雪月宫宫主的话音刚落,云兮就把把柄钢刀又刺深了几分,那痛意让雪月宫宫主瞠目欲裂,她声音发颤,有气无力地道:“地宫、在地宫。”
“带路。”云兮的面上冰冷而残忍,毫不客气地提着雪月宫宫主的领子前行。
而云尧那边正到关键阶段,云尧还是用那张悲痛欲绝的脸,沉痛地控诉着云兮犯下的种种过错,她如泣如诉表演着,简直到了闻着落泪见者伤心的地步,“云兮她不是人,”云尧抽泣着道:“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就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就连在睡觉的时候,底下也要塞着她的手指……”
原本还提心吊胆地担心着云尧的云兮,听见这一句话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两个人相隔的大门被打开,云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