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住持还是那副妙法庄严的菩萨样子,端庄正派的就像一个真正的得道高僧,云尧看着这样熟悉的了空,心里又踏实又安心,便娇声问道:“师父,你怎么来了?”
“听你受了伤,我不放心,就过来看看。”了空着这话,就看见云尧拽着她的手指发红发胀,就
急着问她:“你这手是怎么弄的?”
“哎呀师父,你先别管这个了,”云尧推着了空把他往自己搭建的那个冰屋里推,“你先看看我姑姑,她这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了空不肯进那个狭冰屋里的,就用手一劈,把那冰屋削了一个顶,然后才过去看云兮。
“师父!”云尧赌气地叫了他一声,那可是她昨日辛辛苦苦才弄成的,结果被了空这么一劈,就没了大半截,云尧如何能不生气。
了空斜睨了云尧一眼,看见她心疼的模样,又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嘲笑道:“你心疼这个做甚?难道你打算长住在这里了?”
云尧懒得理他,要不是还指望着他给云兮看病,云尧直接就上去揪他的胡子了。
云尧一边给云兮拂着面上的冰雪,一边看着了空的神情,生怕了空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唉。”了空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云尧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被利箭穿过胸过,能活下来,实属奇迹,”了空又叹了一口气,“虽然有人用强大的内力给你姑姑治了伤,但毕竟是这么重的伤势,总得慢慢养着才能痊愈。”
“那我姑姑怎么总昏倒啊?”云尧皱着眉头问。
“她元气大伤,精力不足,昏倒不是正常吗,就像累了需要休息,你姑姑昏着就是休息呢,你也别担心。”
了空完这话云尧倒是略略地放心了些,只让吴仲江带过来的人把云尧抬走,然后自己在后面和了空着话。
“师父,我听雪月宫的血月莲能让我姑姑很快恢复,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云尧问了空。
“雪月莲?”了空从袖子里掏出一串佛珠装模作样的拈了起来,“那倒确实是上等补物,若是能找来,倒是极好的。”
“可是师父,”云尧眉头不展,还想问那血月莲和双修一事有何关联,却没想到了空出声打断:“你这浑身发抖是干什么呢?难不成你知道冷了?”
“嗯。”云尧一听这话就点了点头,想些什么,又不知道该什么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空问云尧。
“咳,就昨天……”云尧有些不自在。
“昨天?昨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就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待了一宿啊,”云尧眼神闪躲,声音渐渐了。
“你这孽徒,”了空见云尧这副样子就不乐意了,他在云尧头上拍了一下,怪罪道:“有什么事,还不能和师父吗?”
云尧自然是不能的,于是就梗直了脖子,跟了空哼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突然就能感觉到冷热了,又有什么奇怪的,再了谁知道我怎么突然就知道冷暖了?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就冷的瑟瑟发抖,你这当师傅的不为我分析原因厉害,还在这里指责我,你就不是个好师傅。”
云尧敢在这里跟了空大呼叫,了空却没有办法跟云尧喊过去,虽然他在云尧面前也没有什么形象,但前头到底还有那么多人,他可丢不起这个老脸。
于是了空就故作高深地叹了一口气,离云尧远了几步,然后道:“冷到极处便知冷暖,这也并不奇怪,你以前不知道冷暖,可能是没有感受过什么是冷什么是暖,这下子到了这极北极寒之地,体验了一番极冷极寒之意,就知道了真正的冷暖,也不足为奇。”
云尧只觉得他是胡八道,又怕自己和姑姑的事被发现,就忍着不舒服,快跑了几步远离了了空,不想和他再什么。
云尧本以为回去就能好好地躺在被窝里,喝上一杯热茶,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没想到还有这么一遭。
自己的师父了空和云兮的师父无为竟然碰到了一处,碰到了一处还不算,竟然一见面就大打出手,了空平日里看着也挺厉害,这时候却劣势突显,没有几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然后躲在了云尧的身后,哭着喊道:“徒儿救我!”
云尧看着自己平素宝相庄严人五人六的师父猥琐尽显,不知道为什么,竟又一种别样的快意,但她终究是要护着了空的,于是只好拦在了无为道士的身前,扯着笑道:“老爷爷,你先别生气,有话好好。”
“尧丫头,爷爷不打你,你给我让开,我要打死那个老王八蛋!”无为就跟疯了似的往这边扑,但到底顾念着云尧,没敢再出招。
两个人就跟玩老鹰捉鸡似的你追我赶绕着圈跑,而云尧也荣升为一名出色的鸡妈妈,竟然在老鹰的猛烈攻击下,还能护住那了空没被抓。
了空就扯着云尧的衣角带着云尧转圈,云尧转了半天终于受不了了,她大喊了一声:“都给我住手!”然后了空和无为才消停了下来。
无为指着云尧身后的了空骂:“我就尧丫头怎么有我们不周山一派的功法?”
了空畏畏缩缩地躲在云尧身后,底气不足地质问:“你不是离开长陵了吗?”
“我要是不放出消息我离开了,你怎么可能来长陵!”无为撸着袖子就又要打人,然后两个人又开始绕着圈追。
云尧是真的觉得委屈,被自己的师父当成挡箭牌溜着圈的转,关键是自己的身上还疼着呢,昨天云兮弄的狠了些,又没有条件清洗,好不容易出来了,离了那冷冰冰的山间,却又卷入了两个老头子的你追我赶,于是云尧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云尧这一哭了空和无为就开始手足无措了,急忙不争不抢不打不闹就一齐过来哄云尧,云尧让人把他们分开,等自己休息好再过来替他们主持公道,了空和无为也不敢别的,就不住地点头好。
等云尧离开半天了空才反应过来,他对着云尧离去的方向嘟囔,“孽徒,什么时候为师得用你主持公道了。”
云尧好好洗了澡,然后又喝了姜汤,给自己冻伤的手上了药,好好睡了一觉,睡醒了才去看那两个老不正经的爷爷。
云尧过去的时候这两个老头子还在打,一个人手上拽着另一个人的白胡子,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