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却道:“别装了,你是蒋艳,你是岳长岚,一个人可能只是相像,怎么可能两个人都只是像。”
这下蒋艳吃惊了,和她与岳长岚有关的新闻不都买断了么,怎么会连个高中生都知道。
女生道:“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只需要你给我签个名就行,好不好?”
蒋艳故作镇定:“我是无所谓的,就是怕你觉得自己上当受骗。”
女生笑起来:“你还装,我可是你的粉丝,怎么可能认不出来。”
蒋艳也没办法了,只是还是没有承认,含糊道:“那就签呗。”
女生便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面,蒋艳拿到手上翻了翻前面,发现这是个错题本,绷不住笑了。
于是她在上面写——好好学习。蒋艳留。
女生欢天喜地地接了过来,又说:“我真的不会把你们的事说出去,你们放心好了。”
这么说完,从小门溜进了学校。
蒋艳看着关上的门,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变作一种带着茫然的沉思,她突然想,或许很多事情都是这样,有的时候瞒着瞒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要隐瞒了。
只是一种惯性而已,习惯让事情维持不好不坏的惯性。
其实她早该知道,母亲不可能毫无察觉,因为一直以来,对方都是最关心自己的人。
蒋艳一直觉得自己已经足够独立,但是现在想来,其实在心理上仍是一直依赖着父母,于是不敢让他们失望,不敢让他们难过,不敢说出一些,她觉得父母无法接受的话语。
但是或许只是“她觉得”而已。
有些事要是不说出来,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
夕阳西下,蒋艳叫了车回家,两人来到单元楼楼下,蒋艳深吸一口气道:“你说要坦白,那,怎么坦白好?”
这个问题把岳长岚问倒了。
她先前虽然说了坦白,但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事,在她看来,感情都是自己的事,还要向父母坦白,就挺不可思议。
但是在感受过蒋艳的家庭环境后,她大概能理解蒋父蒋母对于这种事的较难接受,所以由晚辈去说服对方接受这件事,变成了一种坦白。
可是当这件事真摆在面前的时候,她也是六神无主,只强装镇定道:“那就,我来说?”
蒋艳看着岳长岚,摇了摇头:“那还是别了。”
岳长岚觉得自己被小瞧了,但是她并没有任何不服气,因为她确实不知道要怎么说。
蒋艳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仍毫无头绪,便只好道:“晚上再合计合计,都已经这么久了,多瞒一天少瞒一天,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人怀着莫名沉重的心情上了楼。
蒋母正在做晚饭,蒋父来开门,将两人迎进来后,见两人神色不对,问:“怎么了?在外面被认出来了么?”
那确实是被认出来了。蒋艳点了点头。
蒋父便理解道:“你还是应该少出去晃荡。”
蒋母做好菜,四人上桌吃饭,蒋母也发现两人情绪不佳,也询问缘由,这本来是个挺好的坦白的机会,蒋父却已经抢先一步道:“外面被认出来了,可能被堵了吧,心情差着呢,你就别问了。”
蒋母了然点头,体贴地不再问了。
蒋艳和岳长岚就没说出来。
吃完饭,蒋艳本来想试着和她妈说一下这个话题,结果碗刚收,就有人叫蒋母出去遛弯,蒋母便出去了。
蒋父则在刚吃完饭的时候就出去打牌,本来一个挺适合坦白的时间段,就这样没了。
不过蒋父蒋母出去了,倒也正好给了蒋艳和岳长岚商量的时间,两人便走回房间,商量着要怎么样坦白好。
蒋艳拿了只笔拿了张纸,虽然不知道要写什么,却也一边涂涂画画一边说:“今天晚上说太赶了,明天你又走了,干脆就下次吧,或者过年的时候。”
岳长岚道:“过年不好吧?万一他们接受不了,年都过不好。”
蒋艳点头:“那也是,要不然就年后……”
话及此,她抱头道:“怎么又开始拖了,不行,今年一定要说出口。”
岳长岚看着蒋艳把头发抓成鸟窝,就伸出手去帮蒋艳捋头发,捋着捋着,想到这两天两人都没有亲热过,便挨着蒋艳坐下,先抱住对方亲了一下额头。
亲了额头之后,就顺着鼻梁往下,吻住了嘴唇,那么手伸进衣服,好像也就顺理成章了。
两人不知不觉滚倒在床,然而电光火石之间,蒋艳推了把岳长岚,直起身道:“现在不是做这种事的时候,我们要先把坦白的事说明白。”
作者有话要说: 唉,希望大家忘记大纲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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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
如此紧急刹车, 岳长岚很不开心。
但是她认为不能把自己表现的宛如色中饿鬼, 于是顺势起来, 附和道:“你说的没错, 是应该说清楚……”
蒋艳站起来,从包里拿出镜子看了眼自己, 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头发凌乱,看着就是发生了什么, 因为担心父母回来察觉, 便先去浴室整理了一下形容, 又回到房间,坐到了书桌前面。
“我觉得不能太直接, 虽然你说我妈可能已经发现了, 但是也没办法完全确定,可能是我们想多了对吧?”
岳长岚点了点头。
她也冷静下来,并且认为蒋艳要是对这件事如此困扰, 自己就有义务帮忙一起解决。
她想了想,道:“要不然我问问爸妈, 看他们能接受什么样的方式?”
蒋艳连忙道:“不不不, 虽然同样是爸妈, 你爸妈和我爸妈简直是两个物种,还是不要寻求帮助了。”
岳长岚道:“但是毕竟同样是作为父母,你上次也说,母亲总会有共通之处的吧?”
蒋艳一愣,若有所思。
是的, 就好像是岳长岚的母亲,虽然行为处事,仍如少女般娇嗔,却也会想要看女儿的伴侣,想要来观察女儿的伴侣靠不靠谱,并且最后说出了“希望能好好照顾她”的请求。
蒋艳便说:“那要不问问?”
岳长岚便直接给母亲打了电话。
蒋艳蹲在床边,岳长岚坐在床上,手机放在床上,开的外放。
响了许久,没有人接听,岳长岚叹息道:“是的,打她电话,十次里九次是通不了的。”
她挂断电话,翻了翻通讯录,又拨通一个,对蒋艳道:“我直接打给我爸好了。”
蒋艳因为和岳长岚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