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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轻柔地在他唇边吻了吻,小声问道:“怎么了?”

    “是真的吗?”蓝田低低问道。

    “什么是真的?”徐知着茫然。

    “不变了?”

    徐知着不觉莞尔:“不变了。”

    ☆、49

    蓝田凝眸看着他,泪水漫过眼眶,缓缓滑落。

    “你这是干嘛啊……”徐知着有些惊慌。

    “我们商量个事。”蓝田的声音低哑,带着令人鼻酸的哽咽:“你可以跟我开各种玩笑,你不想做的我都随你,但就这事儿,定了就是定了,我们不变了,好吗?否则我真的受不了,我会非常非常难受。”

    徐知着万万没料到蓝田对他用情如此之深,顿时心悸。

    “对不起,我都不知道。”徐知着把人拥进怀里:“我不应该想那么久的,如果我早知道……早知道你这么喜欢我,我应该早点决定的。”

    “没关系。”蓝田吻了吻徐知着的额角:“我不介意等。”

    蓝田把人紧紧的抱着,泪流满面又忍不住想笑,心脏在胸口活泼泼的跳动,就像是年青了十岁,胸膛里满是热血与豪情,浑身都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冲动,一股劲儿憋着使不出来,便猛得深吸了一口气,收紧双臂用力一提,想把人抱起来转两圈。

    “喂!”徐知着猝不及防,足尖点地稳住身形,一手抓牢门框。

    蓝田被徐知着的体重压得踉跄两步,后背撞到门上,惊愕万分:“你怎么会这么重?”

    徐知着虽然脱光了有料,但穿上衣服特别显瘦,而且整个人比蓝田小了一圈,蓝田是真没想到居然会抱不起来。

    “还好吧。”徐知着脸上一红:“是你太瘦了。”

    “我其实不瘦。”蓝田自觉丢了老脸,很想再扳回一城:“我有150多斤呢。”

    徐知着忍不住笑:“我有160斤。”

    “这不可能!”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徐知着越想越觉得好笑,眼珠子一转,在蓝田的惊呼声中把人打横抱起,从厨房送进浴室,蓝田手长脚长,沿途碰落了一地零碎。

    “你怎么能这样!”蓝田气极败坏。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徐知着学蓝田的样子按在他头顶,用力揉乱了他的短发,“好好刷牙,等着吃饭。”

    “以后不许这样!”蓝田深深的感觉到了危机。

    “为什么?”徐知着满眼都是笑,唇边洇开一个浅浅的梨窝。

    “因为,因为……”蓝田没绷住自己也乐了:“你不能因为自己力气大就欺负我。”

    “好的。”徐知着伸手捏了捏蓝田的耳朵:“不闹了,粥要糊了。”

    蓝田看着徐知着倒退着出门,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是纯粹的欢喜,不带一丝阴霾,放开了所有心事。有一道光从他的眉目间绽放,英气勃勃,帅得无可救药,敛尽了阳光的亮色,衬得满室生光。

    就像天地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蓝田在这一瞬间忘了所有,近乎迷恋地看着这个人消失在门外。这个画面被永久地刻到了他心里,在岁月无情的冲刷下历久弥新,至死都不曾忘却。

    早饭是买来的包子和自己做的瘦肉菜粥,把鲜猪肉、火腿、香菇、杏鲍菇切细丁混在米里一起熬,最后放一把切碎的鸡毛菜,碧绿鲜香。徐知着起床早,米粒在电压锅里熬得入口即化。蓝田冲了个澡,把自己用心收拾了,坐在餐桌前看徐知着布置碗筷,他这会儿情绪还没降下来,整个人浮在半空中,腾云驾雾的,把一碗普通的菜粥品出了鲍参翅肚的味儿来,鲜到骨子里。

    蓝田饭量一般,一碗粥两个包子足够填满,吃完尽看着徐知着发呆。

    “你赶紧的,要上班了!”徐知着忍不住提醒。

    “上班?今天还上什么班?”蓝田拍桌子:“不上了,我明天都不上了,不对,最近三天都不上了!”

    徐知着哭笑不得,看着这么大个男人发神经,而且说干就干,抄起手机就给秘书打电话,末了,还挑起下巴冲徐知着得意洋洋:“做人为什么要当老板知道吗?就为了不想上班的时候就能不上。”

    “你不上班,在家呆着要干嘛?”徐知着感觉自己彻底败了。

    “什么在家呆着,陪我逛街去!”蓝田一边挑衣服,一边给吴俊生打电话,让他招集京城的兄弟,说晚上请客,有大事宣布,言辞间透着春风十里的得意,活脱脱一个暴发户,新富乍贵,烧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极得瑟。

    这份狂喜严重地感染了徐知着,毕竟,两个人里有一个足够坚定足够幸福,那另一个的压力就小了很多,只要全力配合就行了。徐知着本来是那种很容易就会被对方的情绪所感染的人,蓝田高兴,他看着蓝田就高兴,便觉得之前那么多的犹豫不决都冒着傻气。本来早就能过上单纯幸福的好日子,却为了那么多莫名的存在纠结到此。所以现在蓝田要疯,他也乐呵呵的陪着疯,好像要把之前那些难受劲儿都补回来。

    老男人谈恋爱,就像旧房子失了火,轻易引不燃,一烧就是个烈的。

    蓝田过去不好发力,一直都憋着劲儿,如今名正言顺地下了狠手打扮情人。银灰色的羊毛大衣搭时髦的窄衬衫,雪白的料子,领口和纽扣镶一道纯黑的边。就这样还嫌不够,翻箱倒柜找出一条冥蓝色有如暗夜长空的重缎领巾,当年在法国买的,配一枚镶嵌黑曜石的银色领针,优雅非凡,纯正的十八世纪古典范儿。

    徐知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张口结舌:“不不不,绝对不行,这也太夸张了。”

    蓝田从身后拥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领巾撤了,但理由绝对不上台面:太他妈帅了,放在身边压不住!

    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天公都做美,明晃晃的暖阳,天蓝云淡,空气清冽,正是北京最好的冬日。

    徐知着不怕冷,大衣里面只需要一件衬衫,出门时被蓝田拉着围了一条暖色围巾。蓝田把徐知着打扮得太出挑,生怕自己不合衬,找出一件风格硬朗的纯黑大衣,黄铜纽扣,宽腰带,穿上颇有几分第三帝国的味道。男人嘛,穿什么都不如显阳刚来得拔份儿。两个人往镜前一站,妥妥的一对璧人。

    蓝田在心里暗暗庆幸,还好天生高了半头,否则真是披皇袍都配不上徐知着那张完美无缺的脸和眉间的英气。

    两个人忙活半天,收拾定当临到出门时才发现今天车牌限号。蓝田不得已,拉着徐知着站在路口拦车,两大帅哥当先街而立,引得人人侧目,有几个女孩子走过以后夸张地转过头追看,叽叽喳喳地连声议论: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好帅啊!

    蓝田垂眸看去,徐知着半低着头微笑,略带三分羞涩,笑容纯净而明亮。

    “可以吗?”蓝田的手指紧了紧。

    “可以。”徐知着笑着点头,似乎生怕他不放心,主动握紧了一些。

    蓝田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你不介意?”

    “我又不认识他们。” 徐知着失笑,连上床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