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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归,那些包手包脚的保守睡衣也就正式被束高阁。蓝田靠到床头,纯黑的丝绒睡衣半敞着,露出干净白皙的胸膛,带着情欲过后的微粉色。

    “盖上,小心着凉。”蓝田扬开被子:“你困就先睡吧,我再看会儿书。”

    “哦……啊?”徐知着困惑地抱着被角。

    “怎么?”蓝田转过脸来。

    “不是,要……做吗?”徐知着的声音很低,最后两个字几乎含了在喉咙口。

    “不是已经做完了吗?”蓝田不动声色。

    徐知着犹疑不定:“就这样?”

    “不是这样,你以为是怎样?”蓝田慢慢弯下腰,拇指暧昧地抚弄着轮廓优美的唇,气声低哑:“你以为是那样吗?”

    呃?徐知着红着脸,不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还是被耍了。

    “那样也肯吗?”蓝田咬了咬徐知着的嘴角。

    徐知着瞪圆了眼睛,他忐忑不安,他心有不甘,不知道自己应该反口质问还是就此闭嘴,但反问很可能被顺水推舟,闭嘴又显得自己很怂,似乎无论他怎么反应,蓝田都是稳操胜券的那个。

    还是被耍了!!徐知着很郁闷!

    “放心,我不会为难你。”蓝田压到徐知着身上,吻了吻他的眉心:“我这个尺寸,你又是第一次,心理上还这么抗拒,我怎么可能……而且那又有什么意思?做得刺刀见红血流成河,把我们两个都送进医院去么?”

    徐知着眨了眨眼,又想了想,轻轻嗯了一声。

    蓝田微笑着:“要相信我,亲爱的。”

    “嗯。”

    “放轻松,我有分寸。”

    “嗯。”

    “我总不会害你吧?”

    “嗯。”徐知着无比信服的点点头。

    蓝田实在受不了他这个懵懂乖巧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升出恶意,半眯起眼:“老公好吧?”

    嗯……嗯??

    徐知着僵住,眼睛瞪得更圆了几分,脸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上红潮,双手握成拳又放开,试探着放到蓝田腰上。蓝田眨了眨眼,正有些莫名其妙,便感觉到自己被人稳稳地搬起,轻手轻脚地放到了一边。

    徐知着迅速地翻过身,抱住被子,大声说道:“我睡了!”

    蓝田看着那只红通通的耳朵,越笑越觉得难忍,越笑越是开心,像个傻瓜那样自顾自笑了五分钟。徐知着终于受不了,愤恨的把头缩到了被子里:“有什么好笑的!”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蓝田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怎么能这么可爱,蓝田脸上有抑制不住的笑意,怎么……就能这么可爱?

    今天这一天,虽然有几分钟让他极其的难受,但后来,想说的话都说了,想做的也都做了,也就释怀了。

    蓝田低头吻住徐知着烧得火烫的耳垂:你真好,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孔雀完)

    小后记:

    《孔雀》是我一次从来没有过的尝试,因为这几乎不像一个爱情故事,而更像是婚姻故事。

    对,就是最现实的那种婚姻。

    两个成年人,明白自己的处境,也明白自己要什么,对自己的未来有规划……于是,追求与试探都带着克制,给彼此留有余地。

    从有好感、试探、动心、犹豫、表白、动情……每一步都带着成年人的理性考量,不会让自己陷入痛苦,也不会给对方出难题。

    那种荷尔蒙催动的情欲爱慕被放到了比较不太重要的位置上,看重性情,看重生活习惯的细节,看重为人处世的品质,没有惊心动魄的浪漫瞬间,没有疯狂的追求、占有欲、强求得到,那些爱欲中的痛苦与绝望……都没有。

    其实我一直觉得爱情有很多种表现方式,只要这段感情中的人能感觉到幸福,有像夏明朗与陆臻那样浓烈热辣,把彼此都碰撞到头破血流,一定要融合成一体的爱情;也有像苗苑与陈默那样温馨平淡,两个要求不高情商也不高的平凡人,磕磕碰碰简单契合的小日子;也有像徐知着和蓝田那样,两个精明的成年男人怀着心里的一杆标尺在找伴侣,他们很冷静,很理性,不想犯错,也不想受伤,但他们的心是真诚的,想要安定的渴望也是真诚的,他们懂得想要幸福就得善待彼此,于是最后仍然可以很好,很相爱。

    现在回头看来,我处理得不太好,这是一个现实的故事,而我习惯性的把他写得很唯美,但现实的基调与浪漫的笔调产生了一定的错位。我本应该对这个故事有信心,相信那种大众的朴素之美。

    最后定稿的时候,我应该会再做调整。

    【第二卷 鹰鹫】

    ☆、1.

    海默这个女人虽然神经又古怪,但小事抽风,大事从来不含糊,没过几天,那个让徐知着惦记的实习就有了准信儿。徐知着把自己需要的装备清单写了一份寄给她,海默稍微改了两样,表示没有问题,完全可以满足。

    护照早已到手,去东南亚的旅行签证更是方便,旅行社三天搞定。

    蓝田听说徐知着要走,也终于可以下定决心去临幸他北美的学生们。话说,自从蓝教授在北京有了芙蓉帐暖可度春宵,从此君王已不西迁。好在这年头资讯发达,靠ipad视频也能勉强开展教学工作,但总也是非常招人侧目的一件事,也就是仗着平时为人不错,积善积威日久,学生们才没造反。

    虽然是冬季,仰光仍然一片炎热,徐知着走下舷梯,迎面而来的热气让他的皮肤惊起一片战栗。天色很蓝,万里无云,机场大厅里来来往往的缅甸人脸上带着无所思虑的微笑,多半眉眼低垂,态度谦恭。

    缅甸,一个永远微笑着的,暗藏杀机的平和佛国。

    徐知着刚刚走出机场大厅,便看到海默站在一辆破旧的日本丰田吉普车边,那破车样子十分复古,看得徐知着几乎愣了一下,感觉这怎么也得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产品了。

    也不知道是上次闹得太尴尬,让这女人终于心有所愧,还是已经预见到再闹腾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好果子吃,海默几乎就像是转了性一样,不声不响地一抬下颚:上车。

    徐知着心中警惕,很担心她这是憋着要玩儿个大的,又默默地把默爷的光辉形象拿出来脑补了一番,才轻轻吁出一口气。

    坐上副驾驶位,车子发动,海默一面开车,一面从后座提出一个大包扔给徐知着。徐知着呼吸微妙的一滞,屏息着拉开拉链,那些他曾经拥有的,现在想要的,一一呈现在他眼前。

    在前掌与后跟处加装了钢板的高帮丛林靴,防红外阻燃面料制作的迷彩作战服,强光战术手电,多功能三防手表,kabar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