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着了。”马克西姆道。
“什么?”徐知着震惊:“怎么一眨眼工夫跑那么远了?”
“那里姑娘便宜,又好。”马克西姆眨眨眼,表示你懂的。
徐知着一时无语,半晌,才无奈的说道:“我不会给你们嫖妓买单。”
“没问题。”马克西姆十分慷慨。
徐知着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马克西姆立即补充到:“我现在有不要钱的。”
“你那个女朋友什么地方不要钱?”徐知着一说到这个又想发飚:“这次的尾款我直接帮你存到养老金帐号里去了,你他妈就甭惦记了。”
“哦,甜心,你不能这么残忍!!我的信用卡已经刷透了!”马克西姆惊叫。
“该!正好考验一下你的那个女朋友对你是不是真爱,肯不肯养你几天,等你东山再起。”
“omg!这没有意义,如果一个女人因为你穷而离开你,那代表着你应该去赚钱……”
徐知着转头瞄了马克西姆几眼,失笑:“你说我这人怎么这么善良呢?遇上你这么蠢的,我都能忍住不坑你一次过过瘾!”
“因为你是我的天使。”马克西姆笑眯眯的。
“闭嘴!把你的甜言蜜语用到那姑娘身上,然后从她手里搞三千块钱过来解决你下个月的吃饭问题才是正经事。”徐知着手指敲着方向盘:“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我就帮你还信用卡帐单。”
“不不,宝贝,我们没有必要计较那么多。你为你前妻花了那么多钱,你也没有想过要讨回来。她让你愉快,那就够了,难道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爱我。”徐知着瞬间不满。
“你能保证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仍然爱你?”
“是的,我相信。”徐知着顿了一顿重复道:“我当然相信。”
“那你为什么从不去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闭嘴!”徐知着猛得一脚踩下刹车:“滚下去开车,我要睡一觉。”
车子开到慕尼黑时夜色已深,徐知着翻身靠在后座上,看着窗外流过的霓虹街灯,低声说道:“我相信他还爱我,真的,我相信他会一直爱我。就算有一天,他找了新的男朋友,有了新的家庭,他仍然也会……可能到那时候就不能叫爱情,但我们之间还是会有感情,就像你对我的感情,我对你的……”
“我了解。”
“马克西姆,如果哪天你有需要,我也一样会帮你,我也可以为你花很多钱,不是一定要讨回来。因为我信任你,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不会辜负。”
“闭嘴。”马克西姆用力按喇叭,表情羞涩。
“至于为什么我从来不敢去问问他……,那是因为,我和他,上次开始在一个很不好的时候,然后情况越来越坏,我们拼尽了全力,却都没有办法对抗命运。而那些问题现在都还没有解决,他现在好好的,我不想去打扰他,我不能让他再经历一次。”
“ok。没问题。”马克西姆欢快地拍着方向盘:“我们马上要到了。你要不要再睡一觉,养足精神,姑娘们可是很热情的噢,她们可是最爱你的噢……”
“操。”徐知着轻声骂了一个中国字。
这些年来马克西姆用各种匪夷所思的奔放思路,打断了他所有的伤感与落寞,事到如今,徐知着已经很习惯了。
慕尼黑的红灯区倒也不是特别灯红酒绿,身着暴露的姑娘们站在窄门和路边搔首弄姿,马克西姆打电话问地儿,车子杀到酒吧,一进门,已是热火朝天。对于这些精力旺盛正在休假中的壮汉们来说,德国最美好的事物就是黑啤酒与东欧妓女。
当然有些人不要钱也可以泡到妞,比如说马克西姆,1l啤酒下肚,身边已经搂了两个德国妹子,这小子左右逢源,乐得见牙不见眼。入乡随俗,各地有各地的文化,徐知着虽然还是不太赞同这样放纵的生活,但也从不扫兴。陪着喝酒聊天,大声吼叫着干杯,像水一样把啤酒倒下肚,最后慷慨解囊,没有一句废话的买单走人,这样的老大,自然最得人心。
唯一比较让人不太愉快的是……徐知着在酒吧不太招姑娘,他招男人。这件事非常奇怪,徐知着自认从里到外都没有一点gay的气质,也从没泄露过曾经的情史。甚至跑去问直男,直男们都觉得:“当然,你是直的”。但每次都有男人们前仆后继的涌上来搭讪,成为组员们终场娱乐的保留项目。
好在德国同性婚姻合法,大家对性向问题看得都淡,招男人惦记也不丢人,所以总有唯恐天下不乱的兄弟劝徐知着试试,徐知着都是笑笑就算;实在逼急了,就说我是个中国人,我们中国人只跟自己老婆发生性关系,这是信仰问题。
信仰这个问题,真是可大可小,大帽子一顶压死人,徐知着虽然平时好说话,在工作中也积威甚深,看个戏的小事,总不能逼人离经叛道。
在欧洲呆久了,徐知着越来越能理解蓝田的逻辑。他年少时就在这里,如此开放的环境,痛失所爱的心情……既然所有人都这样,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即使是陌生的肉体,也可以安抚饥渴的身体。
不过,理解归理解,他仍然庆幸蓝田这些年来休身养性,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搂着另一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样子。
当然,蓝田无心花丛可能也不是为了他。毕竟方风雷对蓝田早有不满,如今多年积怨总爆发,又赶上当事人真心有愧,把他压榨得彻彻底底。一周七天,100个小时,连轴工作,从中国到日本到印度到欧洲到美洲,世界各地的飞……
徐知着举着啤酒杯笑容满面的走神,一个光头带刺青一身朋克皮装的男人挤过来搭讪:“hi!”
徐知着瞄了一眼,马上移开视线,太闪,眼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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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着举着啤酒杯笑容满面的走神,一个光头带刺青一身朋克皮装的男人挤过来搭讪:“hi!”
徐知着瞄了一眼,马上移开视线,太闪,眼睛疼。
“他不够好。”光头指着马克西姆说道。
“啊?”
“我比他大,相信我。”光头挺了挺腰。
“他是个直的,我也是个直的。”徐知着哭笑不得。
“不不不,如果他是个直的,他不会只摸她们的腰,如果你是个直的,你不会对所有女人不屑一顾。”
“幸会。”徐知着礼貌性地去握对方的手,然后骤然发力,往死里攥。同桌的男人们乐呵呵的看着老大按惯例打发追求者,满足得听到光头杀猪一般的叫声。
“ok。”徐知着和气地帮对方揉了揉手上的淤痕,扬手笑道:“拜拜!”
光头呆滞地盯着徐知着看了一会儿,垂头丧气地说道:“好吧,没准你真是直的。”
“那当然。”
“但是,你看起来很容易……”
“那也跟你没关系,不是你能做到的。”徐知着不动声色。
“你很有趣,看起来像个亚裔,又像白人;看起来像个直的,又像弯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