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域西国最漂亮的女人。”夏悠妍靠过去坐下。
“行了,抹了蜜这套只对你父皇管用。”
“儿臣对母后从来只说实话,怎敢敷衍?父皇日日处理朝政,难免心烦气躁的,所以儿臣才尽说些好听的话哄他开心。”
“说到底,你父皇这十几年最不亏欠的,就是你了。”
“母后,儿臣与母后和七弟一荣俱荣,您和七弟所受的委屈,儿臣亦时刻铭记于心,一日不曾忘怀。”夏悠妍提起胞弟夏子睿,“七弟年幼却遭此磨难,儿臣只恨自己不能替母后、七弟承担苦难……”
“妍儿有这份心就够了。谨记,切勿在你父皇面前提及子睿,以免惹他不悦。”
“那儿臣再与母后说说辞赋酒宴当日吧。”夏悠妍迅速转了个语调,“据皇兄和金楠察言观色得出结论,李家公子李全为人诚恳,淡泊名利;蔚家公子蔚怀江举止浮夸,花言巧语;齐家公子齐衡嘛,收放有度不媚俗,是个真君子。母后慧眼!”
“在抵制辽戎侵犯我国的对战中,不幸英勇就义的齐大将军曾是你外祖父的部下。大公子齐桓骁勇善战,继承了齐将军刚正不阿无偏私的个性。”
“均是齐将军的儿子,两兄弟一人主武,一人主文,文武双全都占尽了。”
“齐桓于三年前,迎娶了礼察院唐主司之女为妻,两人相敬如宾,十分恩爱。若不是母后当时有意成全,只怕他已成了芊公主的驸马。”
“想必齐家应该是对母后心怀感恩的。”夏悠妍思忖着,自己多半是得嫁给这个齐衡了。
“妍儿,母后同你说这些,是希望你能擦亮双眼纵观全局。把握幸福固然重要,但一定不能因小失大,以免他日悔恨。你要知道,如今景妃正获盛宠,而她的娘家蔚家自然也就荣宠不衰。”
“所以儿臣是决计不会嫁给那个蔚怀江的!蔚家,迟早会付出代价!”
“好了,不说这个,说说你那位朋友。”
“朋友?母后指的可是金楠?”夏悠妍声色并茂地复述了如何与金楠和远山两姐弟相遇,如何找到了山洞和芍药,“母后有很多年没去过行宫了,其实每年的冬日,母后在行宫的寝殿外都会有一朵盛开的芍药花。”
“为何不早点告诉母后。”焉羽悠然晃神,她不去行宫也是为了保护那只小狐儿。
“是您不让儿臣在宫里提起小狐儿的。那些花,只有小狐儿才能采来。儿臣想,它肯定一直在等您回去看他,可是您这些年都没有去过……”
“山洞,大概是它的家。”
“不是大概。儿臣还在洞中的石缝间发现了金铃,就是那个被我挂在小狐儿脖子上,后来被它弄丢了的小铃铛。它小时候比我还顽皮。”
“往事如烟,妍儿还是尽早释怀吧。”
“那儿臣告退了。”夏悠妍站直行礼,“金楠和远山的背景我调查过了,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还望母后放过他们。”
“妍儿只管看好你的人,别放任他们在溧阳出了什么岔子。”
“是,儿臣告退。”
第17章 小惩大诫
夏子坤是皇长子,是夏正逸在登基前,侧妃为他生的第一个孩子。
夏正逸继承皇位后没几年,夏子坤的生母病逝,而夏正逸把所有的宠爱和关心都给了皇后焉羽悠然和平宁公主夏悠妍。夏子坤这个大皇子,长期备受冷落,性格也养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自我封闭的特点。夏正逸对其冷眼旁观,反倒是焉羽悠然对他多加照拂,夏悠妍也最喜欢找他玩耍。
长大封王后,夏子坤搬离皇宫又奉旨娶了王妃,这才找回一些对生活的信心。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起过争储之意,因为他有自知之明。
“公主,坤王殿下已在大厅等候您多时。”夏悠妍刚迈进大门,陆莲就迎了出来。
“知道了。”夏悠妍边走边说。
“坤王殿下,您等的人回来了,金楠就不打扰您和公主谈论要事。”
“金楠,我和皇兄哪有什么不能被你听去的要事?我这一回来你就要告退,怎的还不待见起我来了?这可没道理了!”
“公主殿下说笑。”金楠只好留步,给落座的夏悠妍奉茶。
“你是客人,不用伺候我,回去坐着吧。”夏悠妍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问道,“皇兄找我所为何事?金楠是听得,还是听不得,嗯?”
“听听也无妨。”夏子坤微笑。
“我猜猜,是跟我有关的事?不会是那几位公子哥想来公主府提亲吧?”
“呵呵,他们有这个贼心也没这个贼胆。平宁你这回猜错了,与你的婚事无关,与皇储之位有关。”
“皇兄快说。”
“时隔半年,今日的朝会上又有大臣向父皇进谏立皇储一事。”
“哪个不长眼不要命的老匹夫提的?”
“你以为呢?”
“八成是督察院御史,姓蔚的老东西。”夏悠妍大拍桌子,“现下宫中只有景妃所生的五皇子和贞淑容所生的六皇子。”
“非也。”
“不是?怎么可能!景妃蔚良景是他蔚家的人,夏子昭算是半个蔚家人……”
“正因为半年前他才进谏过,所以他没那个胆量再触霉头。”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辽戎国来犯,我弟弟子睿才是继承大统的不二人选!那夏子昭和他们蔚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平宁!”夏子坤大喝一声。
“公主殿下稍安勿躁。”金楠起身走到夏悠妍的背后,拍拍她的背为她顺气。
“父皇龙颜大怒,骂那些劝他立储的大臣是一个个没安好心,盼着他早死。”夏子坤说得轻不可闻。
“父皇向来独断专行。皇兄还没说进谏的究竟是何人?”
“是礼察院的唐主司。”
“唐矩?”
“意想不到吧,我也是吃惊不小。”
“我今日去向母后请安,母后才与我提到了这位唐主司。没想到一日之内,他就以两种截然不同的形式入了我的耳朵,着实有趣!看来这唐家的立场,也该好好理一理了。”
“此事传去仪宣殿,母后又该难过了。”夏子坤对焉羽悠然甚是敬服。
“哼,扳不倒宫里的两个,还不能拿宫外的人来出口恶气吗?”夏悠妍站起来,“今日到此为止,皇兄,我们一同用膳吧。”
夜里,金楠睡不着,夏悠妍也睡不着。夏悠妍打发了一干人等,提了一壶酒在院中独饮。她很心烦,烦的是怎么才能把她的亲弟弟夏子睿接回来。
金楠出门透气,看到孤单落寞的夏悠妍,也看到那张与焉羽悠然神似的脸。她回房拿了夏悠妍送给她的兔绒披风,轻轻批在夏悠妍的身上,又绕至前方为她系好带子:“你前几日才答应了皇后娘娘不再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