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瑶赶紧缩回手,不乐意道:“别老将‘死’字挂在嘴边。”
裘寅棂喜欢刘靖瑶紧张他的样子,趁机卖乖:“老婆不准的,我都不做。”
如果昨天不是出了那档子事,两人早已完婚,现在双方又说开了,所以刘靖瑶没在称呼的问题上较真。
相比称呼的事,刘靖瑶更在意母树的威胁。她看着此时雪白一片的手背,若非亲身经历,怎么也不相信会有如此可怕的存在。
裘寅棂宽厚的手掌盖住刘靖瑶的手背:“不用怕,母树不会伤害你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刘靖瑶凝重道:“地球有母树的分枝,必须尽快找到它。”
“你知道分支在哪?”
“大概猜到。”
刘靖瑶和裘寅棂还不紧不慢的在聊,楼下的魏忠生已然心急火燎。
心惊肉跳的昨晚令上面的气氛异常紧张,虽然外星战舰已经撤离,但是这不代表以后平安无事。有一,就有二,谁也不知道下次还会不会这么幸运,而且人类开疆避土的本性悄然欲试。
君不见诸多星际电影皆有人类探索未知的星球,并改造为宜居星球的桥段。
外星文明的真实存在肯定刺激某些冒险而贪利的神经,地球的资源已经被分割殆尽,而浩瀚的星辰则是无穷无尽的宝库,这是何等的诱惑。不过当务之急是尽快拥有保命的实力,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就目前来说,刘靖瑶是地球迈向星际纪元的关键人物。不仅上面那几位等着她,国外的政府和传媒,甚至联合国都想找她。
偏偏刘靖瑶居然闭关了,电话不通,又不在凰来,魏忠生只好上门堵人。等刘靖瑶换好衣服,施施然的走下来时,魏忠生连头发都拔了一小撮。
“你干嘛老挠头,头上有虱子吗?”刘靖瑶补上一刀。
魏忠生看到刘靖瑶就像看到金子,两眼发光:“姑奶奶你总算现身了,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你吗?”
刘靖瑶装傻充愣:“找我能干什么?”
“求你了,姑奶奶你就别演了,”魏忠生急得头皮又痒了:“上面想知道你是怎么说退外星战舰?有没有达成什么协议?还有…”
“还有电浆炮的设计图是吧。”刘靖瑶看穿他的心思。
魏忠生讪笑:“那玩意杀伤力太大了,放在人流量大的商业区,不大好吧。”
刘靖瑶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呢?把它给你们?”
魏忠生大着胆子:“我们会保管好的。”
刘靖瑶的大脑又高速运转,分析利弊。电浆炮这种军事级别的东西待在闹市区始终不妥,外界必定有意见,再说在本部上班的员工也会担忧自己的安全。再者根据思裴络夫的说法,帝国星系短时间不会再来,这个烫手山芋交出去也未尝不可。
可在这之前刘靖瑶要把裘寅棂那块能晶取下来,这东西决不能公之于众。但是没了能晶,电浆炮就没了动力来源,不过这就不是刘靖瑶要烦恼的事。反正全世界都看过它能正常运作,到了他们手里不行,那就是他们“保管不好”。
刘靖瑶很鸡贼的给他们设了个坑,总不能白白的便宜给他们。
“可以,你们安排人搬走它。”刘靖瑶爽快道。
魏忠生却没有预料的喜悦,他太了解刘靖瑶,没有提出条件就答应是不可能,除非这里面有蹊跷。
他坦诚道:“姑奶奶,我一直尽心尽力为你服务,逢年过节也给令尊令堂送礼。我这人算不错了吧。”
“我父母对你赞誉有加。”刘靖瑶实话实说。
“那你可不能耍我,这事不能闹着玩。”魏忠生作揖求饶:“要不你说条件,在我能力范围的一定办好。”
刘靖瑶本来打算继续耍下去,忽然她想到某件事,临时改变了主意。
“我的确有要求,我希望在年底的国家南极科考队里多安排一个人。”
“我可以问原因吗?”魏忠生试探的问。
刘靖瑶只笑不语,但足以表明她的回答。
魏终生做个“ok”的手势:“我明白,只做不问,等下我就去办。”
刘靖瑶见魏忠生如此识相,便透露部分事实:“电浆炮的能源只能用一次,也就是说现在这架大炮就是个摆设。”
“啊?!!”魏忠生惊呼。
尔后他暗暗为自己的机智点赞,幸好刚才留了个心眼,不然就惨了。
魏忠生看刘靖瑶气定神闲,就知道她有解决方法。他谄媚的说:“我会派人全程保护你安排去南极的人。”
刘靖瑶明白魏忠生是在讨价还价,以保护为条件换取解决能源的方法。虽然凰不需要什么保护,可是她的言行举止与常人有些不同,有人跟着打掩护也是好的。何况上面不会想要空壳的电浆炮,到时候的结果是一样的。
刘靖瑶想到这里,便顺着魏忠生的话:“保护就不必了,找个任劳任怨的助理就行。我的人性格比较古怪,没什么团结性,所以这个助理需要协调她和队友之间的相处。”
魏忠生觉得刘靖瑶这次提的条件透着奇怪,毫无征兆的扯到南极那鸟拉不屎的地方,还派个听起来不好相处的人,但总归不会是坏事。
“好,我答应你。那能源…”
“其实你也知道那个能源方案。”刘靖瑶揭晓谜底。
魏忠生拧着眉,左思右想,恍然道:“是核聚变。”
刘靖瑶点头:“你要转告他们,机甲计划必须加快步伐,尤其是核聚变这块。”
“我立刻去回复。”魏忠生谨慎的说。
除了机甲计划要加快进度,还有件事也得加紧,那就是刘靖瑶和裘寅棂的登记。每次大张旗鼓的准备注册时,总有事发生,所以刘靖瑶决定快刀斩乱麻。当天下午就拉着裘寅棂,还有两家的父母,直接去了民政局。
“什么?你们结婚了?”凰大吃一惊。
第297章 孰先孰后
凰之所以被裘寅棂“有机可乘”是因为她对裘寅棂的认知还停留在他是恒域的尤诺那时,并且深信他不会改变。那时的他高傲自视,他的颜面和自尊永远是最重要的,即使偶然的关心都不过是为了显示他高高在上的仁慈。
“姐,你千万不要信他,”凰焦急的劝说:“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