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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赋不高,走过的路却异常艰辛。

    现在回头看看,我从最初连莫翎的几个家丁的追捕都逃不掉,连一筐鸡蛋都拎的磕磕绊绊,他们谁都能用一根指头秒了我。

    可后来呢,我敢对罗寒挥剑。

    现在也敢与蛮子拼命。

    ……

    第五式,激流勇进。

    在激流中积极进取,不畏艰难险阻,勇敢前进。

    这一式使出时,我整个人都十分痛苦,全身像是被无数把剑刺过——可能是我还没有完全参悟它,所以才会出现这样尴尬的情况。

    “铛——”

    “呲——”

    只有两种声音。

    一种是惊鸿剑没入腹部的声音,一种是弯刀削开手臂的声音。

    蛮子的肚子被我扎了一剑,血流如注,我的左手臂也被他生生削下一大片肉,露出了森森白骨。

    “臭婊.子!”

    蛮子见状啐了我一口血沫子,一脚踢开我,拔出惊鸿剑后甩在了一边。

    我摔在地上,已经没有一丁点反抗的力气了。

    罢了。

    ……今天真的已经尽力了。

    蛮子一脚踩在了我手臂的伤口处,然后就是狠狠地碾压。

    “老子现在就把你的脑袋割下来下酒!”

    他高高地举起了手中的弯刀。

    唇角带着冷漠的笑容。

    那刀也确实落了下来――

    但,没有落在我的脖子上。

    “啊――”

    凄厉的哀嚎响彻上空,似乎惊的连天上的星星都颤动了。

    ……弯刀和他的两只胳膊都落在了地上。

    扑面一股夹杂着浓浓血腥味的洛梅花香。

    我眼睛一热,落下泪来。

    “师父。”

    纵使黑衣替作白布袍,容颜也不似三年前那般丰神俊朗,露出的手臂和脸颊上都印满了黑色的咒印,但那的的确确是沈月卿,是我的师父没错。

    沈月卿俯下身子抱着我,从衣袖里取出一个瓷瓶,往我的手臂上倒了一些晶莹的液体。

    “笨徒弟,打不过为什么不逃?”他叹了口气,轻声道,“师父若是不现身,你就没有全尸了。”

    我抱紧了沈月卿,吸着鼻子闷声道:“师父,你能看到我对不对?你不是已经被切成鱼香肉片了吗?”

    “活着是需要代价的,算了……”沈月卿拍了拍我的头,柔声道,“回归雲山庄去,不要再来找我了,也别想着替我报仇,听话。”

    “你们这对狗男女,老子今天跟你们同归于尽!”

    蛮子失去了两只手臂,无法握刀,干脆用那高大细瘦的身子撞了过来。

    沈月卿头都没回,一甩袖子,袖中飞出一把短刀,直直没入了蛮子的喉咙。

    蛮子轰然倒地,扑楞了两下之后再也没能爬起来。

    “师父,他是谁啊?”

    “十年前在蛮疆一带遇到的土匪首领蛮王,当年我和他一战后放过了他,他却一直想找我报仇。”

    听到这里,我更鄙视蛮王了:“你不是已经放过了他吗?他为何还要恩将仇报?”

    沈月卿犹豫了一下,解释道:“当年我在紧要关头鼻子痒打了个喷嚏,惊鸿一抖,削下了他的子孙根。”

    “虽然也及时救治了,但那物事没能再接回去,他无法拥有子嗣,后来失去了蛮王的地位。”

    我:“……”

    现在能理解为什么蛮王声音尖细不像男人了,也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痛恨沈月卿了。

    “辞镜你过来。”

    沈月卿一声令下,正在装死的某和尚立刻滚了过来。

    “沈大哥,你叫我有什么事?”

    沈月卿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他一眼,然后道:“今日我沈月卿收你为我的关门弟子,这是你的大师姐朱珠。”

    我极为震惊,心中更是不快。

    我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师弟!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我收师弟!

    辞镜倒是惊喜异常,立马跪下拜师。

    沈月卿笑着摸了一下他的头。

    “朱珠,辞镜,师父还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师父!”

    我叫住沈月卿,声音随意识一起变得逐渐模糊,“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沈月卿微微一笑,身影消失在月光下。

    “……等你变强的时候吧。”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卿:虐我徒弟者,死。

    第49章 国师

    凉城某客栈中。

    “明明武功不怎么样,还装模作样的。这么大一块肉都没了,还浪费这么好的药水。”

    希白边嗑瓜子边看我往手臂上涂着药。

    药是沈月卿走时留给我的。

    白瓷瓶,里面是清凉的液体,涂在伤口上,止血又止痛。但毕竟是被削了一大块肉,触目惊心,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师姐,让贫道替你包扎吧。”

    眼巴巴地在旁边站了很久的辞镜终于开口。他身上的红色袈裟已经换成了一件蓝色道袍——他还俗之后又迅速在当地的一家道观当了道士。

    他的道号跟法号一样,依然叫作辞镜。因为道士可以离开道观远游,他便随我们一道来了凉城。

    辞镜唤我师姐,我觉得心里膈应,巴不得他滚的远点,但碍于是沈月卿的命令,也怕日后再见他时,被辞镜告状惹他责罚,故只能耐着性子和他不冷不热地交流。

    想想也好笑,不久前我还尽心尽力地去救他,怕他药后失德,可当沈月卿收了他为关门弟子后,我却巴不得他马上身染恶疾一命呜呼……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心生恶念。

    我不再是沈月卿唯一的徒弟,说不定以后他还会收的更多,像他的师父一样。

    “辞镜,你若是不当归雲山庄的弟子,我可以送你十座道观。”

    我离他很近,说这话时他刚替我包扎好伤口,还在末端绑了一个整齐的蝴蝶结。

    十座道观在一个穷道士面前,还是很有分量的,足以让他衣食无忧,半生不愁。

    “师姐,十座道观于归雲山庄来说,只是九牛一毛吧。”

    辞镜抬起脸,也抬起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先前没注意过,他除了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竟然还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我没吭声,倒是希白插了话:“归雲山庄散布四国的财力加起来,足以抵上半个西凉国。与它相比,十座道观算什么?但是,”

    话锋一转,他道,“沈月卿早在三年前就挑了她当继承人,你没机会了。不当沈月卿的徒弟还有十座道观可以赚,你权衡自知。”

    辞镜不用权衡利弊,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贫道是沈师父亲口应下的徒弟,就算是贫道尊敬的师姐,也不能抹杀这一点。否则日后见了师父,师姐如何交待?”

    劝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