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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旋而归,百姓们顶着风雪出城迎接欢庆,杨坚亲自到了城外十里路迎接打败突厥的勇士们,除却需要镇守边关回不来的,这里聚集了十几万的兵马,千军万马呼和着恭请皇上圣安,百姓们大声应和,合起来震得人耳膜鼓胀,赶走了寒风的凛冽,将士们热血沸腾,百姓们普天同庆,今日无疑大隋开国以来最值得纪念的一天。

    杨坚头一件事便是把定好的军功赏赐诏令了天下,还有远在边关驻守的将领士兵,诏令连同封赏也一并快马加鞭送过去,杨坚素来赏罚分明,这一次打的胜仗意义非凡,封赏便格外丰厚,大隋的将士大多拼死杀敌,几乎都是神色激动地拿着封赏欢欢喜喜回家的。

    加官进爵的将领也不在少数,对于有才并且有用之士,杨坚素来不吝啬。

    武侯府专门抽调了人,配合内史监虞庆则、右仆射高熲等人,飞马将阵亡将士的抚恤送往各处,今次是大胜利,杨坚听了皇后的建议,抚恤的银钱比往年翻了一翻,又下令在阳山修建祠堂寺庙,供奉祭奠战死的亡灵,做这么多,便是想让将士们隆冬里能过上一个好年。

    杨坚回宫以后,立马召见了虞庆则、高熲、达奚长儒、长孙晟、贺娄子干、杨勇、窦荣定、李彻、李雄、李充、李崇、杨爽等武将入大兴城,朝堂商议政务,贺盾和杨广只是远远看了杨坚一眼,入城便直接回了晋王府,两人洗漱好,先进宫去见了独孤伽罗。

    分别虽是有一年多,但因着贺盾时时写信,再见也亲近得很,并不生分,贺盾独孤伽罗都很高兴。

    杨勇也过来问安,因着攻打突厥时杨坚病重,着令太子杨勇屯兵咸阳,据守边关,杨勇此番立了大功,太子名声赫起,也是今日才回的长安城,一路上承着赞誉声,年少得志。

    兄弟见面,杨勇上前就单手抱了杨广一下,拍拍他的肩膀,朗笑道,“皇兄在咸阳城听说弘化幽州的事,阿摩你足智多谋,英勇杀敌,这次立了大功!毛头弟弟都长大了!”

    杨广摇头,“都是大将军的安排,倒是皇兄,屯兵咸阳统领大局,高仆射李将军都说皇兄有大将风范。”高熲来边关落实突厥战败的实情,确实和李雄提起过此事。

    贺盾听他兄弟二人相互吹捧,有点想笑又笑不出。

    她了解杨广,这会儿听着便知杨勇是真情实意的夸赞弟弟,至于陛下,恐怕自知道杨坚有上位之心起,便把这个顶头上的大哥当成对手了,将近十年的光景,就算还有兄弟情,也绝不可能像杨勇对他这般纯粹不设防的真心实意了。

    愁。

    贺盾想着以后的事便发愁,独孤伽罗却蹙眉制止道,“身为皇子,镇守边关都是应当的,何故在这吹捧夸赞起来了,你二人往后还要更加勤勉,莫要让你父亲失望了才是。”

    杨勇杨广都肃了神色,应称是,独孤伽罗又问了些吃食住行的事,几人都一一答了,宫殿里其乐融融。

    独孤伽罗口里说着责备勉力的话,到底是心疼儿子,听说两个有受伤,便请太医令来给二人看过身体,知晓杨勇无碍,杨广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才放下心来,朝二人道,“你们都退下罢,母亲留阿月说说话。”

    兄弟二人便告退了。

    杨勇搂着杨广的肩膀出了母亲的寝宫,要请弟弟去东宫坐坐,“阿摩,为兄这次得见了边塞风光,得了些好诗文章,你来一起看!”

    杨广指了指里面,示意他在这等晋王妃,“皇兄我明日再过来,我自并州带了些书籍来,知道皇兄喜欢,明日便分一半过来送与皇兄。”

    “那敢情好!”杨勇心情舒悦,俊面上自是神采飞扬,听他说要在这等妻子,更是乐了起来,“皇兄可是听说了,你们至今还未圆房,小子你不行啊,看你把阿月当宝贝疙瘩样,皇兄猜定是阿月不让你近身了!”

    这流言长脚一样都飞到长安了。

    杨广无奈告饶道,“皇兄,明月公主现在已嫁人为妇,皇兄你不好再称呼她的名字了。”请称呼晋王妃,或者弟妹。

    杨勇哈哈哈笑了起来,大力拍着他的肩膀,不住颔首,“是了是了,阿摩,儿女情长,英雄气少,你这样可不行,阿摩你是晋王,天下美女多得是,拘泥一朵花,那可就可惜了。”

    杨广听得失笑,他大哥自小多情,如今儿女十几人,皆不是同一女子所出,原配太子妃元氏膝下无一子一女,如此这般,定是还未遇上心仪的女子,他就比较幸运一些,喜欢的女子恰巧是晋王妃,省去了诸多麻烦。

    杨勇说晚上庆功宴要同他不醉不归,杨广应了,等大哥走了,自己便在风仪殿外头的泗水亭边等着,母亲和阿月说不能与他听的话,便是私房话了。

    独孤伽罗与贺盾说的,确实是私了不能再私的私房话了。

    贺盾先前进来的时候便看见独孤伽罗手里拿着一卷文书,上面写着偌大的招引令三个字,这会儿他们母子续完旧,得了空,贺盾便问独孤伽罗她能不能看看,独孤伽罗应了,直接送给了她。

    贺盾拜谢过独孤伽罗,接过来一看果然是杨坚写给沙钵略的招引令,高兴得不行,连连谢过母亲。

    独孤伽罗摇头失笑,把贺盾拉到身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儿,眼里含笑问,“谣传只说阿月你不得晋王欢心喜爱才没同房,可母亲有眼睛,阿月你老实跟母亲说,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阿摩,才不让他近身的……”

    贺盾脸色腾的就红了,忙不迭摇头,独孤伽罗噗嗤笑出了声,拉过她的手,笑道,“好孩子,你是不是害怕这种事,母亲倒忘了你自小流落在外扮男孩长大,疏忽这些,成亲时也没想起来暗中教你一些,只这种事也没什么好怕的,阿月需要我派个女官教你么?”

    贺盾脸上热得冒烟,又知这件事她非得要给个解释不可,脑子一边转,一边干巴巴道,“母亲,我是这么想的,我年纪长,可阿摩现在年纪还小,过早失了精元,于身体不大好,再加上这一年战事繁忙,我担心他沉迷女色就没提,阿摩他也不着急,先前是我情急之下造了谣,这才惹出这些笑话来,还请母亲见谅。”

    这是她脑子能想到旁人最能理解的解释了,事实本也是如此。

    贺盾脸上烧得冒烟,独孤伽罗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阿月你这么想倒是对的,你们年纪还小,也不着急,母亲只是问问,不过阿月你也别太拘泥,原先母亲便把你当亲子看,这些是母亲应该教你的,阿月你若不懂,来问我便可……”

    独孤伽罗说着点了点贺盾的鼻头,笑意更甚,“你若不好意思,也可像先前写信那般问,也是一样的。”

    独孤伽罗对她是真好,贺盾感动道,“谢谢母亲,阿月知晓了。”

    独孤伽罗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