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因着照料得精细,孩子哭的时候都很少。
贺盾杵着下颌看着篮子里的小宝宝,看了好一会儿,朝杨广轻声道,“难怪生孩子这么疼,大家还愿意生孩子。”她们那女子虽还保有生育能力,但延续后代有更简单方便安全健康的孕育方式,并不需要吃这些苦头,是以贺盾一开始真是做了不少心理建设,若非陛下需要子嗣,她大概也不会想着要生宝宝的。
可现在的感觉就很不一样,孕育生命,陪伴他成长,抚养长大,意义非常,责任重大。
杨广见贺盾看宝宝能看上一整日不会累的模样,先去沐浴更衣,回来拎着篮子站起来,示意贺盾去穿上鞋,“我饿了,阿月与我一道去父亲母亲那里用膳。”
贺盾看了看时辰,点点头,起来去把鞋穿好,又很快梳洗过,随他一道出了云阳宫。
杨广今日穿了一身武士服,没了宽大的袖子遮掩,再加上一路上有不少人,从御书房里出来的朝廷大臣,宫里洒扫的奴婢,巡逻的禁军等等,都会一一过来见礼,是以贺盾虽是很想拉着他的手一道走,但介于光天化日之下,也只好按规矩跟在他稍后方一些……
不过一家人在一起,临近中秋,这便是书上说的团圆了。
杨广拎着篮子走在侧前,他能感觉妻子在看他,心情便好了起来,晃了晃篮子,见里头的小胖墩笑得软糯,脚步缓了缓,含笑道,“阿月你是我的尾巴么?跟在我后头,过来看着你儿子,被草刮到了怎么办,你看儿子很喜欢我。”
青砖小道就够两个人走,贺盾眉开眼笑地跟上了,握着篮子的另外一边,忍俊不禁道,“时间久了阿摩你就发现了,昭宝宝很大方的,平时吃好睡好,身体没有不舒服的话,基本见人都很高兴,有人逗他都很应景,他喜欢别人跟他玩儿。”
他真是想念她的笑颜,都多久没见了。
杨广点头应了她的话,边走边想回江南的事。
儿子能在父亲母亲身边长大,是一种福分,拒绝父亲母亲的好意百害无一利,杨昭必须留在长安,到时候任凭阿月怎么跟他撒娇哭诉,他都不会应允的,杨广暗自下了决心。
江南趋于稳定,这大半年来没出什么岔子,朝堂政事平顺,杨坚心情不错,比平日多用了半碗饭,独孤伽罗一直逗小宝宝,婢女和奶娘都跟着来了,用完饭杨广说想在长安城逛逛,请父亲母亲帮忙照看儿子一晚,行礼告退,拉着贺盾出了风仪宫。
杨坚好笑道,“朕可不要再跟他们一道用膳了,食不言寝不语,可阿摩眼里哪有咱们的。”
独孤伽罗亦笑,逗着篮子里的小宝宝,笑应道,“昭儿倒跟我亲近,离了母亲也不哭不闹的。”
贺盾被拉出来就有些脸热,主要是被杨坚独孤伽罗给笑的,尤其独孤伽罗,笑得十分包容,估计也受不了他们两个了。
宫里面人多,贺盾一路上也不给陛下牵手了,主要两人现在是昭宝宝的父亲母亲了,得讲些体统规矩,稳重一些,做个好榜样。
杨广无奈,只好随她。
夜色渐黑,晚风清凉。
贺盾在后头踩着他的脚印一步一步跟着,背着手看着他的背影眉开眼笑,等出了宫见陛下压根没往大街上走,只沿着他们以往走过的青石小道一路往晋王府去,心里便有些忍俊不禁,等街上没人了,便绕到他前面,边后退边笑道,“阿摩,你一个人待在江南,是不是饿坏了?”
杨广见她笑吟吟的眉目娇俏,心里一麻,把人逮来怀里,低声道,“你别勾我了,这一年我想你想得很难受了。”他虽是饿得很,但她生完孩子没两个月,他再饿也得忍着,他不想逛街想回晋王府,不过是想找个安静无人只有他们两个的地方好好待一待,哪怕能好好抱抱她亲亲她也好。
这样抱着她都让他心跳不稳浑身发热,可还是想抱抱她。
杨广压着贺盾不让她挣扎,克制地在她脖颈上亲了一下,哑声道,“阿月快快好起来罢。”
贺盾乐了一声,碰了碰他的脖颈,“哈哈,阿摩,现在还在大街上……”
杨广给她碰得身上起了一层腻子一般酥麻酥麻的,知道是太渴望她的缘故,握住她的手不给她作怪,只拉着她进了晋王府。
府里有婢女仆人,但不多,三两个候着的也给杨广打发走了,等回了两人熟悉的卧房,杨广这才搂着人在床榻上坐下来,安安心心长长的舒了口气,总算是清净了。
杨广是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怀里搂着心爱的女人,又多时多月不见,坐了一会儿就心猿意马起来,起初只是想好好待一会儿,慢慢的想亲亲她,亲着亲着收不住手,真要欲[火焚身了。
杨广在她耳后重重吻了一下,心里动情动意,声音低沉干哑,“阿月阿月……你什么时候才会好全,我想要你。”
贺盾听得先是一呆,回头看他,忍不住哈哈乐了起来,只觉他这个人真是哪里哪里她都觉得稀奇极了,她就说他这一个时辰老老实实抱着她坐在床榻上说话,说了一会儿江南,又说了些高僧智顗和吉藏的事,最后三弟四弟都挑挑拣拣的闲聊过,东扯西拉了大半天没个头尾主次……
原来是怕她伤还没好,忍着不碰她。
贺盾回头亲他,忍俊不禁道,“我早好了,先前濒死泡在紫气里两个月都好全了,现在我在宫里,随时都能见到父亲,这点伤疼不算什么的。”
好了!
杨广呼吸一滞,“当真么?”
贺盾察觉腰上的掌心越发滚烫炙热,知晓他是不想伤了她,心里发暖,坐起来去吻他,笑道,“当然啦!”
杨广欣喜若狂,把人压在床榻上亲她,“好阿月,为夫是饿很久了,等着你喂饱为夫等很久了。”
久别重逢不都这样么?
贺盾脸热,伸出手臂搂着他的脖颈,顺从又欢悦。
贺盾身体虽是恢复如初,但体力却大不如从前,被变着花样折腾了一晚上,陪不到最后,浑身使不出力气昏睡过去,由得他折腾了。
第二日醒来都是下午了,贺盾还未彻底醒过来就察觉了身体里的异物感,还未睁开眼睛脸上先卷起了一层热浪,动一动就发现自己整个人还窝在陛下怀里,红着脸一动不敢动了。
杨广低笑了一声,在她赤[裸的肩头上吻了一下,声音带着初睡醒的沙哑餍足,显得格外的低沉,“早,阿月。”
贺盾真是很难不注意身体里异物的变化,往外挪了挪裹着被子翻身翻远了,嘿笑了一声道,“阿摩,早。”
离开那个温暖的去处孤零零晾在外头,渴望更深,杨广目光暗了暗,朝贺盾哑声道,“阿月,过来我抱抱你,我不碰你了,别怕。”
贺盾是觉得自己的体力还有上升提高的空间,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