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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清脆的女声从电话中传来,他愣了一下,很快缓过神来。

    “sandy,我刚加完班,有事吗?”

    “没事,就是想你了,你想不想我?”

    “嗯。”他低低的应道。

    “那我下下周回国来陪你好不好?”

    “这么快就要回来?”

    “傻瓜,圣诞放长假啊,我想陪你一起过……”

    哦,圣诞节到了,他喃喃自语。

    ☆、第 21 章

    一周后, 股市和国内大宗商品市场在一波牛市上涨行情之后迎来了再度的调整, 这一次的下跌幅度比之前的那次更加猛烈。

    沈赫钧回江市之前就提醒过杨珂, 市场中期可能见顶,这次会是很好的做空良机。

    他强烈的看空金属, 以前在南兴证券做金融分析的时候, 他的主攻方向就是金属行业。

    曾在十块钱左右推荐过南都铜业, 后来南都铜业最多涨到一百多块,公司和客户在这支股票上面都翻了很多倍。

    现在他很少沾股票了, 重心都转移到商品期货上, 不过因为有之前对行业的研究基础, 他对铜价的把握仍然很精准。

    一周前沈赫钧查阅了公司研发中心提交的调研报告, 发现伦敦铜库存已经创历史新高,需求却出现较大的萎缩, 通常这种供需不平衡的状况很容易引起价格的大幅变化。

    凭着敏锐的嗅觉, 沈赫钧预感铜价将有一波流畅的下跌,他把这个分析跟杨珂做了交流, 杨珂便大胆的跟着他后面空了些铜。

    果然商品市场如期下跌,而领跌的品种恰恰就是金属,他们的账户很快就有了丰厚的利润,这么多年来, 杨珂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手头变得宽松起来。

    不过虽然赚了钱, 她的心里却总有一种烦躁不安的感觉,她不明白为什么产生这种预感,只是觉得冥冥之中有些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事实证明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的, 周三的晚上,陈晓宇突然在微信上给杨珂转发了一条新闻:某公务员抵押房产炒期指巨亏,跳楼自杀。

    本来这样的消息杨珂也只当个茶余饭后闲谈的话题而已,在金融行业这么多年,这样自杀的见闻听的也不少了,已是见怪不怪。

    可是陈晓宇发过来后,特意提醒了她一句:“杨总,这好像是咱们客户。”

    她再仔细看了一遍新闻,里面描述的白先生很像她一个多月前开户的“小白”。

    新闻里说,白先生数月前炒期指赚了点钱,遂将家中房产抵押,又高杠杆配资重仓买入期指,结果最近股市无量暴跌,期指也连续下跌,白先生不仅亏光了自己的本金和房产,还欠下了配资公司一笔债务,走投无路之下于下午收盘后从自己单位二十几层高楼跳下,丢下新婚没几年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

    杨珂看完新闻后,赶紧拨打小白的电话,电话已关机,她又拨打陆子建的电话,那边电话接通了是一阵的嘈杂。

    陆子建似乎正在处理重要的事情,他很沉重的跟杨珂证实了这个不幸的消息,跳楼自杀的正是小白。

    杨珂浑身一哆嗦,挂了电话眼泪就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实在不敢相信,几个月前还在陆子建那里谦虚的请教她问题的年轻男人就这样消失了。

    他是那么彬彬有礼,那张灿烂的笑脸和充满希望的憧憬眼神她至今还能记得。

    她怪自己,当时碍于朋友的面子没有劝阻他配资,也怪自己平时没有多留意一下小白,要是及时提醒他注意风险,及早发现不对就劝他止损,可能也不至于会是这样的结局。

    太多的懊悔,太多的哀痛,杨珂甚至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一个完整的家庭就这样破碎了,一个可怜的孩子从此失去了父亲。期指,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呢?

    次日,杨珂依然沉浸在悲伤情绪中,就连接听沈赫钧的电话也很低落。

    沈赫钧了解缘由之后,很是震惊,没想到这则轰动金融界的新闻主人公竟然是公司客户,令他心情倍感沉重,然而他更担心的是杨珂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整天胡思乱想。

    “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他安慰道。

    “是我的错,我真不应该为了那点钱跟人合伙搞配资。”杨珂懊恼的拍着自己的头,“我自己深受其害,却没想过去提醒别人。”

    “这个行业就是这么残酷,你我都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只不过这次发生在你身边,你才会这样难过,别想太多。”

    “其实并不仅仅这次发生在身边。”杨珂黯然神伤,她想起了一直深藏心底不愿想起的一些事,“算了,不提了,我只是想到,他这样走了,他的老婆和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啊?”

    “如果你真的心不安……”他思考良久,“不如我们以公司的名义去慰问一下家属,尽一份心意。”

    杨珂觉得他这个提议不错,至少能减轻她的内疚感,她当即联系了陆子建,要到了小白家的地址。

    因为行情比较大,沈赫钧工作日无法脱开身,他们只能相约周末去客户家。

    经过几个交易日的暴跌,沈赫钧和杨珂的账户斩获了丰厚的利润,这其中他们还加了一点仓,沈赫钧总体仓位控制在五成以内,杨珂的仓位已经到了八成。

    沈赫钧对此并不清楚,在准备来海市的头天晚上,他去了江市最高档的商场,随便的逛一逛,想买点礼物。

    商场里的圣诞氛围很浓,欢快的圣诞歌曲循环播放,门口的大圣诞树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礼盒,各个商家都打出了促销活动的标语。

    沈赫钧刚进门经过化妆品柜台,就被一位浓妆艳抹的柜台小姐给拦住了。

    “先生,限量版的圣诞礼盒套装,要不要看看?”

    他停住脚步,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el,不错的名字,他对名牌没有什么研究,但是sandy满柜子的化妆品里似乎就有这个牌子。

    这盒子真漂亮,金色的外壳上缠绕着闪金的丝带,打开盒盖,一股浓浓的香粉气息扑面而来,这是一种充满了诱惑的味道,有点像她,那个记忆中如冰般冷艳又如火般热情的女人。

    “先生,您觉得这款套装怎么样?”小姐用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给我包起来吧。”他没再多问。

    周日那天,沈赫钧坐高铁来了,也许他只是找个借口过来,圣诞节快要到了,他和她之间需要一个了断,这可能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私人的名义过来看她。

    小白家住在海市比较偏远的城区,离高铁站不算远,杨珂接了沈赫钧就直接开车去了他家。

    到了附近,正好看见一家银行,沈赫钧要杨珂把车停下,他去取点钱,她心领神会,正准备也下车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