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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不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恶劣一笑。

    柳谚脸色低沉,刚刚注意力都被号舍和号舍旁的这棵极其影响光线的参天大树引走了,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大树后面就是一个恭房。

    也难为厉北澜为了给他找麻烦,特意替他寻了这么个位置了。

    纵使柳谚一再告诫自己要心性平静,此时也不免有了几分怒火。

    这厉北澜真是欺人太甚。

    柳谚咬咬牙,强迫自己排除杂念,重新拿起笔,再次下笔如飞。

    ~~~~

    三天后,刑焰早早的起来,洗漱干净,然后带着大郎二郎,跟着刑父刑阿么一起去了考场外等柳谚。

    只不过随着其他人都一一走了出来,柳谚怎么还没出现呢?

    刑焰心里着急,顾不得刑阿么阻止,他急匆匆的冲了进去,毫无疑问被守卫的差人拦住了。

    没有办法,刑焰只能扬声喊了,“柳谚,柳谚………”

    只是这会儿考生都鱼贯而出,任凭刑焰声音再大,也被压了下去。

    刑焰心里那个暴躁啊,这些蠢货啊!!

    幸好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喊声。

    刑焰耳力过人,一耳朵就听出来了,这不是他便宜丈夫呢。

    他利用巧劲儿,三两下拨开了人群,这个时候,刑焰无比感激刑阿么这一两个月来为他准备的好伙食,他吃的好,身体好,以前的手脚功夫,好歹总算可以捡起一些了。

    不然上次厉北澜来抱他时,他手脚不快,任其坐实了,哪怕他后来巧舌如簧,恐怕都回天乏力了。

    所以他最感谢地人当之无愧是刑阿么了,特别特别真心。

    咳,话题扯远了,刑焰利用自身的武力,快速来到了柳谚的身边。

    “唔,柳谚,你身上”怎么这么臭啊!

    刑焰看着柳谚脸色灰白,却又带着一点儿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干裂,不得不把最后半句咽下去,柳谚艰难抬头冲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似乎知道刑焰心中所想,声音低低的,“所以要麻烦夫郎了。”话落,柳谚就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刑焰顾不得臭不臭,赶紧把人搂怀里,“咦!怎么这么烫。”

    刑焰可是知道凡人很是脆弱的,一个不好小命就没了,当场也顾不得什么仪态不仪态了,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让一让,人命关天,让一让。”说罢,一个公主抱,抱着柳谚就冲出了人群。

    “焰哥儿,你这是……”

    “阿爹,你去找大夫,阿么,你带着孩子们跟我回家。”刑焰一脸严肃,有条不紊的吩咐,然后当先抱着柳谚就回家了。

    一路看见这一幕的人:!!!嚯,这夫郎力气够大啊!

    也幸亏柳谚是个读书人,属于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书生模样,否则若是换成刑父那体格,那画面,啧啧………

    刑焰在前面抱着人健步如飞,刑阿么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小跑着跟上,终于回到柳家,刑焰嘭的一脚踢开门,然后把柳谚放到床上,本来他想烧水的,可是厨房简直就是他的克星,退而求其次,他就去院里打了一盆冷水,不管怎么样,总得给柳谚把身上的温度降下去才行。

    刑阿么回来的一路上也知道柳谚可能是在考场里遭了大罪,回家以后,他把大郎二郎稍稍安抚住,就去厨房烧热水了。

    内屋里,刑焰已经三下五除二把柳谚给扒干净了,他捏着鼻子把柳谚穿过的那套衣服丢得远远的,实在是太特么臭了。

    大郎二郎恰好赶在这时候进来,看见阿么把他们爹爹的衣服乱扔,心情微妙。

    大郎懂事的想把衣服捡起来,然后刚蹲下去,脸色就变了,蹬蹬后退好几步,还严厉的阻止弟弟去捡。

    大郎:我就说嘛,阿么跟爹爹感情那么好,阿么怎么可能会随便爹爹衣服呢。

    大郎二郎调转方向走到柳谚身边,小脸立马就垮了,“阿么,爹爹他怎么了?”

    如果没有包子焰,刑焰是不怎么会安慰孩子的,偏偏现在包子焰也不知道躲哪儿去了,他只能硬着头皮道:“嗯,你们爹爹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发烧,姥爷去请大夫了,爹爹会没事的,放心吧。”

    大郎二郎小嘴一撇,要哭不哭的,还是乖乖点头,特别乖巧的的坐在床边看着柳谚。

    刑焰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闭了嘴巴,一心一意的做事。不停给柳谚的额头换沾了冷水的帕子。

    刑阿么做事速度很快,十来分钟的功夫就把一大盆热水烧好了。

    刑焰把人都赶了出去,他自己把光溜溜的便宜丈夫一扛丢浴桶里,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这边刑焰刚把柳谚收拾干净,刑父就带着大夫回来了。

    一番望闻问切,大夫开了张药方,抓了药,刑父把人送走,刑阿么煎药,刑焰,刑焰已经累瘫了,正趴桌子上休息呢。

    第14章 刑家有郎(十四)

    刑焰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他多久没有这么累过了,也有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意外发现他竟然不是趴在桌子上,看样子貌似,好像是大郎他们的屋子。

    刑焰眨巴眨巴眼,问他面前的某人,“你好了?”

    柳谚柔柔一笑,也不言语,只是来回抚摸着刑焰的脸庞,像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与温柔。

    刑焰有点儿受不了这腻歪劲儿,抬脚踹了柳谚一脚,斜他一眼,“干啥呢,问你话呢。”

    柳谚无奈又带着几分宠溺的笑笑,“焰哥儿,你呀……”

    柳谚摇了摇头,“算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刑焰动了动胳膊,向空中踢了踢腿,心情颇好,“你看见了,我好着呢。”然后又对着柳谚勾了勾手指,柳谚不知何故,还是乖乖上前,就感觉额头上覆盖了一只柔软的手。

    “不错,烧退了,不过接下来几天你还得再养养,知道吗?”

    柳谚微微点头,只觉得一股暖意从额头暖到了心底,心里比吃了蜜糖还甜丝丝的。

    他其实也没比焰哥儿早醒来多久,但是他昏迷之前他清楚的记得他抓着的人是焰哥儿,醒来以后又是在家里,所以哪怕之前昏迷,内心深处也是安心的。

    不过最开始他还以为是刑父把他背回家的,结果大郎二郎那两个小家伙见他醒了,立刻跑过来围着他,一人一句,绘声绘色,急不可耐的把他们阿么如何英勇的抱着昏迷的爹爹回家的事事无巨细的全告诉了他。

    刚刚转醒的柳谚:…………

    柳谚回想了一下那个场面,艰难的抹了把脸,完了,这下在焰哥儿面前,里子面子都没了。

    柳谚心塞无比,但作为焰哥儿的丈夫,两个孩子的爹爹,他还是想再努力一把的,结果他还没付诸行动呢,刑阿么就端着一碗药进来,见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