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的风采,日后长大,定能成为京城大美男子。”赵文瑞也笑着,吃了一块萝卜糕,质地软和,油而不腻,口咬下去,嘴里满是萝卜和小虾米的味道。
荀儿见有好吃的,忙拉着沈景黎喊道:“吃,阿姆,吃…,
沈景黎见他这个模样,忍不住笑起来,点了点他的鼻子,对赵文瑞道“这么贪嘴,难怪会成为一个小胖子。”
小家伙已经很能分辨出赞美和嘲笑的话语,听到沈景黎这么说,不高兴地瞪大眼睛,伸出小手揉着沈景黎的脸,无声地抗议。
哎哟,说你,你还不高兴啊。“沈景黎夹了一块萝卜糕,夹成四块小块的,小心翼翼喂和荀儿吃。
“荀儿这孩子聪明,你别看他不爱说话,其实他心里门儿清,都知道我们在干什么的。”赵文瑞喝了口茶,看荀儿是越看越喜欢。
儿子被赞美,沈景黎心里也高兴,笑容更灿烂了,就让荀儿吃了一小块萝卜糕油多,沈景黎怕他吃多了,肠胃受不住。
吃饱喝足,荀儿就闹着要去玩,沈景黎拿他没办法,就让年华带着他去院子玩。
屋里只剩沈景黎跟赵文瑞,赵文瑞深呼吸一下,脸色有些难看。
“脸色那么难看,是发生什么事了?”沈景黎给他倒了一杯茶,关心地问“还不是他外祖家的事。”一提起这个,赵文瑞就觉得头疼,“说来,你可能不相信,他外祖家跟你们家还有那么一星半点关系。”
哦!“沈景黎被勾起了点兴趣。
“你家上次不是来了个表妹,叫冯暖暖的。想嫁给穆琛为妾那个姑娘。
“就是他外祖家的人,不过她父亲跟我婆母是堂兄妹,平日来往不多不过这一家人的行事作风倒是一样的。”赵文瑞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来到姑母家里,第一天就想爬上表哥的床,这算个什么事?
“行事作风?”
你不是京城人,可能不清楚,冯家是靠裙带关系起来的。“想到这点,赵文瑞的表情更难看了,“冯家专门挑家里长得漂亮的姑娘,从小培养,长大后就让她们嫁到富贵家庭为妻为妾,为家族谋取利益。”
这种做法确实让冯家很快跻身上流贵族圈,但根基不稳,迟早也是要崩盘的
啧啧啧,居然还有这样子的家族,真是长见识了。
上次来你们家那个冯暖暖,模样长得不突出,又是庶出的旁支,在冯家并不受重视,奈何她有个心比天高的娘,就想她嫁到富贵人家去,结果她不自爱,跟邻居的秀才有了首尾,如今二十还没嫁出去…
所以就盯上了穆十四,沈景黎简直哭笑不得,蒋氏真是脑子有坑,这种品行不端的人也介绍给自家人,这不是纯心想被三老妇人削吗?
“他们家又给仲平送女人了?”
赵文瑞摇摇头,“不是他,是大哥,被大嫂狠狠地骂了一通,让人把那姑娘给送回去了,搞得娘特别没面子,就怕大嫂一怒之下回娘家。”
赵文瑞觉得有些丢脸,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转而谈起了马场的事情。
书房
“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许彦林夹了一块萝卜糕,吃的津津有味。“根据卫左调查的消息,那个疯子之前是三驸马家的仆人,一直伺候驸马,后来犯了事,被打了一顿,转卖出去。
这么重要的事情,钱益居然没有查到?”活该他丢了乌纱帽。
“或许有人不想让他查。”穆琛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他身边的曹师爷,是右相的人。”
“这事跟右相有关?
不清楚,钱益虽然能力不足,却是十足的中立派,右相和三驸马则支持三皇子,也许右相是想牺牲钱益,而不想让案件波及三驸马。“穆琛浅浅一笑,眼里带着讽刺。
许彦林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疯子是从三驸马府里出来的,而右相刻意隐瞒疯子的身份,是为了不让三驸马与这件事有牵扯。
这事跟三驸马有什么关系?”该死的,为什么他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
这得看卫左调查的结果。”穆琛道,“但我可以告诉一声,这事怕会连累到你们家。”
许彦林拧紧眉,不明白这事跟他们家有什么关系?但他知道穆琛不会乱说
“跟冯家有关?”他们家那一票亲戚,除了冯家,他实在想不出有谁会闹出那么大的幺蛾子。
穆琛点点头,却没有细说。
我得回去跟我爹打声招呼,你还知道些什么?”
“留香居之前流行一种药丸,听说吃了之后,会令人兴奋,飘飘欲仙许彦林再次拧紧眉,“这种药丸会令人神志不清,以致于发疯?“会不会发疯,我不清楚,但是这种药丸会上瘾。”
会上瘾,那也足够麻烦了,如果有人恶意利用这些药丸去控制一些达官贵人,那京城岂不是……该死的,许彦林狠狠地咒骂一声。
我要回去跟我爹和我哥商量。”如果这事真跟冯家有关系,还是得尽快将自家给摘出来,冯家要作死,可不能让他们跟着一起死。
我也要去见见十三哥。”礼尚往来,十三哥送他一份这么大的礼物,他也应该好好回报一番。
去跟赵文瑞打了声招呼,许彦林便匆匆回了许家,而穆琛则去了京城知府衙门。
穆禹正头疼于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听到捕快说穆琛过来,急忙让人请他去后堂喝茶。
“子安,你来的正好,我正头疼着。”穆禹像看到救星一般,拉着穆琛聊天,“礼部侍郎不肯让仵作给他儿子验尸,说他儿子是不小心摔倒撞死的而那个妾室则是犯了错,惹得他儿子恼怒,被错手打死的。”
穆禹觉得很是烦躁,他揉着额头,不耐烦的说道:“我觉得其中不对劲,想让仵作检查两人的尸体,可是他们不肯将尸体交出来,并且强调那个妾室死有余辜。
穆禹叹了一口气,他一直知道这个案件不简单,可是没想到会遇到那么多的阻力。
我感觉礼部侍郎家的命案,跟工部郎中和李太监的案子,有一定的关联性。”
穆琛看他脸色有些憔悴,一双熊猫眼,看着就像几天没睡好,想必是天天操心这个事情吧。
穆琛听着他说对这个案件的看法,有些感觉非常直接,而且很敏锐,令穆琛都有些刮目相看,他这位兄长也不完全是迂腐的读书人。
“那位死去的疯子,原先是三驸马家的仆人。”穆琛开口道。不是说他是无父无母的乞丐吗?”穆禹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