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清瓷嫣然一笑,“就你这丫头嘴甜的很呢。”叶晗月吟吟笑着,这才就此将这画作一事带了过去。然她却觉得事后皇甫修的心思便不再放在自己带来同舒清瓷一道鉴赏的画作上。至始至终,舒清瓷有意讨好皇甫修,自然是将他带来的画作一一细细的看过去,而后便发表自己的看法。皇甫修较之前明显敷衍了许多,双眸却是不离叶晗月不及收起的那副画作上。
天色渐晚,皇甫修站起身,“舒大小姐,这时辰我该回去了。”
舒清瓷亦是忙不迭起身,笑盈盈的道:“小王爷,不如我送送你吧。”正要跟着过去,叶晗月忙拉住她,“小姐,前些日子你说要绣个荷包给老爷,这几日光顾着赏画一事倒给忘了吧。依奴婢看,这事情拖不得,毕竟之前小姐是同老爷提起过的,若是日子拖得久了,老爷心中难免会觉得小姐不曾将这事放在心上,心中怕是会有所不满呢。”
叶晗月的一番话倒正好提醒了舒清瓷,荷包一事她自是记得的。这几日当真是因为皇甫修时常往来的的缘故给搁置一旁了。心中计量着时日拖得长了未免不好。虽这不过一件小小的事情,然事情往往如此,以小见大。若是因了这荷包一事让父亲对自己多有不满,那她当真是冤枉了。
故而,舒清瓷只好道:“小月,那便由你代我送送小王爷吧,我也该要回房去了。”说罢对着小王爷福了福身子,一步三回头的去了。
终于是送走了眼巴巴的大小姐。叶晗月心中长长的舒一口气,转而语气冷淡的对着皇甫修道:“小王爷,奴婢送送您吧,请随奴婢来。”说罢便率先走在前头,对于这个有着颠倒众生之貌的皇甫修视而不见。
且不论他人品如何,便是他三番五次的来寻大小姐来便让叶晗月心生警惕。若当真只是同道中人惺惺相惜也罢,可叶晗月见方才大小姐那依依不舍的模样。着实无法想象这长久下去,大小姐怕是会对皇甫修日久生情。大小姐命中早已有良人,这皇甫修万万是不可掺合进来的。
再论方才她侍奉一旁,这皇甫修有意为难她,这令叶晗月很是无解,分明同这小王爷半点瓜葛也没有,他为何有意针对自己?而且,方才那副无意掉出来被他发现的画作不曾勾起舒清瓷的兴趣,叶晗月见皇甫修恍恍惚惚的模样,分明是上心了。这于她,绝非是件好事儿。
叶晗月心中忌讳着这些事儿,自是脚下生风,恨不得多同这皇甫修隔开一些距离来。
皇甫修见前头的人像是赶着去投胎一般,知晓她有意避着自己,便一个纵身来到叶晗月跟前。叶晗月只顾着闷头往前头走,自是没有注意到,竟直直的撞上一个温暖的胸膛。
她浑身一怔,颔首看去,竟是皇甫修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孔。她慌忙后退一步,心中暗道真是见了鬼了,一个羊肠小道也劳烦着这小王爷兴致高涨的施展轻功吗?
虽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客客气气的,“奴婢该死,不知小王爷突然起了兴趣跑到跟前来,奴婢一时走神冲撞了小王爷,望小王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奴婢这一次罢。”
“哦?可为何我不曾见你面上有半点惭愧悔过之意?”皇甫修听着叶晗月大说一通,却发现她双眸清明,丝毫没有恐慌神色。
见被皇甫修当场拆穿,叶晗月只是置之一笑,“王爷说得哪里的话?我不过一个奴婢,错了就是错了,多有不是,还望王爷见谅。”说罢又转身快步而去,皇甫修的双眸晦明难辨,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方才在舒大小姐跟前不是还待我彬彬有礼的么?怎么,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你这丫鬟着实是有趣。”
叶晗月柳眉倒竖,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她不过是碍于双方身份悬殊再三.退让罢了,毕竟对方是个小王爷的身份,她若真是惹恼了他,怕是自己这么个小丫鬟担当不起的。
想到这里,叶晗月长叹一声,面上笑意却是不减。她只盼望着赶紧将跟前这尊佛给送走便是,莫要在她跟前吵吵嚷嚷的了。人人都道这三王府的小王爷脾性古怪得很,向来寡言少语的,可为何叶晗月却觉得这皇甫修在自己倒同个话唠子似的?着实叫她扎心的很。
“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还请小王爷莫要计较此事了,不然奴婢一介丫鬟亦是为难的。且这天色已然不早了,小王爷若是晚归了怕也不好,奴婢还是尽快送小王爷出府吧。”言罢便快步在前头走着,可她却发现这皇甫修半点没有着急的意思,一路慢慢悠悠的,就差没有席地而坐赏赏花哼哼小曲了。她心中恼怒,恨不得快步上前拎起这男子便走,可偏偏这小王爷像是存心的一般,悠哉悠哉的,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慌张。
叶晗月恨不得就此飞到舒府正门去,可若是她就此快步而去,落下皇甫修一人,怕是他又会嚷嚷着自己这个丫鬟不合规矩,竟走着走着就没了踪影了。到时候,这一个怠慢小王爷的罪名给扣下来,她一个小丫鬟可担当不起。舒老爷自然是对皇甫修敬重有加,若是知晓自己有意怠慢他,非得剥了自己一层皮不可。
叶晗月心有余悸,便顺势放慢脚步,可皇甫修似要同她作对一般,见她放慢了脚步,便故意将脚下的步子放的愈加缓慢了。还不忘说一句,“小月姑娘,你这步子未免太急了些,我身子不好,慢慢来,莫要急。”
叶晗月的嘴角抽了抽,身子不好?方才轻松一跃施展轻功的也不知道是谁呢。她连连附和着,“是,奴婢走慢一些。”
二人龟速前进,叶晗月心中恼怒却又碍于对方的身份不得发泄,只得极力隐忍着。而皇甫修见她这似恼非恼的模样,面上笑容更甚,他最喜看到这丫头生闷气的模样,着实可人的紧呢。
“方才那副美人画作,你可否说说你的心得?”皇甫修突然打破沉寂的空气,叶晗月不情不愿的抬起头,对上皇甫修幽深的双眸,淡淡然道:“奴婢方才便说过了,那画作不过奴婢信手画的,哪里有什么心得?小王爷真是抬举奴婢了。”
皇甫修眉宇微蹙,这左一句奴婢,右一句王爷的,听得他心里着实有些不痛快,“在我跟前,你不必以奴婢自称。”
叶晗月眼眸微顿,“主仆之分奴婢心中自是有数的,小王爷莫要如此抬举奴婢了。”说罢又道:“那画作不过信手胡画的,还请王爷将那画作还给奴婢,免得玷污了王爷的双眼才是。”
这边两厢对峙着,另一边,舒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