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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竞价的,是三二五包厢,竞价八万三千灵石,楚云端目光扫过去,又收回来说道:“是云深海,出价八万三千灵石,是在试探在场的人。”
谢宴点了点头,并未出价,这时候又是一个人出价,是三一三包厢的人,出价八万六千灵石,楚云端手里捧着茶杯,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声音清浅开口:“江魏然。”
声音清浅,就像是她手中捧着的那一杯淡茶,细品之下,愈久弥香。
许胖财大气粗,直接将荒原帝经的价格提到了九万八千灵石的价格,谢宴掰着手指算了一下祁元城仓库里还存着多少灵石,算来算去,竟然只有十万灵石。
许是看出了谢宴的顾虑,楚云端轻轻笑了一下:“让他们争一下也无妨。”她唇角微微上扬,眯着眼睛看着谢宴。
脸上温和的表情,都被眼中的算计之色给掩盖住了,谢宴一下就明白过来楚云端的意图,魔修嘛,抢点东西也是没关系的。
不过不管是谁拿到了,都会是一场硬仗啊。
“师父啊,你这坏心肠。”
说着话的时候,外面的价格已经被许胖加价到了十二万的灵石,三家人互不相让,倒是那些散修,即便是眼红,也不敢同他们一争。
“十二万一次,十二万两次,十二万……”红玉话音未落,一道灵力飞射而去,接住之后,红玉微微笑着:“三一一客人竞价十三万灵石。”
之后又是一场角逐,谢宴倒是希望云深海能够拿到,毕竟这三个人综合起来看,便只有云深海要弱上一些了。
云深海咬牙将价格加到了十八万之后,整个拍卖场一时寂静,十八万的灵石,还真的是有钱,楚云端温和的目光看过去,微微笑着:“春花,竞价。”
谢宴唇角一弯,飞了一道灵力过去,红玉接住,继续说道:“三一一客人竞价十八万零三千灵石。”
话一出,有许多道目光扫了过来,楚云端反手设了一个结界,将所有的探究都挡在了外面,而处于另外三处的势力,纷纷皱眉。
竟然没有想到,还有第四个人潜伏在暗处!
许胖一咬牙,大手一挥:“十九万灵石!”
之后几个人又开始竞价了,谢宴勾着唇角,将吞魔匕首放在手中把玩,匕首上那只猩红的眼睛透着一股子邪气,让人见了便不舒坦。
此时眼睛正盯着楚云端瞧,露出贪婪的眼神来,想必那种灵魂,是世间绝味。谢宴一皱眉,一巴掌打在了那只眼睛上,邪气透出来,弥漫于整个包厢之中。
楚云端坐着看向谢宴手中的吞魔,想明白了当年自己并没有赠给谢宴这么一把匕首,不禁皱眉问道:“是那个地方带出来的?”
乍一听到“那个地方”,谢宴眼角一跳,手握着吞魔的力度又大了一些,最后低低应了一声。
楚云端从储物戒指里拿出了一只小鼎来,鼎上面刻着花纹,她将这鼎放在面前,垂眸说着:“净化邪气,这把匕首邪气太重,终归是有害。”
那吞魔匕首上面的眼睛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似的,想要回到谢宴的储物戒指之中,连一向贪婪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可怜巴巴的神色。
谢宴将吞魔扔回了储物戒指之中,然后将楚云端的鼎给收了起来,等此次拍卖会结束之后,便消一消那匕首的邪气。
而在三一三包厢之中,江魏然窗棂,灵力飞了过去,将荒原帝经的价格竞拍到了二十三万灵石,这是他最后的价格了。
若是被别人拿了去,他并不介意杀几个人祭刀。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异样的滋味从心底升了起来,他眼神一冷,看向拍卖场之上,方才明明感知到了一股邪气,为何突然就消失掉了?
刚刚江魏然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幻觉。
那股邪气,若是能够炼化,修为定是能够高上一个台阶的,指不定可以突破这几十年来的桎梏,一举突破到化神期!
他修炼的邪为至攻,吸纳所有的煞气邪气而增进修为,所以当初他屠尽一城时,修为才会进步神速,这些年收敛了一些,所以修为速度便慢了下来。
如果能够将刚刚那纯正的邪气收纳,修为定会精进!
作者有话要说: 不说话了,期末了,预习去了。
☆、清心寡欲的…
许胖家有钱, 云深海与江魏然实在是耗不住了, 便放弃了荒原帝经的角逐, 可是暗地里早就已经开始盘算着该在何处伏击许胖。
荒原帝经以三十万灵石的天价被许胖给拍了下来, 谢宴从窗棂上跳下来,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慵懒地打了一个呵欠,可是眼神里却是锐利的光芒。
她扬着唇笑了笑:“师父, 你猜猜看, 谁会第一个出手呢?”黑色衣裙的裙摆摇曳, 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不知是不是无意,谢宴撩起了一截来, 露出雪白的小腿肚, 皮肤光滑细腻,楚云端假装没有看见的模样,也是施施然站起身来:“不管是谁, 反正那是春花的东西了。”
说着,楚云端转过身去, 准备出去。
身后的谢宴, 恹恹地将裙摆放下, 当初在凡人的世界里,那些楼里面的姑娘,明明说过这样撩人,十分有效的啊。
为何今日在楚云端眼中,却收效甚微呢。
楚云端走到门边, 脚下一顿,指尖轻轻触碰在门锁上,转过头来笑着:“春花,看来他第一个找的不是许胖,而是你呢。”
谢宴攥着衣裙的手一愣,神识探查出去,发现江魏然竟然站在门外,若不是这里是天顶的地盘,若不是这房间有着禁制,想必此时的江魏然早就已经破门而入了。
楚云端轻敛了一口气,将青衫上的褶皱抚平,温和了眉眼说着:“也罢,一日为师,终生为母,为师帮你撮合撮合。”
谢宴:“……”
她按捺住心中将要呼啸出的那一句“老母是个什么鬼?老子喜欢你啊!”,勉强的抬起头来笑了下,将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楚云端你看不见这丫的一脸找麻烦的模样吗?”
眉宇之间的煞气都快要漫出来了,一看就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经此一提,楚云端果然张了下嘴巴,显然也是发现了这问题,她轻轻蹙眉,伸出手去,还是将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江魏然便挡在了门口,见到青衫淡然的楚云端时,目光一愣,谢宴清楚的感知到,他的煞气都凝固了一瞬。
闷石头的江魏然一时之间忘记了说话,只是觉得自己从楚云端眼中看到的自己,竟然浑身清澈,毫无血腥。
楚云端轻抿唇角,弯起一个温和的角度来,拱了拱手,轻声问道:“道友可有什么事儿?”声音入耳化成无尽缱绻,醉入梦间。
竟然比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