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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时候,两只手自然而然分开,申荨弯了弯手指微拢握拳,掌心铺满了细密的汗珠。

    苏弥宸倒了两杯茶放在桌上,抬眼示意申荨坐在对面。

    “这里是?”申荨抿了抿唇开口。

    “僧人带发清修的地方,”见申荨因惊讶而瞪大的双眼,苏弥宸又补充了句,“我不是,不过住持觉得我有慧根,有佛缘,特地破例许我进这里。”

    “你为什么喜欢来这儿啊?是因为不好拒绝住持的好意?”犹豫复斟酌,疑问还是不由控制脱口而出。

    但话音还没落地,她就自我否定了自己的猜测,要是因为不好拒绝好意,偶尔来一趟意思意思就行了,苏弥宸可是自己上赶着天天来。

    果然,苏弥宸弯了弯唇角,“不是。”

    接着,他抬眼若有所思看着她,又是这种眼神,仿佛有什么深意,又或许什么都没有。

    他笑了下,开口,“和你一样。”

    什么和她一样?才不会一样好吗!申荨心里嘀咕,这怎么会一样,难不成你也是……?!

    申荨猛地抬头看他,苏弥宸一手弯着手肘轻轻搭在微弓的膝盖上,背曲成流畅的线条微微靠近桌面。

    他回视着她往唇边送了口茶,仰脖一饮而尽。

    那神色,那动作,分明就是个现代人。

    一定是她想多了,苏弥宸又不知道她是元朝郡主。

    后来任凭申荨再如何询问,苏弥宸一杯接一杯灌着茶,但笑不语。

    申荨也捏住杯子,端起来轻抿,茶是好茶,沏茶人的手艺也是顶尖的,只是,那粗鲁的喝法,又丝毫不像个爱茶之人。

    可真是奇怪又神秘啊。

    喝了会儿茶,苏弥宸带申荨去湖边放莲花灯。

    申荨蹲在河边纤指拨弄着湖水,指尖漾开一圈圈波纹,莲花灯游过去和前院大家放的聚在一起。湖面上影影绰绰一大片火光,映出莲花台座粉的花瓣和绿的叶子,有一种婉约又隐秘的美感。

    苏弥宸一旁找了个空地放烟花,烟花是主持放在禅房的。

    烟花在空中盛开,光落进苏弥宸眼里,一瞬间,他眼里住满了星星。

    两人各自进行着自己的活动,没看对方,心里想的却分明又是彼此。

    结束这诡异又无趣的活动,已经十一点多了,路上行人散去不少,有几家商店已经关上了门。

    苏弥宸把申荨送回了小区,申荨转身进去,在身后留了句“明天见。”

    苏弥宸看着她进了大楼,唇畔轻捻出声“明天见。”

    音调被风吹散,缥缈又虚幻,不甚分明,苏弥宸又似乎并未开口。

    立了会儿,没有多久,苏弥宸也转身离开了。

    第17章 第十七节课

    第十七章    被内定为同桌

    十六下午正式开的学。

    这学期开学没有开学考,十六下午排座位。

    申荨一点刚过一点儿就骑车去上学了。

    家离学校不近也不远,走路大概二十分钟,申荨之前一直都是走路去上学的。

    寒假这些天,她用ofo小黄车绕着小区公园,通过五六天每天傍晚半个小时的练习,已经可以轻松在马路上蹬自行车“横冲直撞”了。

    刚学会某样东西,不知道是出于想炫耀一下的心态还是什么原因,人们总是喜欢一遍遍干这件事。

    比如申荨。

    她现在一出门眼睛就自动搜索定位ofo小黄车,去哪都想骑着车去。

    甚至看见别人骑时想把那人从车上弄下去,自己抬腿跨上,双手握把,俯身一脚踩下冲上马路。

    故意早点儿出发,是因为她想去城东的冷饮店买黎之晞常喝的冰奶昔。

    那款奶昔只有城东那个店有卖,黎之晞住校,每每只能趁月假买一杯满足一下味蕾。

    之前黎之晞实在馋的要命,曾托她中午买一杯带过去。

    可惜那天申荨由于不认路走错,又没带多余的钱打车,回学校的时候奶昔化了不说,她也迟到了。

    那是她第二次迟到,被政治老师在教室外罚站一整节课,黎之晞内疚得要死,再也没托她买。

    十来天没联系,申荨想,她也得为这段友情做点努力,不能让黎之晞觉得她不够重视这份友情。

    还有单方面的付出总会有人感觉累的,无论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服务员问她加冰不加,她想了下,还是说要冰的。

    其实按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大冬天喝凉饮简直是作死,但黎之晞不喜喝常温的。

    申荨真的在一点一点转变,行为处事,言谈举止,乃至心理状态包括兴趣品位爱好都在逐渐向现代人靠近。

    回到学校,黎之晞还没来,申荨点了张纸巾把奶昔放在黎之晞桌上,准备给她个惊喜。

    期末考试后是老高和孙斌组负责打扫整理的考场,书桌码的整整齐齐,地上也扫一尘不染。

    申荨坐到自己座位,苏弥宸似乎已经来了,书也被书立整齐摆放在桌上。

    因为要排座位,申荨并没有带太多书过来,她准备等排了座位明天再把书带来。

    上次在桌洞塞满书本的状况下换座位的惨痛经历她实在不想再次重复。

    苏弥宸也不住校,这么早把书搬过来不嫌换座位的时候累吗?

    或许男生体力比较好不把这点儿书的重量当回事儿,又或许这人喜欢自虐?

    申荨摇头,不再多想。

    舔了下唇角,有些起皮了,寒假里整天埋头狂写作业,申荨甚至故意减少喝水量只为节约下上厕所的时间,结果长期补水不及时,她现在整个人似乎都有些缺水了。

    申荨拿起水卡水杯去教室后面接水,起身的时候脚被桌腿绊了一下。

    她赶紧下意识抓住离自己最近的东西——苏弥宸的桌子。

    结果苏弥宸工整码好的书受不住这么大力地摇晃,歪歪扭扭咧着扑向地面。

    申荨无奈地把手里的卡和杯子放回桌上,蹲下来拾书。

    一本一本地捡,拂去表面可能有的灰尘,放在腿上。

    政治课本里夹着的一张宣纸从书缝里滑了出来,展开铺在地上,申荨一不小心瞥到了里面的内容。

    …………!!!!!!!!!!!…………

    画里的内容如果只是让她震惊了一下的话,那右上方的题字已经让她脑袋眩晕颠覆到呈现懵逼状态了。

    她伸向宣纸的手静止在空中,甚至不敢触碰它。

    难以置信,不能相信,出乎意料,哪个词都不能形容她看到画里内容时的感受。

    就在她呆愣静止的时候,有同学进了教室,推门时发出吱吱的响声把申荨心神惊回身体。

    她赶紧迅速把纸折叠夹了回去,不知道之前夹在第几页,她只能找了个大概位置夹了进去。

    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