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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理的。之前换下来的锦袍领襟上半个指甲大小的口脂,还是被风柔发现了。

    这样的细节,连韦贤妃都没有注意到,却被风柔发现。所以啊,情敌的目光,才是最犀利的。

    风柔很笃定,那痕迹是口脂被蹭落的残记。那口脂的颜色、气味是官用的上好材料淘制的,不是寻常女子能够用得起的。

    风柔也不相信,以元幼祺的性子,会允许除了顾蘅之外的女子,同自己这般亲近。

    而那口脂蹭落的位置……

    风柔咬唇,唇被咬得没了血色。

    她能够想象得出,元幼祺至少是与顾蘅紧紧搂抱在一处,才会造成顾蘅唇上的口脂跌落在那处。

    甚至,两个人可能做过更加亲密的事,比如……亲吻。

    风柔的心,被嫉妒与无助烧得滚烫。

    她觉得,站在自己面前的元幼祺,竟是离自己那样遥远。

    而远在宫中的顾蘅,才是元幼祺真正的牵挂所在。

    咫尺,天涯,孰近?孰远?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日更的我~

    特意查了一下啥叫“泰——日——天”(掩面

    同样都是狗狗,难道小元就不能像可爱又温顺的吗?比如金毛?

    ☆、第四十八章

    燕来宫。

    顾蘅端坐在榻上, 面无表情地打量着眼前的房间。

    布置自然是华丽雍容的, 桌椅床榻诸般用物皆是上乘, 最最特别的, 便是满室内暖人心脾的异香。

    竟是椒房!

    顾蘅心中冷笑。

    昏君倒是用心。昏君就是昏君!

    她更加肯定自己的料想了。自当初在云虚观中见的那一面的时候起,她不就是将昏君往这条思路上引的吗?

    新拨付到燕来宫侍奉的游禄, 是游总管的徒弟。

    他此时躬身垂手立在不远处,也在悄悄地打量着这位燕来宫的新主子。

    这主儿美是真美。游禄没读过几本书, 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汇。不过, 他自小随在游总管的身边习学, 看人的眼光已经学了个五六成。

    这位贵人年纪不大,容貌也未全然长开, 假以时日, 不知该是何等的倾城国色。就是后宫中姿容最盛的霍美人,在她面前,恐怕也要黯然失色吧?

    可这双眼睛……游禄暗自咋舌。

    老话儿说, 看人看眼。

    这主儿的冷冽高傲,全在这双眼睛里呢!

    游禄默默地拔了拔脊背, 提醒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伺候。

    师傅说了, “伺候好这主儿, 你小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游禄从来听从师傅的话,师傅这样说,必定有他老人家的道理在。做徒弟的,只要乖乖地听话,将来必然有好结果。

    不过啊, 这位新贵人,何止是“伺候好”三个字就能够概括的?

    得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好”!

    游禄暗暗给自己打气。

    顾蘅尚不知这个年轻的小内监正在盘算着关于自己的事。她的脑中谋划着接下来如何一步步地实现大事。

    忽的,远远传来颇整齐的脚步声和车轿的声音,紧接着便是游总管高拔的声音:“圣驾到!”

    游禄神情一震,忙抬头观察顾蘅的神色。

    见这主儿还淡淡的,冷冷的。新妇的红盖头就被丢在她手边的榻上,根本没有拾起来的自觉。

    “主子,您看……”游禄陪着笑脸,眼睛往红盖头的方向飘啊飘。

    顾蘅假做没看到,凉声道:“你带着宫中的侍人,都去外面迎接圣驾吧。”

    游禄语结,心道奴婢去迎圣驾了,那您呢?

    不过,御驾已至,再不赶紧迎出去,那就真的是欺君之罪了。

    游禄只得硬着头皮,带着燕来宫阖宫的侍女、内宦迎了出去。临走前,还紧着以目视顾蘅。

    顾蘅淡淡地扭过脸去,打量着一侧椒墙前立着的古朴书架。

    游禄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主儿是真的恃宠而骄,还是当真天不怕地不怕不懂规矩啊?

    伴着一阵疾步声,魏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顾蘅的面前。

    他的身后,缀着垂头恭敬的游总管,再后面,是战战兢兢的游禄。

    当看到顾蘅的时候,魏帝苍灰黯淡的脸上现出激动与兴奋来。接着,他便看到了仍被丢在一旁的盖头,眉峰耸了耸,却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

    顾蘅此时才动了。

    她站起身,向魏帝盈盈拜了下去:“陛下!”

    只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听在魏帝的耳中,如闻天籁。

    他大步抢过来,拉起了顾蘅,让她立在自己的身前,细细地打量她。

    “蘅儿终于入宫了!”他颇有些老怀大畅的意味。

    顾蘅忍着由那声“蘅儿”而引起的恶心不适,浅笑道:“若非陛下英明,臣妾险些没命了……”

    游总管是个极精明的,见状,已经悄悄挥手,命游禄退下。

    游禄也是个机灵的,听这话头儿,似乎要涉及宫闱秘史。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脑袋在脖颈上待得越牢靠。

    他知道师傅是为了自己好,忙小心地退下,安排诸般事务去了。

    魏帝听罢顾蘅的话,心中泛过疼惜,对那个暗中算计顾蘅的人,更增了三分恨意。

    他拉着顾蘅的手,上上下下地看了几个来回,方松快道:“蘅儿气色很好,朕心甚慰。”

    顾蘅死都不在乎,自然不在乎他拉扯着自己的手。反正于她而言,这副身躯不过是一具皮囊,迟早脱去。

    她由着魏帝扯着自己,由着他无所顾忌地端详自己,美目含笑,道:“幸得太医院的几位大人妙手,不然臣妾真就没命来见陛下了。”

    魏帝欣慰道:“范朗安排的人,都是在疗毒方面极有建树的。为这个,朕也该给他记上一功。”

    接着,又憎道:“可恨孟师古,朕信重他多年,哼!”

    他对那日元承柏在朝堂上指正东宫与孟院首勾结一事,已经信了大半。

    “凶手有眉目了?”顾蘅问道。

    魏帝微愣一瞬,神色便回复如常,温声道:“那件事,朕自会为你做主。蘅儿既入了宫,便安心在宫中住着,一切都有朕呢!”

    他从不愿让后宫插手前朝事,遂三言两语带过。

    顾蘅闻言,故意嗔道:“陛下接臣妾入宫,倒也罢了……可这处,嗯,燕来宫,着实太偏僻了些。”

    魏帝愕然,方要说些什么。

    却见顾蘅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周遭的环境,一双隐隐泛着琥珀色瞳光的眸子现出几分迷茫来——

    “这里……”顾蘅说着,抿唇,目光更加深邃了。

    魏帝的全副心思都被她调动了去,干涩追问道:“这里如何?”

    顾蘅的目光缓缓转回到魏帝的脸上,有些犹豫,更有些不解:“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