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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臂,摊放在自己的身前,又将元幼祺的衣袖掀起,手法极娴熟地按.揉起来。

    手臂上尖锐的刺痛之感急剧地传来,元幼祺痛得蹙了眉头。

    她抬眸看着墨池认真又焦急的模样,又垂下眼睛去看在自己的手臂间上下前后穿花蝴蝶般飞转的白皙双手,顿生一股子恍惚之感。

    墨池亦有所觉,手上的动作却毫不含糊,似乎根本就不介意元幼祺如何做想。

    元幼祺安静地由着她按.揉了一会儿,那股子刺痛的感觉渐渐平缓下来,变作了浅浅的酸.麻之感,接着便更淡了一些……直至最后,所有令人不适的感觉俱都消失不见了。

    “可觉得好些了?”墨池幽声问道。

    “好多了。”元幼祺答得听不出情绪。

    墨池手上的动作方停住了,眼眸却还是垂着,没有言语。

    元幼祺静默地凝着昏暗之中墨池若明若暗的下半个面庞,心中不是没有波动的。

    但是,元幼祺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咧着嘴呵呵呆笑起来:“阿蘅,朕对着你,总是很傻。”

    墨池闻听,直想扶额:真是多么诡谲的情状,都会因为这句话而消散于无形了!

    她无语地抬头看着元幼祺,只恨自己的白眼仁不够大。

    元幼祺却依旧瞧着她,呆笑道:“朕离你越是近,越是傻,怎么办?”

    墨池这回,直接丢给她两颗大白眼,“陛下若继续这么傻下去,保不准哪一天,我就嫌弃陛下傻了!”

    元幼祺歪着头瞧着她,眉眼弯弯,道:“幸亏你聪明,阿蘅,朕就是傻了,也还有你呢!”

    墨池心思一荡,故意横过一眼去,嫌弃道:“陛下若是真变成了个傻子,我不光嫌弃你,说不定……还会不要你了!”

    她话音甫落,腰肢上一暖,就被元幼祺搂了个实实诚诚。

    “你不会的!阿蘅,你不会不要朕的!”元幼祺腻着嗓子,脸颊轻蹭着墨池脖颈与锁骨间的部位。

    直蹭得墨池心猿意马起来,慌忙按住了她:“陛下别闹!”

    元幼祺遂老老实实地由着她按住,听她在自己的耳边埋怨道:“陛下若是下次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我可是不管你是不是为了我才伤了自己的身体的!”

    元幼祺定定着看着她,眨眨眼,认真道:“朕记住了!”

    墨池却未因她的这句回答而心觉踏实。

    能记住才怪呢!墨池心道。

    她又何尝不知,元幼祺之所以如此,是爱她爱到了极致?

    这番深情厚谊,便是老天,都不忍心辜负吧?墨池又默道。

    此时,昏暗的光线满布了整个房间。

    夕阳已落,金乌正于东方缓缓升起。

    墨池恍然回神,她终于意识到,是哪里不大对劲儿了——

    “陛下,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回宫!”墨池焦道。

    元幼祺却似早就预料到她会有此问,笑眯眯道:“朕今儿不回宫了!朕要在这儿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  古言新文《女匪》,持续更新中,吃得下言情的小天使们,支持一下呗,蟹蟹!

    ☆、第一百七十五章

    “那怎么成!”墨池立时拒绝了元幼祺要留下来陪伴自己的打算。

    “阿蘅——”元幼祺拉长了声音, 在墨池的耳边哼唧着。

    墨池却不为所动, 拉了元幼祺, 让她从自己的怀里起身来, 认真地看着她的脸。

    “陛下莫要再耍小孩子脾气,天子宿在宫外,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何况,陛下明日还得早朝, 这个绝耽误不得!”墨池正色道。

    元幼祺闻言, 幽幽怨怨地朝墨池忽闪着大眼睛。

    墨池无语地轻叹一声, 道:“陛下莫做如此情状……”

    元幼祺听了,觉得这事有门儿, 方要再次忽闪她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 只听墨池续道:“……陛下,没用的。”

    元幼祺登时耷拉了眼角。

    接着,她又不甘心地朝墨池竖起一根修长的手指, 央道:“就一宿!阿蘅,朕就陪你这一宿!”

    见墨池似笑非笑的目光投注到自己的手指上, 元幼祺又故意用冷森森的嗓音道:“阿蘅, 你不知道的, 外面,公主府的人,他们都是坏人!说不定,他们半夜会来抓你、打你的!”

    元幼祺说着,还冲墨池使劲儿地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墨池只想扶额,心道你这是糊弄小孩儿呢?

    莫说以现在的自己,会不会再被人轻易伤着了,便是外面那些元令懿的手下,他们眼见自家主人被皇帝责罚,怕是从今以后都会躲着自己走,生怕惹来杀身之祸吧?

    还说什么“来抓你、打你”?

    墨池无奈地撇了撇唇,睨着元幼祺道:“陛下是不是还想说,这宅子其实还闹鬼啊?专门抓年轻小姑娘的那种鬼?”

    元幼祺直了直眼睛,双眸中明晃晃写着:你怎么知道?

    墨池瞧着她一副伎俩被戳穿的没出息模样,故意虎着脸,道:“陛下难道没听说过,鬼怕恶人吗?”

    元幼祺惊觉墨池突的凑近来,幽幽暗暗之中,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也贴近了自己。虽不至于害怕,却也把她唬了一跳。

    墨池明晃晃地听到了她的抽气声,不由得失笑出声:“陛下这样的胆子,还是别吓唬人了!还不知被吓住的,是哪一个呢!”

    元幼祺立时讪红了脸,又不甘心地耍起无赖来——

    “阿蘅你变了!”她说着,便就势滚进了墨池的怀里。

    墨池初听她说什么“变了”,心神不禁紧张起来,待得感觉到怀里莫名多了个熟悉的身体,嘴角抽了抽,揉着元幼祺的脑袋,制止她再在自己的胸间作怪,“陛下倒是说说,我哪里变了?”

    元幼祺一时兴起,滚在墨池的怀里,蹭啊蹭,只觉得墨池的胸口蹭起来好生舒服。

    她本想贪心地再多蹭几下的,不料,被墨池很快察觉到,制止住了。

    她又不敢动作太大,扯动了墨池身上的伤口,只得哼哼唧唧又道:“你不疼我了!”

    墨池无语地扳起了她的脸,道:“不许你宿在这里,便是不疼你了啊?”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害得元幼祺的心也随之软乎乎的。

    元幼祺一时间沉溺在墨池的声音之中,和墨池的注视之下,呆呆的,忘了反应。

    墨池原是打算扳过元幼祺的脸,令她直视着自己,继而劝谏她要以国事为重的。却不料,如此深幽的夜色中,四目相对,彼此皆是心中一阵荡漾。

    某种不该在此时对话间出现的情愫,便莫名其妙地窜了出来。

    墨池喉间不自控地滚了滚,因为于不经意间,她的目光微垂,看到了元幼祺唇上的健康光泽。

    那光泽,在初升的明月的照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