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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再世?”韦太后讽道。

    墨池浅笑,道:“太后觉得,我做不到,是吗?”

    你还真敢!韦太后眼角“嘣嘣”猛跳。

    只听墨池道:“上一世我曾为顾蘅的时候,安国公彼时便已经知道我的来历,这件事,我不信太后不知。”

    她说着,将随身带着的那只宝蓝色荷包举到了面前,道:“那日,陛下亲至安国公府,便是委托安国公将这个信物交给我……太后,可有兴趣一观?”

    韦太后自她取出那只宝蓝色的荷包时起,便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只荷包太过熟悉,那是元幼祺十余年间日日带在身边的饰物,竟到了这女人的手中!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韦太后猛然想到了某个可能,接着就被自己的想法愕住了。

    “哀家没兴趣看!”韦太后拧过脸去,表达着自己的鄙薄。

    你让哀家看,哀家就听你的啊?哀家可是太后之尊啊!

    可是,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韦太后拿乔,墨池根本不放在心上。以她对韦太后的了解,面上再怎么故作骄矜,其想要弄明白的事儿,总会想方设法地暗地里弄明白。

    这荷包里的东西,韦太后迟早会知道的。只是不知,当她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会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墨池很觉期待。

    “太后既然没兴趣看,那我收起来好了。”墨池说着,慢条斯理地将那只宝蓝色的旧荷包重又收好。

    韦太后因为牵挂着那荷包里的东西,又断不肯放下架子来,面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了两下。

    墨池假做没看到,缓缓又道:“还有太后担心的章国公……齐家自祖上起便崇道,不然,当年齐映月身为齐氏嫡女,也不会被送入华存真人座下为徒。齐家既然崇道,又敬奉华存真人,若我当真将实情叙说,太后请想一想,章国公信,还是不信?”

    韦太后脸色骤变。

    “而且,”墨池说着,语声一顿,音调有些凄然,却能坚持着将话说完,“当初章国公太夫人在世的时候,因为觉得我像极了她的小女儿,曾收我为义女,章国公甚至曾经疑惑过我的身份。太后想想,论起血缘来,章国公可是齐映月的同母亲兄……”

    墨池的话止于此,意味却泛漾深远——

    章国公是齐映月的同母长兄,又曾经疑惑自己的母亲收墨池为义女之事,齐家崇道,又深信华存真人的修为精深,若墨池认真分说,难保章国公不信墨池便是齐映月;加上安国公顾书言早就清楚了墨池的身份……

    “顾蘅,你以为你绑上两家重臣,就能要挟哀家,逼哀家按照你的安排行事吗?”韦太后突的冷笑道。

    墨池凝眸,缓缓摇头道:“我从没想要逼迫太后如何,我所说的、我所做的,无非是想要让太后明白一件事……”

    “什么事?”韦太后寒声道。

    “我想让太后明白的是,冉蘅无根无脉,更没有父兄族人的背景倚仗,终我一生,大魏都不会有外戚之患。”墨池从容道,仿佛已是胜券在握。

    她徐徐又道:“而冉蘅若成了顾家或是齐家的女儿,太后从此以后,怕是除了韦臻之外,又多了一个心障。太后是聪明人,难道会选择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添堵吗?”

    作者有话要说:  接近尾声了。

    ☆、第二百四十章

    元幼祺火急火燎地赶到云虚观的时候, 玄诚子只觉得一条老命都被惊没了半条——

    今儿是什么日子?先是太后, 后是陛下, 一个接一个人地驾临云虚观!

    玄诚子年纪越大脑子越是滑溜, 马上就想到了:陛下不会也是为了“那位”来的吧?

    他只觉得头皮发麻,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再次迎了出来。

    不成想, 陛下微服归微服,但其风格与太后绝然不同。她根本就不想与玄诚子客套迂回, 开口就是直奔主题:“冉姑娘住在何处?”

    玄诚子:“……”

    得了玄诚子的指点, 元幼祺放他自便, 她则带着随扈转过长廊,尚未接近那片房屋, 一道人影便由暗处闪身出来, 躬身向她行礼道:“见过主上!”

    甫一听到周遭有异样,紧随在元幼祺身后的梁少安立时紧张起来,手掌已经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待得他看清来着, 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方石?”元幼祺挑着眉角看向来者。

    “太夫人现在何处?”元幼祺紧接着又问。

    “就在那边,居中的那间。”方石遥遥一指。

    元幼祺侧头一看, 一眼就看到了远处一扇紧闭的屋门外怔立的潘福。

    她眼力好, 已经看出潘福因为自己的突然出现而目瞪口呆了。显然, 潘福之前也不曾料到这个院子里还埋伏了天子侍卫。

    元幼祺顿觉好笑,她瞄了方石一眼,心道你胆子不小啊,母后亲临都敢不出来拜见。

    元幼祺什么都没多说,仍是挥退方石, 命他与其他几名侍卫依旧在暗中护卫,她自己则带着梁少安和唐喜径直朝潘福所立的那扇门走来。

    潘福都被打发出来了,母后会在里面怎么为难阿蘅?

    思及此,元幼祺便觉心若油烹。

    太后出宫前,特特地吩咐徐嬷嬷留守宫中,说是若陛下来宫中问安,便告之微服去云虚观进香还愿的行踪。陛下几乎每日都要去寿康宫问安,见不到太后必然会问,问了必然会得到徐嬷嬷的答案。所以,太后这是明白无误地告诉陛下来云虚观见里面那位了?

    潘福久在韦太后的身边侍奉,对于韦太后的行事心思了解得大半。这就更让他觉得奇怪了:难道太后想让陛下也追来云虚观?还是……太后想看一看里面那位在陛下的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地位?是否重要到让陛下敢和自己的母后当面锣、对面鼓……

    潘福想到此处,喉间滚了滚,使劲儿吞了一口唾沫,紧张的。

    想想接下来的母子对峙,还是为着一个太后瞧不上的且被陛下喜欢的女子,潘福没法不紧张。

    论起忠心情分,潘福自然是偏着韦太后的。

    是以,他一看到了元幼祺出现,且快步朝自己的所在位置走来,便心生警醒,生怕韦太后在接下来的母子对峙之中吃了亏,也顾不得会不会因此得罪了皇帝了,遂扬着嗓子大声道:“禀老夫人!爷到了!”

    他那副公鸭嗓子在空旷而几乎没人的院子中显得格外刺耳,想不听到都难。可惜,此刻屋内之人却正针锋相对地争执着,根本听不到他费尽心思的那么一嗓子。

    元幼祺惊然他那一嗓子,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倏的张大,两道森严而冷厉的寒光直接射穿潘福的身体,潘福立时觉得骨头缝儿里都像是塞满了冰碴儿,寒沁入骨。他圆胖的身体不自禁地抖了抖,最后的尾音就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