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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最风头无二的人物。

    皇帝为了她,据说日日离宫微服,两个人携手在京郊多处景致游玩被人亲眼瞧见过,甚至据说还有人亲见过两人同乘一骑,其亲昵情状简直若寻常恩爱夫妻一般。

    “皇帝宠.幸新科状元娘子”的传闻,在京中的贵宦圈中早就传开了。自皇帝登基理政至今,还没见过他对哪一个女子这般过呢!

    这些“有伤风化”的种种情状,不是没有有心人上心,尤其是御史台的众位大人们,不知递了多少份请求“陛下当正言正行”的折子,甚至有人将话传到了韦太后的耳中,试图怂恿韦太后出面,管教一下皇帝的“恣意妄为”,并且惩治一下那个“不守妇德”的新科状元。

    然而,这些无不石沉大海一般没了结果。皇帝仿佛根本就没见到过这些折子,而太后呢,仿佛根本就不在意皇帝怎么微服在外面折腾。

    御史台和几个不安分的世家家主坐不住了,他们已经列好了架势,擎等着今日琼华宴上,让这个新科状元好好知道知道何为“德”、何为“礼”。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位传闻中的焦点人物,这位据说才高八斗、文章奇绝、格局不是一般的开阔的女子,根本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般狐媚惑人,或是徒有才学而具无盐之貌。

    相反,这个女子姿容绝美,堪称倾国倾城。但是你首先注意到的,绝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周身的气度风仪。

    她今年不是……才十六岁吗?

    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会有这样迫人的气度?会有这样一双淡定从容、不为外物所影响的眼睛?

    这简直……简直不可能啊!

    无论是对墨池存着好奇,还是对墨池存着恶意的在场之人,脑中一瞬间划过的都是这个念头。

    还有,便是,他们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即,似乎那件正红色的凤凰绣纹的裙裳,没有任何人比她更适合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过年好!坐着菌给你们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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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四十八章

    元幼祺欢喜极了, 自墨池的身影甫一出现在殿中, 她的目光就已经开始了不由自主的追随。

    她爱极了墨池身着正红色凤凰纹饰裙裳的模样, 那件衣衫的尺码, 可是她亲自到针工司,耳提面命嘱咐针工司总管内监的。那名总管内监当时震惊于皇帝突然出现在针工司中, 更惊讶于皇帝千叮万嘱的内容。他呆怔地长大了嘴巴的模样,元幼祺犹历历在目。

    这当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 是阿蘅穿着舒服, 这衣衫既要衬阿蘅的气度, 又不会遮掩了阿蘅的气度……涉及到墨池,元幼祺对于“好”的判断, 便多了许多重标准。

    因着这些个心思, 她几次直接间接地关注着这件衣衫的进展,次数频繁得让针工局的总管内监心里面都暗自嘀咕:陛下不会是把这件衣衫当成皇后的喜服了吧?

    当然,这样的念头, 他也只敢在心底里腹诽一二。

    针工局果然不负元幼祺的期待,如愿地让她见识了墨池的美好。

    元幼祺抿着唇角, 克制着自己心里快要抑不住的快活, 桌案之下旁人看不到的地方, 她的手指正情不自禁地捻着自己朱红燕服袍襟前的龙纹。

    龙凤呈祥,龙章凤姿,龙飞凤舞……朕与阿蘅,真是相配极了!

    元幼祺这厢心里美滋滋的,那边殿试三甲与众登科进士齐向太后和皇帝行了大礼。

    元幼祺手掌一挥, 赐众人起身,手心里却痒痒得厉害——

    墨池身为新科状元,领先在队首见礼,这让元幼祺看她看得更加地分明,那颗思念了整整三日、如隔九秋的心,已经不是煎熬,而是渴望了。

    渴望携她之手,拉她起身。

    渴望拉她起身,拥她入怀。

    面前行礼之人有二十余众,元幼祺的眼中却唯有墨池一人。

    她的脑中倏忽闪过了曾经与墨池的对话——

    那日,元幼祺吻了墨池之后,情思激荡,只觉得时时刻刻都如此刻才是最好的。

    “等琼华宴罢,朕就去请母后允了我们的亲事,可好?”她抱着墨池,唇仍轻压在墨池的鬓发之上,倾吐着自己的心声。

    元幼祺太想娶墨池为妻了,最好马上立刻娶为妻的那种急切。

    天家规矩向来多,天子正妻贵为国.母,嫁入天家的仪程是最最烦琐不过的。莫说是大婚当日的迎娶、礼成、告祖、祭天等等麻烦的规程,单单就准备的时间,准备个三年两载的都不是稀罕事。

    而且,元幼祺直到现在,还有些摸不真切墨池的心思:墨池大概是为了能够衬得起她的天子之尊,不至让她被天下臣民嘲笑娶了个“贱籍出身”的女子为皇后,更让两个人走到一起的过程中少些来自宗室和群臣的阻力,才走上女科这条路的。但这是否是唯一的原因?元幼祺心里凿实不得。

    以墨池的格局和心气,以及才学,她会不会真的想要于朝政上有些作为,求得青史留名呢?

    元幼祺之前,在确定墨池要参加女科考试的时候,早特特地为墨池准备好了一条青云路。只要墨池想,元幼祺就乐意为她铺就一条路,甚至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即将打算设立的资政阁未来首官的位置。

    但是,这样的想法,随着日子的推进,慢慢在元幼祺的心里变换了模样。她已经开始有所动摇了,渐渐变成了抵触。

    因为,墨池若是走仕途路的话,便暂时不能成为她的皇后,朝事与宫事、前廷与禁中,即便是墨池,显然也只能选择一边。

    一想到墨池可能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八年只能做自己的臣子,而不能做自己的皇后,元幼祺的心里就慌慌的,恨不能马上卷了墨池入宫,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身边,再也不许她离开自己半步了。

    显然,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付诸实现,元幼祺再贪恋墨池,再想把墨池据为己有,也舍不得不管不顾墨池的真实想法。

    正是因为这样,她情动之下,才忍不住如此探问墨池的意思,她想从墨池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或者说,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

    彼时,墨池却只微微一笑,未置可否。

    这可就让元幼祺摸不着头脑了,什么都没说,只一个微笑,虽然是很好看很好看的微笑吧,却也没法从中寻到些蛛丝马迹了。

    元幼祺于是也就回了墨池一个好看的笑容,她决定在这么旖旎的时候,暂时抛开那些困扰自己的想法。日子长着呢,不是吗?

    然而,现在,眼前是墨池美好的模样,元幼祺的心底里开始不自控地泛起了小小的酸意来:墨池是她的妻,如斯美好也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