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
“我可不要你背,别人瞧见又要把我跟你扯在一块儿了!”
“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那你自个儿走过去吧,看你那脚还能不能要!”
“你!”
这二人还真是没一会儿消停,耿秋芳气场也不是盖的,上前来安抚自家堂姐,
“姐,你就让他背吧,咱们一大伙儿人在呢,别人瞧见也没啥好说的,治伤要紧。”
“那换个人背!就是不要他背!”
耿秋月眼神倔强,决口不答应的样子让袁少安很是想笑,白她一眼回道:“成,不要我背就不要我背。那你看看这里头谁来背你,彭冬良还是刘望喜?”
秋月顺着视线望过去,一头大汗身上脏兮兮脸上黑乎乎的两个男人,摇头。
“那是春儿还是秋芳?”
秋月也便瞄了瞄两个娇小瘦弱的妹子,抽抽眼角,再摇头。
“难不成你想让望财背你?”
所有人一记眼刀子扔过去,摇头。
“那就别废话了,赶紧上来!”少安再一次男人起来,那气势,都没在场真正的男人们啥事儿了,说着一个潇洒利落的转身,背对秋月弯下了腰。
眼前这宽阔平坦的背,谈不上健壮,也并不十分瘦削,叫耿秋月不知不觉生出信赖感与安全感,咽一咽口水,眨一眨眼皮,由秋芳扶着,缓缓缓缓趴上去,攀住……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赶出来三章,觉得自己好想死!
第33章 治伤
走在赶往梁大夫药铺的路上,陪在左右的几个年轻人均是无语再无语。只因这一路上, 他们觉不出是耿秋月伤了脚, 本该紧张的气氛毫无所感, 叫他们觉得自己甚是多余……
因为那受伤的耿秋月与背着她的袁少安半刻都没消停, 旁若无人地斗嘴, 活似一对欢喜冤家。
“耿胖妞你能不乱动吗,真当自己多瘦了是吧?”
语气不知是取笑还是不耐烦, 背着人的袁少安面上的神情,只有她背上的耿秋月没法瞧见。
“闭嘴!你背得我浑身不舒服!”
秋月见说, 并不服气。她的脚上本就难受, 在这死人背上趴着,身体多处与其接触, 叫她周身不自在。毕竟,这可是她长这般大,头一回被一个除亲爹以外的男人背。
“嘿!耿胖妞你可拉倒吧, 要舒服你别崴脚啊!动来动去别不是想蹭我身上占便宜吧!”少安觉得好玩,又是耍流氓调戏起了背上之人, 神色倒是分明的轻松自然, 背着耿秋月似乎不费力气。
耿秋月仍是那个耿秋月,哪能容许自己在袁少安这里占下风,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明明是你在占我便宜!”这死人怎的总是能轻易挑起她恼怒羞愤的情绪。
“我占你便宜?胖妞你可搞清楚了,眼下是谁的胸口抵着我的背,是谁的大腿挎着我的腰,是谁的胳膊圈着我的颈!”
“……”
四周几人听得她们的对话, 尤其袁少安的那句,无不红了脸瞪了眼,对那言语大胆放肆的两人,投去深深的复杂的目光,以示震撼,以示佩服,以示无话可说。
正如袁少安所说,耿秋月的确是如此姿态在她背上,并不安分的呆着。被少安这一句话怼得哑口无言,羞恼不已,秋月更是不能安分,猛地撑了少安脖子,将自己的胸口离开这人的背,脸上红晕不堪,眸光闪烁,有些难以言说的羞耻感自心头涌上来,气得狠狠发力捶打这口无遮拦的可恶之人,
“你这个臭流氓!我招你惹你了总是这么欺负我!臭流氓!臭流氓!”
“诶诶别动别动!好啦好啦我在逗你呢,当啥真!”
被打被骂,少安却是不很在意,她也就嘴上欠占点便宜,周围又都是相熟的年轻人,谁也不是长舌妇屁大点事儿添油加醋传得沸沸扬扬。再且,她本身也是女的,大不了私下告诉他们罢了,并不觉得就会因此坏了耿秋月的名声。
只可惜她曾对耿秋月说过的秘密,对方完全没放在心上,对她的某些行径,实在是又气又恼又羞又恨,只觉得这个男的就是刻意欺负她。
她们二人仿若无人的你来我往言语讨伐,令耿秋芳与彭春儿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十分的心情复杂。尤其是彭春儿,她算是见识了与以往完全不一般的袁少安,也意外的生出一种,少安与秋月在一起相当合适的错觉。
只是这一路上,除了那不消停的两人,其余人均是被她们奔放的争论唬得不好出声,一同到了梁大夫铺子,才算舒口气。
“好了到了,你们几个先把几篮果子送去耿家,和耿大叔耿大娘说一声。这儿只要秋芳在就行,回头我会把秋月送回去的。”
袁少安适时发挥领导才能,即便不是她自己的事,也细心考虑周到安排,让彭家兄妹与刘望喜该干啥干啥,叫耿家几姊妹对她无语之余又是放心依赖,几个回合下来精神都要分裂了。
“那……秋芳我们先走了。”
“回头还有啥事儿尽管说!”
彭冬良与刘望喜也算是有些男人血性,只可惜眼下他们更能帮得上手的,只有干苦力。
也被安排了任务的彭春儿并不想走这一趟,抿抿嘴道:“我还是留下吧,一会儿要是有需要擦药啥的可以帮帮手。”
少安听了愣一愣,点点头没说啥。刚从她背上下来坐下给大夫瞧着的耿秋月听见,瞥了她们一眼,也是没出声。
如此,一行人便分了两拨,刘望喜一手各提了一只篮子,彭冬良也提了一篮子,领着刘望财,去了一趟耿家。耿家三姊妹,两个在医治,一个干着急。彭春儿与袁少安站在一边,没啥事儿做。
“你们这些孩子呀!三天两头这个伤了那个病了,净瞎折腾。”
梁大夫先是给秋月看了脚,知她无大碍,给了瓶药酒,叫秋芳帮着搓,随后便为耿秋堂上药包扎,一边动作一边数落了起来。
长辈训话,众人无法反驳。
不过,耿秋月的脚只是稍稍扭了下,肿了一丢丢,并未脱臼,实在算是幸运。而耿秋堂的手倒是流了血,伤口不深有些长,这几日都不得沾水不能用劲儿。
袁少安嘴上虽欠,那心里还是挺关心他们姐弟的,知他们只是小问题,便也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多谢梁大夫了。”说着伸手进怀中,掏了一粒碎银子出来,放到柜台上。那举止神态自然极了,像是来治伤的是她自己家人似的天经地义。
众人见状,颇感意外。
“袁少安你咋还给钱了呢,我这儿有。”
秋月没说话,秋芳倒是急了。虽说袁少安想娶她堂姐这事人人皆知,可此事不是八字没一撇呢么,哪能就如此不生分!
只是等她急着急着掏荷包,发现自己并未带。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