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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长的一条,有些地方还破了皮,而膝盖处更是严重,肿了一块,还擦伤了,正往外冒血。

    伤的还是有点重的嘛。

    她仔细揣摩完之后,忽然凑上前来,对着我膝盖处的伤口,轻轻吹了一口气,那凉风穿过空气停在了我的肌肤上,不由地让我有些痒。

    想把腿收回来,想把裤管拉下,想推开她,但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不敢。

    我怕挂科。

    景翊不再同我说话,从她的包里拿出了纸巾,揉了几下,轻轻的按在我的伤口上吸血。

    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看到她根根分明的睫毛。她没有化妆,额头上的一些小碎发正以一个可爱的样子站着,她认真的样子抿着嘴,白皙的皮肤在光下透着些许红晕,这么些许的时间,她的每次眨眼,似乎都在和我说话。

    血吸得差不多了之后,她把纸抓在手上,又从包里拿了创可贴。

    我愣了愣,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抢过来自己来,可才伸手,就被她一句“别动。”给唬了回来。

    我咳咳,找了个话题:“老师你包里放着创可贴,是不是说明你经常受伤啊。”

    她继续撕开,将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笑着回了句:“说什么呢。”她手里没有停下,看起来小心又谨慎,又开口道:“放很久了,可能过期了。”

    我:“啊?”

    她笑了笑,抬头扫了我一眼:“骗你的。”

    我:……

    伤口是长条形的,景翊用了三个创可贴才完全遮掩,眼看她已经贴完,我赶忙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我微信的二维码,举在我的脑袋前,并把头低下,脸埋在手掌里。

    这乞讨的样子,仿佛天桥上扫码送花的,并希望她抬头就能看到。

    等待的时间总是这么漫长,我闭着眼咬着牙,心脏忽然跳得很快。

    没多久,终于听到耳边传来滴的一声,接着是景翊有些调侃的声音:“怎么,怕我拒绝你吗。”

    我抿着嘴抬起头来,景翊正低头在手机里打字,没多久,我便看到通讯录来了好友请求,上头写着“我是景老师。”

    心里兴奋,面上淡定地点击同意,并在对话框里输入:我是程可可。

    很快,屏幕上出现她的回复:我知道。

    还想发个表情过去,但两个人这样面对面的用手机聊天,似乎有些太微妙了。

    刚刚拿到微信需要缓一缓,不然我可能会因为得了心脏病,需要请假回宿舍和迎清一起躺着。

    她打完字把手机收了起来,像上次那样,拍了拍我的脑袋站起来,低头对我说了句:“好了,去上课吧。”

    我哎了声,将裤子拉下,背好背包,对她说了句谢谢,便朝着教室的方向跑去。

    到了教室,在黄烨身边坐好,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黄烨把手机放下看我一眼,凑过来对我说:“怎么这么慢,还好今天女神也迟到了,不然你又是替点又是迟到的,印象不好。”

    我虚心地应了声是,表示受教。

    她又挪了回去,继续玩手机,嘀咕道:“不过挺难得的啊,女神今天怎么迟到这么久。”

    我顿了顿,回答:“我怎么知道。”

    她转头看我,嘲笑了一声:“我又没问你。”

    哦。

    可是我知道呀。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 5 章

    因为我是小跑上楼的,景翊进来时,已经迟了我好几分钟,她没有同往常那样先开电脑,而是绕过讲台到教室的角落,把手里的垃圾丢了。

    这么远的距离,我似乎还能看见那张纸巾上,留着我鲜红的血。

    下周就是英语六级的考试,所以这几周的英语课,景翊几乎都把时间花在了模拟卷上。

    今天这节课也不例外,她开了电脑就拉了条椅子坐在了讲台边上,一副监考官的样子让我们自己做卷子,就放任我们自由了。

    昨天因为她点了名,今天班级人爆满,一眼扫过去,几乎没有空位。

    我一直是很听景翊的话的,虽然偶尔会走神开小差,但她上课说需要记的单词,重点的句子,我都很认真地记下,毕竟在大学里,老师说的话,都可能是考试内容。

    所以这次我也十分听话地拿出模拟卷。

    学校没有硬性要求非要过六级,但四级是必须要过的,所以身边这个已经过了四级的黄烨,此刻正拿着一把笔,装模作样地把模拟卷放在桌上,低头看着漫画书。

    越过黄烨,她身边的赵洁也是一样的,低头看小说,两个人保持同一个姿势,连拿笔的样子都同出一辙。

    宿舍里像我这样有志的青年不多了。其实考完四级时,我也没有再考六级的打算,毕竟四级的分数才高于合格线10分,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而且我对英语也不是很感兴趣。

    但这学期忽然就想考了,而且还想一次性过。

    她们对我的这个想法表示支持,并捐赠了她们一时兴起买的六级卷子。

    第一节课剩五分钟时,景翊忽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她这么一站,也导致班上的同学们发生了小小的动静,他们模样相同地把手机收起来,认真地样子看着景翊。

    “上节课书上留有一道题没有讲。”景翊说着从讲台上把课本拿在手上,翻开:“翻到156页。”

    教室里紧接着传来翻书声,我们仨也从包里把课本拿了出来,边翻边听景翊在上头说:“我请一个同学来回答。”

    大学与初高中不同,初高中老师一说这话,能看到的便是班上的同学纷纷低下的脑袋,生怕自己和老师有眼神交流,而被老师点到名字。我去年寒假有幸听了一堂表姐的课,才发现这种行为在老师眼里真的不要太明显,而老师喜欢抓的就是那种脑袋最低的。

    但好在大学老师一般记性不太好,记不住班上同学的名字,她们通常喊的是号数。

    所以谁说大学是白学的,至少你上课的时候敢昂首挺胸无所畏惧了。

    等待景翊念号数的我们,却听到她喊了一声:“程可可,你来答一下第一题。”

    我愣了几秒,才慌乱地赶紧从位置上站起来,余光看到两个班的同学,目光朝我这儿投来。

    被上帝宠爱的人儿啊,总要迎来这些大大小小的目光。

    不过,第一题是什么……

    我飞快地找到景翊所说的题目,一共五道题,上天保佑,我正好只做了第一道题。

    我也不管我当初到底写了什么,站着的我已经没了脑子,只能机械般地把上面的英文一个词一个词地念了出来。

    回答结束后,安静的教室传来景翊的一声笑。

    于是教室更安静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