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其实也不是...那个,那家伙......也,不是,怎么说呢......”
就如同这个像刺猬一样的上条弘树教授。
“就是...”
一直以来都有一个可爱的弱点。
“和家人有关吧......”
容易被宫城庸的思维带着跑。
虽然花了很多时间,庸还是说服了弘树把他送上了电车。
在车门关上的一瞬,庸便转身走了。
心里笑自己像个高中生一样,有一种让人鼻酸的怀念,从眼眶开始蔓延。
这是多久了,没有大声地笑,发自内心的。
说很多话,不需要加上敬语和太多的考虑。
“喂——————”完全没有自觉,庸已走到了河边,前方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宫城————!”
“哦,泽城。”反应过来,泽城结人已跑到自己跟前。
“你...怎么了,不舒服的样子。”
“没有。”
“今天要钓鱼吗?不过,今天上钩的情况不好。”结人笑着,余晖把他古铜的脸切割出好看的样子。
“不用了,今天......”
“要不,一起喝点吧。”结人回头看了看河岸,“你看起来,有很多心事。”
“诶?”
“不方便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结人笑了。
这才是自己的生活吧,像现在这样。
“没有不方便,可以哦。”
做一个不用去考虑太多的工作,休息时和同龄的人一起喝喝酒,发发牢骚什么的,这才是现在的自己。
“去我家吧。”不过得在楼下的便利店买些啤酒,一些下酒的零食。
然后一切,便可以回归正常。
“好啊。”
【“宫城...”】
走吧,我会去见你的。
“忍......”
【“别离开我......”】
傻瓜,别哭啊。
“喂,宫城......”
你再不走,我会动摇的。
“对不...起......”
“喂,你在做恶梦吗?”听到背后的人低低呓语,结人翻身坐起来。
“对不起......忍,小忍......”
看着他皱紧眉头,结人有些担心地去摸庸的额头,谁知他竟握住自己的手,放到唇边,明明没有醒过来却很用力地攥着不放。
“你...你在哭吗?”
“忍......”月光把那道泪痕照得有些发亮,结人微抖,喉结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没关系,不要害怕。”
和自己一直以来判断的一样,这个人。
“如果你想要,我可以,做那个人。”
泽城轻轻地爬上床,指尖划过庸的嘴唇,缓缓地俯下身去。
第5章 第五章
“昨天不好意思呢,让你没能回家。”庸把结人送到门口,“还请夫人不要介意。”
“不会,我才要说抱歉的,昨晚就那样赖在你家没走。”结人穿好鞋,从庸手中接过渔具包。
“那么,我就不送了。”
“嗯,再见。”刚迈出门去,结人却停住了脚,回过头看看庸继而又低下了脸。
“忘记什么东西了?”
“不是...”结人笑了,“只是觉得你好像一直以来独来独往......以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如果可以的话...”
“...让你担心了,不好意思。”
“我走了。”
听到泽城结人的脚步消失在走廊尽头,庸关上了房门,呆呆地立着。
房间里依旧昏暗着,厚厚的窗帘交叠处透出一道薄纱似的光,空气中散落的尘埃舞着,将人的思绪带着漂浮起来。
【“说说你的那个恋人吧,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原来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声音,强忍着又希望被提起来。
庸笑了,后脑勺顶着门。
当初做决定的时候就知道,一个人的滋味。一个人不是难过,但是每每在书腰上看到那个人指尖划过的样子,在时钟声里听见那个人的呼吸时,就更加的担心将来。
不说,怕那一天的自己忘了。
可是说了,又痛了。
“......喂,是我。”
原来一直很想他,没有别的任何理由能够阻止的想念,像阳光一样,不留一丝空隙地侵占心里每一个角落。
“听出来了,怎么了?”
让自己不自觉地掏出手机,不自觉地按下拨出键,听见忙音忽然才意识到为时已晚,而那边已经开始说话了。
“不好意思,突然......”
“忍,他很好。”
“诶?啊,是嘛,太好了......”
“那边的环境毕竟是他熟悉的,和朋友相处的也不错。还有,上次打电话他身边好像还有女孩子的样子...也不奇怪,那孩子从小时候开始就是很受欢迎的。”
女孩子,那个臭小子不错嘛。
“哦,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喂,你们到底......算了,到现在问也是白问。”
“什么?”
“没什么,想想我们离婚到现在,你始终没有给我一个合适的解释。原来我以为你一直有什么放不下的事情,搞了半天是因为你不喜欢女人,真差劲。”
“对...”
“不是要你说对不起,只是,你转了一圈居然和我弟弟搞上了,让人很想不通。”
“理纱子......”
“爸爸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呢,虽然他嘴上不说什么...就这样吧,我丈夫在那边等呢,我先挂了,再见。”
毕竟曾经做过夫妻,还算是有些默契。
“不错哦。”该告一段落了,自己这样毫无意义的失神,那孩子过得好不就是自己想要的。
“接下来。”自己的生活也应该正常的继续了吧,就像每个其他的人一样。
“刚才是谁的电话?”光照着他白皙的皮肤和有些警觉的眼睛,倔强的嘴唇微张。原本整个房间都安静着,身边的男人闭着眼睛嚼着,像是在享受食物的滋味,被他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有些不习惯地睁开了眼睛。
“高中同学。”随手删了通讯记录,理纱子坐回到桌边上笑一下,端起牛奶。
“高槻君今年多大了?”男人小心地切开了鸡蛋,蛋黄流出来的时候用面包蘸着,细长的眼望着坐在自己斜侧方的男孩。
“忍,你姐夫在问你话。”理纱子拿起刀叉,有些不满地皱皱眉头。
“24。”
“啊,好怀念呐,24岁,真是不错的年龄。”男人拿餐布擦了擦嘴,扔在桌子上,“回来了就多住两天吧,你爸爸和姐姐都很想念你。我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