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了?”
“如果你很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事情能让你离开他?”忍睁开了眼睛,静静听着。
“高槻的恋人...离开你了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会离开。”井上的手停在忍的背上,眼睛却紧盯着忍后颈上紫色的吻痕。
“是嘛。”忍拉了被子脚抱在怀里,“我想睡一下。”
“好,我去穿衣服。”井上的呼吸颤抖,忽然意识到身上有些发冷,赶紧站起来。
接连几天没有很好地休息,又加上和庸的那晚,忍已经精疲力尽。想赶紧入睡,可是脑子里乱得根本平静不下来。被子里传来“嗡嗡”的声音,此刻更让人觉得烦躁,忍翻了翻从枕头下找出了井上的手机。
一条短信,您收到来自池田银行的一笔汇款。
“你和这边的亲戚联系了?”
“没有啊,怎么了?”井上在卫生间里,听上去像是在刷牙。
“没什么。”把手机扔到一边,忍坐起来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
“干嘛问我,亲戚什么的?”井上穿好了衣服。
“没什么......”被井上的短信打乱了思绪,终于发起困来,忍把脸埋进被子里。
第16章 第十六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忍有些不好意思地迅速翻过身。
不知什么时候,井上居然睡在自己的身旁,脸离自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早上好...”身后的人似乎察觉到自己已经醒来,动了一下。
“唔嗯......”空气中漂浮着一丝奇怪的气息。从来没有和除了庸以外的男人同床共枕过,身体突然从放松变成紧绷,忍的心跳不断加剧。
“怎么办,啊——我还想睡...”井上打了个哈欠,忍感到被子里有一条腿搭在自己的腿上。
“喂,放开...”在挣扎的时候,腰突然被抱住,脖子根部瞬时传来滚烫的喘息。
“刚醒来,你就老实一会儿嘛,啊——”并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井上只是抱着自己的腰,忍挣扎几下无奈放弃了。
“不觉得奇怪吗...这么睡?”忍小声嘟囔道。
“有什么奇怪的,都是男人。”两人就在被子里平静地躺着,井上的喘息很轻。
暖暖的,又很坚硬的臂弯,只是抱着就让人觉得安心。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过这种安静地相拥,加上庸对自己的突然转变,对这种拥抱的怀念让忍不由得鼻酸。
“高槻。”
“嗯。”
“昨天晚上,你说的,”井上睁开眼,望着面前诱人的耳廓,“还记得吗?”
“什么啊?”
“如果我喜欢一个人。”
“所以呢?”
“我确实喜欢着一个人,有段时间了呢。而且,还是一个不能喜欢的人。”抱着忍的手突然紧了很多。
“喂...”
“不好意思...”井上松开手,脸有些不自然,坐起来揉了揉乱发,“我们起床吧。”
“嗯。”忍揉揉眼睛。
“给,”井上递给忍一个袋子,里面一件格子的短袖衬衣,“穿这件吧。”
“哈?”
“在涩谷看到的时候就觉得喜欢,也给你买了一件,而且,”井上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坏笑着,“你,不只止是‘见了恋人’,这么简单吧?”
“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啊?”忍放下杯子,一脸愤怒地看着井上。
被井上戳穿,忍连胸口都红透了,从起床到出酒店一句话都没有说。
“都给你说了,看见的时候就觉得很喜欢嘛,‘也’给你买了一件。”井上嘴里塞满了蔬菜色拉,仍不忘强调着。
邻座的两个女孩窃窃笑着,并时不时对这边投来激动的目光。
“那也不用买两件完全一模一样的吧!我们已经被当成情侣了......”不想招来更多的目光,忍硬生生把声音压了下去。
“不是很好嘛,来,啊————”用筷子拣起一块肉饼,井上冲着忍笑着。
“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推开井上的手,忍转过头去看窗外的云。
【“安心地交给我吧,一切我都安排好了......高槻就陪陪我嘛...”】
虽然本意是想拒绝,但是井上好不容易回日本,加之已经丢下他一次了,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忍只得跟着上了飞机。
“和我说说你的恋人吧。”井上擦擦手,收起餐盒。
“没什么好说的。”
“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我很好奇呢。”
“......”忍没有回头。虽然也猜到,井上大概知道了自己在和男人交往,但是被点明的时候还是让忍有些惊讶。
“那个问题不是偶然的吧,你们之间一定有事。”
“你知道你这家伙,哪一点最让人讨厌吗?”阳光肆意地穿透云层,坐在窗边更是能感到那炙热,像是在张扬自己能把一切都温暖的强大力量。
“那就说说吧,不论是你的故事,还是我让你讨厌的地方,”井上笑着支着脑袋,“我都会洗耳恭听。”
庸打电话叫泽城到家里见面。晚上八点半,敲门声很准时地响起。
“...晚上好。”泽城的表情灰灰的,仿佛小镇阴郁的下午。
“快进来,我都准备好了呢。”庸笑着拍拍泽城的肩。
走进里间的时候泽城惊讶地合不住嘴——一个大箱子已然装好,另一个半敞着,房间里干净得有些不自然。
“我很少下厨呢,今天你可是占我的便宜了。”这才注意到小小的茶几上,满满地摆了一桌,旁边是几提啤酒。泽城低下头,一句话都说不出。
“别站着了,快坐下。”庸嘴角叼着烟,又端出一盘菜。
“要走么...”
“快坐下,我们有几天没有好好喝一杯了?”
“因为我的事情,要走吗?!”泽城的拳头抵着额头,哭了起来。
“和你没有关系,不,也不是完全没有关系吧。”庸把泽城让到茶几边,给他一些纸巾。
“对不起,我......”泽城捂住脸,庸不再说什么,只是像安慰一个孩子似的拍着泽城的肩头。
菜冷了。泽城的眼角还挂着泪,庸打开一瓶酒递过去,见那边没反应,用瓶底敲敲泽城的手。
“那天那个孩子,你记得吧。”庸又给自己打开一瓶,眼神里有些掩饰不住的骄傲。
泽城喝一口酒,点点头。
“那孩子,是我的爱人,虽然说已经是曾经的爱人了。”庸捏着瓶子,并不喝,“说出来有些矫情,但是我不是喜欢男人,而是,只喜欢那个孩子。”
“那为什么,上次,对他那样?”泽城抬起脸,庸正苦笑着。
“我和那个孩子,差了快20岁呢,说起来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