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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螓首头摇得像波浪鼓。

    “这还有不算的?好吧,那小猪,你接着哭,不行的话,别忘了,我这里有眼药水——”

    头往他怀里蹭,连声道:“可恶可恶!你有眼药水,不用一再昭告天下,顾夜白,你欺负人!”

    “那我给你欺负回去。”男人声音低沉。

    悠言一呆,仰起小脸,狐疑地看向他。

    顾夜白一笑,又淡淡道:“乖,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悠言嘟嘟嘴,把头靠在他肩上,在他怀里挪了个姿势,抬起脚,放到他膝上。

    娇小的脚丫子,轻轻晃着,小腿白嫩美丽,顾夜白心里一动,微侧过头,半会,心里的动平复,才回了眸。

    那裙子刚过膝,遮敛了伤口。轻轻把裙子往上一提,才看到那红损了一片的肌肤。

    心轻搐,把她抱起,放回床上,站了起来。

    “小白,你又要去哪里?”悠言急了。

    “我去找点东西,帮你清洗包扎一下。”

    眼珠骨碌一转,伸手握了他的掌,咬咬唇,小声道:“你帮我吹吹,好么。”

    男人一怔,俊脸随即微微红了。

    “小白,你害臊了。”悠言小脸绽放成花,在床上滚啊滚。

    男人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不要,你给我呼呼,不然还是会疼的。”光着脚丫子,悠言又往床下跳。

    顾夜白怒,揽了她的腰,把她扔回床上。

    “只是吹吹,你赁地小气?”扑上去,抱了他的手臂,在他掌心上呼了口气,眨巴着眼睛道:“像这样呼呼,小白,小白——”

    吹息如兰,她的唇粉嫩如樱,那热气吹落手心,也灼了他的心。

    她还真是敢。

    她懵然不知,他却清楚不过。他向来自傲的抑制力在她面前,总是溃不成军。该死!

    不是没有与女人有过亲密接触,只是,她却是他第一次亲吻的人。二十二年。

    不过相识一月,明媚五月,鹫尾,花开六瓣,蓝紫的海,簌簌似蝶,迷了眼,惑了心,动了情。他吻住了她。

    那时,她神秘失踪了数天。

    当再见她的时候,没有任何语言,只是毫无预警的吻住了她。这毫无预警,对她来说是,对他来说何尝不是?

    往后的事,似乎便非他能控制。与她交往,成为恋人。

    只是,除去那天冲动的吻外,自交往以来,虽常搂抱,但他与她也鲜少有过再亲密的动作。情人的定义,他还在琢磨。

    自哥哥死后,他想,他只需爱自己,人世的热闹,这凑的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如何。

    “小白,你也要这样,懂了么?”她的声音把他的思绪拉回。

    “怎样?”一出声,自己也微一诧,这声音,如此沙哑。

    对她,他想,他起了情/欲,那*****,慢慢无法抑制。

    悠言犹不自知,小嘴嘟嘟,在他的掌心吹气,捣弄着。

    眸色愈暗,坐下,反手一抄,把她揽进怀里。

    “要这样,也行。”他淡淡道。

    “还有但书?小白你这人真小气。”悠言哼了一声,想了想,又道:“那你快说,说完就吹吹吧。”

    “刚才打你,痛吗?”

    “痛!”悠言低声哼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言,我不要挤兑的答案。如果回答我不满意,那你的要求我也抱歉了。”睨了她一样,他低声道。

    悠言咬咬唇。

    “我骗你说我不会高数,我生病了还跑到教室去,我说脏话诬陷是你说的,额,还有,认错态度不良好。”

    声音越说越小,头越垂越低。

    “那,四下冤枉吗?”

    某人摇摇头,头往他怀里蹭蹭。

    “这才乖,该奖赏的。”长指缓缓勾起她的脸。在她瞪大的眸子下,薄唇含上了她的唇。

    辗转反侧,恣意品赏。

    谢谢阅读留言撒花。亲们。第四更毕,稍后或晚点或许还有一更。暂还不定,大家见谅则个。

    第九十话 小祸水

    “那天,我以为你走了。原来你是出去给我端吃去的了。你第一次给我做吃的。”

    拼命抑压,才没让声音渗出哭音。

    那人抚着她的发,一下一下,吻着,仿如昨日,遥似记忆。

    也许,有很多东西,都会被时间蚀去,就像海岸边的岩礁,潮涨潮退,模糊了容颜。可是,与他一起共有的回忆,她要好好记牢,不分给时间一点。

    “言,你这小骗子。”顾夜白收紧了臂,扬手,往她的屁股打下。

    “我不是小骗子。”她笑,终于,眼角,沁出泪水。

    到现在,也吝惜一句真心?

    “你的高数很好,甚至,你会画画。”他淡淡笑了。

    那笑,有点冷,有点她无法明瞭的复杂。

    是的,那个家,藏了她对他的秘密,还有,她会画画的秘密。

    只是,她所不知道的是,她的一手画,他在这之前,已见过。

    “言,其实,你很聪明。”把她缓缓推开,利眸如电,望进她的瞳里。

    心,似被什么东西啃了一口,她望向他,又低了头。

    “言其实会认路吧,也许还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东西。”他的眸,灿如星,黑似曜,又似乎,带了丝残忍。

    悠言睁大了眸子,嘴唇微动,终于没有言语。

    “你弄好叫我,我先出去了,在这里,防碍了你。”

    话音一落,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出厨房。

    其实,你的其实,不对。不会认路,只想依靠着你,到很久以后。

    只会高数,只会画画,还有离开的无奈,瞒了你。其他的,早已坦诚于你,就像我的身/体。

    慢火,熬着小粥。没有出去,只闲适的倚靠在桌子上,看蓝色的火苗簇动。

    是他表现得太在乎了吗,她才一再躲避?

    他们之间,似乎隔了一堵墙。她不说,他竟不愿意胁迫她太过。遇上她,他真是疯了。

    也罢,便用自己的方法去查。他确定,他要她,这就足够。

    直到粥好了,盛了一碗,才走了出去。

    大厅,她只开了沙发旁边水晶几上的小灯。

    灯光很淡,她便在这微暖的灯光中睡去,长长的睫毛投下颤动的阴影。小嘴微张,呼吸细细,像个小孩。

    “言,也许这一刻,你才真实点吧?”自嘲一笑。

    放下手上的托盘,在她身/旁坐下,长指抚过她的眉,也凝了眉。指,在她的唇上划过,柔软的触感,又蛊惑了他的情绪。

    俯了身。

    搁落在她身侧的手机却响了。

    怕惊醒了她,他迅速拿起,来电显示是老板?

    没有犹豫,按了接听,高大的身/子踱出阳台。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