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褪下了那身鬼皮,从偏门入了皇宫,我找人问过,你猜他的身份是什么?”
青司攥紧了手指,理智告诉她不要再听下去,可是她也明白即使不听,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叶怀玉看着青司,眼中充满了恶趣味,“你经常出入宫中应该也见过的,他们叫他——佴俢总管。”
青司突然觉得有些冷,心脏在胸腔里骤然升起,又猛地落下,骤痛酸涩之间又带着那么些理所当然。
是了,如果是佴俢的话,那指使他的就只能是高祖帝。
虽说帝王无情,可是这刀终于指向了她。
她想问上一句为什么,可是原因还重要吗,他竟然想要自己的命!
“你这模样是打算丑死?”
叶怀玉鄙夷的看了青司一眼,“不过就是被帝王追杀而已,别一副失去了全世界的样子,你不是还有我吗。”
青司看了看叶怀玉,“你这是打算将你的身份说出来了?”
叶怀玉一定与母亲,与自己有着某种关系,她曾猜测过,却不能妄下结论。
因为眼前的叶怀玉与她的每一种猜测都不想相符,他太年轻了。
“狡猾的小东西。”
叶怀玉冰凉的手指戳了戳青司的眉心,“死心吧,你就是猜一辈子也猜不出你我的关系。”
“所以说,你确实与我关系很亲近了。”
青司看着叶怀玉笑笑,“真没想到,我竟然还与武林盟主有亲戚。”
“烦人的小东西……”
叶怀玉勾勾唇角,抱着寒冰剑躺了回去,“既然你都这样倒贴了,我就勉为其难的让你倚靠下好了。”
叶怀玉只是说笑之言,可是青司竟然伸出手去隔着那张白熊披风抱住了他。
“这件事别告诉母亲。”
叶怀玉听得心里一暖,“即使我不说,她也能猜到的。”
“那就等她猜到了再说。”青司的声音里带了些几乎察觉不到的任性。
只是一丝任性而已,他叶怀玉还是可以成全下的。
“好……”
难得的,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字,青司就有些想哭,她转过头去将泪痕淹没在柔软的皮毛里。
“叶怀玉……你是我的兄弟吗?”
青司的声音在蓬松的皮毛里,带着些哽咽闷闷的传来。
我们的关系可比那个亲近多了。
叶怀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翘起,“那你以后叫我叶哥哥算了。”
叶怀玉皱皱眉头,叶哥哥,野哥哥,怎么听上去一副情郎幽会的模样。
“咦~”
青司恶寒的打个冷颤,一脸嫌弃的离开趴着的白熊皮。
“你可以更恶心一点。”
叶怀玉哼哼两声,裹着披风转过身去,简直懒得机会这人。
“我刚才出宫时,见到你那心上人朝城门那里去了。”
高渐离去了城门?
青司心中有些疑惑,“他去那里做什么?”
“唔……大约是梁王进京了……”
叶怀玉话音未落,就见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他转头瞥了一眼,却只看到青司衣衫单薄离去的身影。
叶怀玉转过身去准备继续入睡,却又打个冷颤烦躁的睁开眼。
“真是让人操心的小东西,竟然连房门都不关。”
叶怀玉信手拎起一旁的斗篷,追寻着青司的身影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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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5来我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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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烈烈,一列军队竖立于城门之前,虽身形消瘦面带风霜,可是看那精神却是神采奕奕。
“怎么会这样。”
青司站在城墙上看着眼前这一切,为什么大军尤在!
为什么梁王未死!
“因为梁王将兵马分为三对,一列乔装打扮从陇西而过,一列昼伏夜出从天狼部落前方穿过,而主军最为惨烈,在途经峡谷时因为峡谷倾覆,而十不存一。”
叶怀玉从身后缓步而来,将斗篷整个丢到青司头上。
“明面上他们只有主军那一列军队,实际上却在私下蓄养了许许多多的士兵,意图将西周改朝换代。”
“可是这些曾经掩在暗地下事情,现在却可以堂而皇之的拿出来了。”
青司看着眼前的军队,面色阴沉。
“因为无人能站出来指认梁王蓄养兵士一事,正如同,他也只能将峡谷倾覆归为天灾一样!”
“够可以了。”
叶怀玉一扬下巴,示意青司看向梁王飘起的衣袖。
“就连以前的皇帝都败于他手,如今你却能断他一臂,这已经是能够让你值得骄傲的了。”
青司可没有觉得半分骄傲,她以为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即使有偏差也不会如此。
可到底是梁王啊,竟然敢冒险行走在陇西和天狼部落之前。
终究是她小看了,这位曾经差点将西周改朝换代的帝王。
梁王骑马站于队前,北风萧瑟,吹起他落于身后沾满浓烈血迹的披风,亦吹起他扬起的空荡衣袖。
他的须发已经花白,可是那双眼睛却精光四射。
他以为这是一场已经知道结果的棋局,可是他的手下大军却损失惨重。
虽然南凤语焉不详,但是根据南无月的传信来看,致使改变这结果的就只有……
如寒霜利刃般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看向城墙上那袭站立的人影,青司似有察觉,转过头去与那双眼睛隔空相对。
就是这人了。
虽然梁王从未见过这人,可是他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就是在这幕后操纵一切的百里青司。
闭合的城门在眼前缓缓敞开,佴持着拂尘站于门前一声宣和。
“宣梁王觐见~”
梁王伸起那只独臂对着身旁的传令官做了几个手势。
见命令传令官将原地扎营待命的消息传递下去,这才一抖缰绳向着大畅的城门而去。
这是青司第一次亲眼目睹梁王进京,前世他只从后宅妇人口中听闻梁王入京一事。
眼前这种与前世相叠的情景,让她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