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黑暗中,全身发冷。
先于怒火,他开始担心。
就在他要出门去找郁禾时,外面传来了汽车的轰鸣声。他站在落地玻璃前,看到楚瑜明的车停在小区的路上。
虽然是按捺不住汹涌而来的怒火,但同时也因为郁禾的安全到家松了口气。
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辆车,直至过了二十分钟,郁禾的身影才从车里出来。
而现在,这个人对他说,楚瑜明的那些举动,是绅士风度…….
“车子在外面停了二十分钟,你都没下车,这就是你所说的绅士风度?”楚凛冬又上前一步。
本来两人的距离已很逼仄,这时就有更有一种步步紧逼的态势。
郁禾不由又退一步。但他却是退无可退的。楚凌冬同时又上前一步,伸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腰肢。
“你们在车上作什么?”
“没什么。就说了会儿话。”
楚凌冬的样子让郁禾有些心惊,但他依然以平静的语气说。
“说话?说什么?”楚凌冬问。
郁禾的眼神闪了出去。他总不能说,楚瑜明向他示好,并表示如果男友对他不好,随时让他来找自己。
郁禾这个极小的,近于心虚的动作,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郁禾整个人忽然悬念,失重之下,他一把抓住楚凌冬的衣领。“你要干什么?”
下一刻,他整个人被放在沙发上。
但楚凌冬并没有就此撤离,反而一只手把他紧紧按住,另一只手去撕他的衣服。
“住手,你要干嘛?”郁禾慌了神。两只手想要护住自己,但上衣的扣子被扯落了下来。
“你不是说楚瑜明绅士吗?我就验证一下,他到底有多绅士。”
第二十二章
郁禾这一刻真的有些慌了神。楚凌冬现在不是个能听得进去话的状态。郁禾用力挣扎, 但这具身体一来在过孱弱, 二来他挺着个大肚子, 让他并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郁禾咬牙说。
但楚凌冬只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他如同一只被侵犯了自己领域的雄狮, 沉默地要索回自己的权利。
“楚先生, 你过来了……”一个带着些睡意的声音, 忽然响起。李妈打着呵欠, 擦着眼睛从一楼的客房里走了出来, 迷迷糊糊地说。
李妈上了岁数,睡眠很浅,听到外面动静,以为郁禾是不是饿了,下来找吃的。这也是常有的事, 李妈便穿了衣服出来。
等她头脑彻底清醒过来,便后悔自己的多事。许安衣衫不整地躺坐在沙发上,而楚凌冬整个人俯着身子。
听到李妈的声音,才抬起头, 冷冷地看着她。
李妈哆嗦了一下,“我, 我去睡了。”
李妈转过了身。那一刻,她似乎看到郁禾哀怨地, 几乎乞求的目光。但李妈并没有接收到信号。而且心里为许安着实感到高兴。
她在这里呆了三个月,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楚凌冬在这里过夜。两人有夫夫之名, 却无夫夫之实, 在李妈看来,着实不够如意。
虽然她也看到许安有些挣扎的动作,听到断断续续的求饶与骂声,但年青人之间的这点情趣,她这个老太婆就不要插手了。
而楚凌冬也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要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
“楚凌冬,我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郁禾咬着牙说。楚凌冬纵然不顾及自己,但至少要顾及下自己的孩子。郁禾情急之下,拿出了这个挡箭牌。
“知道的话,就不要乱动。”楚凌冬的动作并丝毫没有停顿。
这个人,他对他一再的退让,一再的估息,但他却一次又一次地挑战自己的底线。
郁禾的挣扎让楚凌冬丧失了最后一点理智。
郁禾几近袒露的身体呈现在面前。楚凌冬的目光刀一样刮在他的身上。
似乎与自己记忆中的那具身体有些偏差。那具让他想都不愿想起的身体,现在就呈现在自己的眼前。
而现在,除了带给自己震撼与怜惜,楚凌冬心里翻腾的还是**。
而郁禾像是被美杜莎看到一样,整个人成了一块化石。虽然在此之前,他被楚凌冬吃过几次豆腐,但却没像这样被如此豪无阻拦地打量。楚凌冬的手摸了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郁禾耳朵像是有了耳鸣,头也在嗡嗡地响。
“你与楚瑜明在车上做了什么?”朦胧中,楚凌冬的声音。
“就是说话。”郁禾的意识飘得有些远。
“说了什么话?”楚凌冬在问。
郁禾的意思回复了一点。 “楚凌冬,你这算什么?意图强女干吗?”声音有些发抖。
楚凌冬停了下来,却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低垂着眼睛凝视着郁禾。
安静的两秒,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楚凌冬冰封的眼睛现在化成了一汪暗夜的深海,郁禾被袭卷进去,不见天日。
“那你上次对我用药,算什么,迷女干?”楚凌冬低低的声音。但他随即动了动嘴角,“哦,不对。那笔帐不应该算在你头上。你现在与那个人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楚凌冬的声音低了下来,跟着眼神一沉。说不出的有着几分动人的色彩。
“不管你是谁,你都属于我。”他低喃着,低下头,去亲吻郁禾的嘴唇。
郁禾的脑一片空白。楚凌冬的说话让他一震,他没有想到楚凌冬已如此笃定地认为他不是许安。而楚凌冬的亲吻却让他的意识一下子抽离了出去。
二十七年,他没吻过任何人,也没有被任何人亲吻过。嘴唇被时轻时重地咬噬,牙齿被撬开,舌头卷了进去。因为过于震惊,楚凌冬的侵入几乎是畅通无阻的。郁禾好一段时间,渲染在一种眩昏感中。
楚凌冬越吻越热烈,手也跟着动了起来。并不蛮横,反而十分温柔。
郁禾努力找回一点自己的意识,他想说走开,但只能发出一些含糊其词的音节。
郁禾挣了几下,但这具身体,像是被楚凌冬收买了,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量。手也抖得厉害。如果照这个发展趋势下去……有一瞬间,郁禾朦胧地想,就这样算了。也没什么不好。二十七年,他过得太过辛苦。放纵一下,未尝不可。
而且,这具身体是许安的。对许安而言,是件喜闻乐见的事。
但这个突然闪现的念头,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他的理智终于在楚凌冬带给他的爱欲中,挣扎着冒了头。
这不是他的身体,也不是该是他的人生。
他没有理由去参与、搅乱许安的任何人生轨迹。
而他与楚凌冬,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
郁禾彻底地清醒过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