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一副完全没看到的模样。
骆清尘见状皱了皱眉,走上前拿起酒壶放到旁边的空桌上, 好声好气的道:“各位客官,小店到打烊的时间了。”
几人闻言谈话声立止,齐齐看向了骆清尘, 静默了一会儿之后,其中疑是领头之人微微点了点头,其他几人便都站了起来, 一齐朝楼下走去。
骆清尘总觉得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便对一同上来的那个伙计抬了抬头, 伙计会意, 立即快步跟着下楼, 然后在没人注意的时候, 一晃身,便从门口转了出去。
骆清尘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下了楼梯。
果然,几人在经过一楼的吧台时,脚步没有任何停留, 直接朝门口走了过去。
之前萧云恒没跟着上去,就是在这里等着的,见几人一走近,便指着吧台道:“客官,结账是在那处。”
几人闻言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一番萧云恒,那眼神就犹如盯上猎物的疯狗,一瞬间便让萧云恒恶心出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只是一瞬间,那人就吊儿郎当的道:“是嘛?”
说完就真的转身,走向吧台之前。
张争早在那处等着,见他们过来,便道:“您一共点了六壶米酒,七碗冰粉,十五份小食,总共是九两又二百七十文,承您惠顾,算九两二百文。”
几人闻言一下暴起,道:“就你这几壶酒,就要九两银子?”
张争闻言不疾不徐的道:“价格墙上都有,上菜前,伙计也有跟您报过价的。”
不知为何,骆清尘出来之后,张争觉得有底气多了,即使他就这么站在旁边不说话。
但是他这平静的表情,更是刺激到找事的几人,领头之人恶狠狠的道:“要是我们不给呢?”
对方一共七个人,全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而骆清尘这一边,两个伙计有一个出去了,现在总共也才四人,再加上萧云恒还是个哥儿,不怪对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那就只好报官处理了。”说话的是旁边自下楼后便一直默不作声的骆清尘。
几个找事的人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哈哈哈,兄弟们,他居然说报官,这三更半夜了,哪个官爷不是在家搂着老婆睡大觉,倒让他报个官给哥几个看看。”
骆清尘闻言也不生气,只是道:“那就等明日白天,直接送官府去就行了。”
那个领头的闻言,似是不耐再与骆清尘多言,道:“那你们得有那个本事留住哥几个。”
说完又转头招呼另外几人,道:“别跟他废话那么多了,哥们儿赶紧干活吧,砸完了今晚去群芳阁逍遥去。”
他话才落音,身后立即有人道:“嘿嘿嘿,门口这个哥儿就给我对付吧。”
张争跟另一个伙计闻言直接愣在了当场,本以为只是一群喝酒了赖账的,没想到居然是来砸场子的。
愣在那里的下场,就是人家的拳斗都到了面前,才反应了过来,但事已至此,要躲也是来不及,张争正想着这一下估计是要挂彩了。
但拳头却迟迟的没有落下来,转头一看,见骆清尘不知什么时候把门后的那个扁担给摸了出来,一手拿着扁担,直接把扑向吧台的那几个男子给往后拍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之前说门口那个哥儿留给他的人,也发出了鬼哭狼嚎似的叫声,张争之所能认出是那人的声音,怕是这个屋子除了他之外,便没有人的嗓音是那么难听的公鸭嗓子了。
穿过骆清尘这边斗得正难舍难分的几人看向门口,却见萧云恒正跟两个缠打在一块,脚下甚至还踩着一个,想来便是刚刚发出声音的那个人了。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瞬间,张争跟那个伙计见状,便也想操家伙过去帮忙。
哪知骆清尘余光见到他们的动作,便道:“你们看好吧台。”
他声音不大,却完全不容反驳。
张争跟伙计两人只得退回原处,但是眼睛却紧张的盯着大堂里,心里也是紧张得要死。
骆清尘说让他们看着吧台,可是找事的那几人根本没人能穿过他一根扁担舞出来的防守线。
张争两人也只得仔细的看着场中大斗,没多久,他就看出了门道。
虽然看起来一直是斗得难舍难分,但是找事的那几人的拳头完全没沾到骆清尘跟萧云恒的身,就像是两人逗着这几人玩儿似的。
张争见状便放下心来,只是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也没让他想太久,很快,之前离开的那个伙计便回来了,身后还带着一堆人,手上有拿着木棍的,有拿着绳索的。
急急忙忙的,全都挤进了大堂里。
仔细一看,全都是林叔那边酒楼里的伙计,林叔也是施施然的跟在后头。
一下子这么多人的加入,几个找事的男子立马被擒。
骆清尘把扁担丢给伙计后,走向还站在门口的萧云恒,问道:“没受伤吧?”
萧云恒摇了摇头道:“没有。”
油灯昏黄,照在人脸上应该是带着一丝暖色的,但是不知为何,骆清尘感觉此刻萧云恒的脸色却十分的苍白,不由担心道:“真的没事吗?你脸色有点难看。”
“没事,或许是许久没动过了吧?”萧云恒道。
即使许久没运动过,脸色不也应该是潮红或者出汗吗?骆清尘总觉得有些不安。
萧云恒见他站在这里不动,便道:“别磨磨唧唧了,赶紧去把烂摊子处理了吧,我去旁边坐一会儿就好。”
骆清尘闻言,连忙扶起一把刚刚打斗中被摔在地上的椅子,实木的椅子十分的结实,即使经过撞击摔打,也没有任何的损伤。
等萧云恒在椅子上坐下后,骆清尘才转身走向门外,朝门口冒出来的那一排脑袋道:“辛苦各位了,明日下午骆某请各位吃冰粉。”
一直躲在外面围观的人群,闻言嘴里说着哪里哪里,便都三三两两的散了。
骆清尘转身回来时,林叔已经坐在凳子上开始问话了。
无外乎是为什么要来找事,以及是谁授意你们过来的这几样。
哪知这几人此时却是十分的嘴硬,问了许久,也不见有人回答,甚至除了被萧云恒踩到地上的那人一直在哼哼之外,其他的人连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们也不能用私刑,于是又问了许久,却也不见结果。
于是林叔叹了口气,站起来道:“看样子只能等明日报官了,这几人不是镇上的人,一时也没法细查。”
骆清尘见状便起身送林叔回去,道:“辛苦林叔了,这么晚了还跑过来。”
林叔闻言笑道:“客气啥呢,以后遇到这事别自己动手,让人过来喊一声就是了,我这酒楼这么多人,可不是白养的。”
“好。”骆清尘应道。
骆清尘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