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吃饭。
不敢……
不敢问他的心。
只因他是蒋湛。
万人追捧、高不可攀。
而她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他。
用尽全身力气,从只能遥望他的远处,终于匍匐在他身前。
怕他只是一时兴起,怕这本就是一场镜花水月,怕一问……就让这梦醒来。
想着就这样吧,不敢问明那些暧昧不清。
就让她醉生梦死在这场虚幻里。
可是这一天还是来了,他淡淡一句,宣告终结,刺破了这阳光下五彩缤纷的肥皂泡。
“吧嗒吧嗒”
两滴滚烫的泪砸落在白米饭上,倏忽不见。
姜暖哽咽着吞下裹着泪的饭,不能在他身边了,更要加倍吃饭、好好生活。
梦醒了,她还有她的人生。
另一方蒋湛面色冰冷快步走出去。
何杰小心翼翼托着三层的生日蛋糕迎上来,“蒋总,我这正要往里送呢……您这是要去哪?”
蒋湛坐进车里,“嘭”的一声摔上车门。
“机场,回国。”
他双拳攥紧,整个人气得发抖。
何杰也不敢问里面出了什么事儿,把蛋糕搁在副驾驶位置,示意司机开车。
蒋湛冷脸呆坐着,目光时不时掠过那巨大的生日蛋糕。
只觉一腔情意喂了狗。
两个人这次一闹,算是彻底断绝了联系。
回到国内,姜暖托何杰还房卡。
何杰哪里敢接这茬?笑道:“还是您见着蒋总的时候,当面给吧。”
再见到,就是旅行家族第四次录制之时了,集体飞赴丹麦。
制作组一如往日,贴心给二人备了相邻的座位。
姜暖摸出房卡来,“蒋老师,这个……还给您。”
蒋湛低头看书,心里骂了句有病。
掏个房卡这么踌躇犹豫,一脸忐忑不安——害他还以为她要表白。
蒋湛的声音冷得跟千年寒冰似的,“不用就扔了。”
在丹麦的两天录制,两个人又是全程零交流。最后蒋湛因为行程问题,还提前半天走了。从他一走,姜暖强撑的情绪就有点憋不住了。
等上了回程的飞机,她自己坐着,旁边原本给蒋湛定好的位置是空的。
她戴着眼罩,无声无息淌了一路眼泪。
飞机落地,姜暖撑不住,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回了北京的家。
下午时分,舍友一个都不在。
姜暖想着蒋湛,叫外卖送了两瓶冰啤酒来,自己坐在飘窗上,边淌眼泪看着b站上粉丝剪的“将暖夫妇”粉红视频,边喝酒。
倒不是她矫情,只是人生中第一次“失恋”,一想起来就心痛,那眼泪也不像是情绪的宣泄——更像是生理性的。
好像是身体里有要致命的毒素,必须借着眼泪排出来。
陶鹿晚上回来,就捕获了一只醉的七荤八素只会哭的姜暖。
“连你也作死啊——还喝酒?”陶鹿捡起飘窗上还在播放的ipad,还剩百分之五的电量,里面视频还在播放着姜暖和蒋湛节目中的粉红互动剪辑——慢放回放配上煽情的bgm,那叫一个引人入胜。
“哭什么哭?”陶鹿按住她肩膀。
姜暖抱着她,委屈有了发泄之处,大哭道:“我饭了一对假cp……”
陶鹿:……
陶鹿摸过姜暖的手机来,开始翻蒋湛的手机号。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确定关系前的纠结期,下一章开始就好了!
确定关系之后,女主是坚定又温暖的,宝宝们给她一点时间~
第34章 定情
姜暖虽然醉的七荤八素, 却还有基本的思考,抽抽噎噎看陶鹿翻她手机,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陶鹿咬牙切齿的, “叫你家老板来接人啊。”
“不行!”姜暖斩钉截铁拒绝, 抱过手机来,未语泪先流, “他已经讨厌我了……”
可怜兮兮的模样, 叫陶鹿看了更生气。
她压住脾气, 跟姜暖确认,“你是不是很喜欢蒋湛?”
姜暖点头。
“是不是一想到不能跟他在一起, 就觉得心痛的要死, 天都塌了?”
姜暖点头,流泪。
“是不是以后再也遇不到这样喜欢的人了?”
姜暖又点头,哭出声来。
“喂!喜欢就说!不喜欢就散!”陶鹿叉腰戳着她脑门, “喜欢就去表白啊!都没要你去强上, 连表白都做不到, 说什么喜欢?”她毫不怜惜得夺过手机,迅速划着联系人, “你给蒋湛存的什么名字啊?”
一时间找不到, 姜暖又在一旁哭,陶鹿一个头两个大, 忽然眼睛一亮,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
铃声只响了三下。
“叶深!”陶鹿叫道。
对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线,还有一丝被吵醒的不快, “嗯?”
“你睡啦?”
“有事?”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啊?”
“……挂了。”
“哎,别别别……”陶鹿忍住调戏对方的欲、望,“蒋湛手机号多少?”
对面静默了三秒,然后忍着怒气冰冷道:“陶鹿,你半夜十二点给我打电话,就为了要蒋湛手机号?”从语气上听来,似乎下一秒就要挂断。
“哎呀呀,神叶大人,是蒋湛女友在我这儿哭呢。”陶鹿马上表明立场,“我只喜欢你,怎么会要其它男人的联系方式呢?你听,小美女在这呜呜哭呢……”
对面秒挂。
陶鹿愣了一愣,哼,一定是害羞了。
两秒后,叶深的短信发过来,内容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陶鹿照着那个号码打过去,第一次没接。
她想了想,像蒋湛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接陌生号码来电,于是编辑了一条短信。
短信发出的同时,她对姜暖一声令下,“接着哭!哭得越惨越好!你想……以后就再也见不到蒋湛了……”
在陶鹿的催眠下,姜暖成功哭崩。
夜戏拍完,正在酒店喝闷酒的蒋湛就收到了这么一条短信。
陌生号码:我是陶鹿,姜暖酒后要跳楼。
蒋湛回拨过去,手指都是颤的。
电话一接通,对面女孩呜咽的哭声就直刺入他心底。
“姜暖怎么了?”他站起身来,焦躁走动着。
“你猜。”
“陶!鹿!”
“您还关心啊?”
“陶!鹿!”
“那成,过来接人吧。我怕一错眼她就掉下去了……”
蒋湛只用了一分钟就人在酒店外发动了跑车。
一路上,各种不好的猜想掠过心头。
姜暖喝不了酒,他很清楚。
也许陶鹿怕他路上出事,没把真实情况告诉他——也许,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