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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9
    , 别人为什么不能曲解你的意思?

    谁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有些事挑明了, 摊开了就简单了许久。

    又不着遮遮掩掩,玩你揣测,我猜想的游戏。

    逐渐冷静下来的刘兰秀, 在赵国生谆谆诱导,神不知鬼不觉入了套, 思维方式也学着站在对方的角度来思考,暂时抛开心中莫须有的偏见, 冷眼旁观, 似乎未来儿媳妇也没有哪一点不好的。

    刘兰秀低着头沉思,双手借力的直撑着桌子,门窗紧闭的十二月份, 堂屋里一片黯淡无光, 偌大的堂屋内就刘兰秀和赵国生两人, 安静极了, 耳边传来‘嗒嗒嗒’节奏有规律的时钟声。

    半响过后。

    “就这么着吧,他们小两口愿意分家单过, 我们就分家, 他们小两口没提出来,我们就什么也不说,爱华工钱的事,也有他媳妇管着吧。”刘兰秀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前所未有的平淡口吻。

    那种平淡口吻中带有点点落寞,有种说不出的寂寥感, 仿佛那句话用尽了她积攒的全部力气。

    黯淡的堂屋里,刘兰秀紧低着头,赵国生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

    “听你这口气,很不情愿啊?你光想着儿子有了媳妇,忽略了你,怎么不想想,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抱孙子了?”赵国生笑着调侃的打破了她内心的郁闷,给沉默的气氛添了几分暖意。

    听到抱孙子,情绪失落的刘兰秀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有了精神,忙说:“明年开春把这桩亲事定下里,后半年就结婚,怎么样?”

    事已成定局,刘兰秀想再多也无意义,她总不能真拆散自己儿子和巧儿吧?

    那可是她亲儿子,只要儿子喜欢,态度坚定,做父母的又能说什么呢?

    “你到时候和亲家商量吧。”这事得双方愿意才行,问赵国生有什么用?

    “哟,这还没定亲呢,亲家就喊上了,看来你和王德胜早就有口头协议了吧?”刘兰秀斜着眼睛,轻轻敲打桌子淡淡的说。

    凭着他和王德胜的关系,刘兰秀不信他们两人私底下什么都没谈。

    哼,估计就瞒着她一人呢,怕她不同意。

    毕竟,上次刘兰秀对未来儿媳妇的印象和态度,都不太好。

    “呵呵”赵国生笑而不语,默认了。

    口头协议确实有过,不过不是和王德胜这个亲家公,而是和唐秋玉那个亲家母。

    “算了,我懒得生气了。”刘兰秀哼了一声鼻子,表示不想跟他计较。

    赵国生先斩后奏的事情又不是头一次做,她已经慢慢习惯了。

    暴脾气的刘兰秀在这两年里,被赵国生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许多。

    或许别人感受不到,只有独特温柔对待的赵国生明显察觉到了。

    “国生,我有个正事和你说,下个月是爸六十岁大寿,我们从年初商量到年末了,下个月就是爸生日了,这还没个章程,也不是个事啊。”这时候显示刘兰秀的贤惠了,家里里里外外,大事小事,她一个人治理的服服帖帖。

    应该说,没有刘兰秀,这个家,真不想一个家。

    所以说,一个家,没有女主人是不行的。

    不然,光凭赵国生这个粗枝大叶的大老爷们,怎么可能记得家里家外所有的繁琐碎事?

    “你和爸妈说了没?他们怎么说?”得了失忆症的赵国生愣愣的,全忘记了。

    这年头,人活六十岁不容易,谁家有长辈过六十岁及以上的整岁寿诞,一定会放鞭炮,发糖果,请茶水,大摆筵席来庆祝。

    “说了,怎么没说,爸妈说不摆宴席,太费钱啊,说大哥家的爱民要娶媳妇了,我们家又有三个孩子在读书,芬娟姐家又刚起房子。”刘兰秀皱着眉头,很伤脑筋。

    永远重点抓住点跟别人不一样的赵国生,第一反应,为什么唯独缺了老三家?

    莫非,老三家在这件事情上,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浪费什么钱啊,人一生有几个六十年?”赵国生看不懂这俩老头的想法了,去年还说一定要过六十岁大寿,要风风光光的摆宴席。

    再说了,村里其他老人都过六十岁大寿,就他老人家不过?说得过去吗?

    要是六十岁大寿都不过,赵父赵母生养了三儿一女是吃干饭的?如此不孝顺?

    三个儿子,摆不起酒席,过不去寿诞,让村里其他人怎么看?

    “那你去跟爸妈说,我的话又不管用。”刘兰秀很随手的把甩锅给光动嘴皮,不付出实际行动的赵国生。

    “我待会就去跟爸妈说一声,管他同意不同意,给他过生日是我们儿女的事。”赵国生可不想被村里人的唾沫和淹死。

    又不是真穷的没钱,家有余粮,心中不慌。

    “哼,这不是废话吗?有本事你跟你几个兄弟姐妹说啊。”刘兰秀齐之以鼻的翻了个白眼,说他愚孝还不承认,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谁家老人不想在寿诞的时候大摆筵席,显摆显摆?

    问题是老大家这次娶儿媳妇,掏空了家底,公公婆婆暗自着急,心疼呢,舍不得。

    上次刘兰秀亲眼看到赵母暗地里偷偷的给赵爱民塞私房钱,说什么长子嫡孙?其他的,她没清楚了。

    不管怎样,刘兰秀心底很是替自家儿子打抱不平。

    不过,这事刘兰秀没打算告诉赵国生,怕他心里有想法,难受。

    更怕自己在中间充当一个挑拨离间者的作用,导致他和公婆不合,起了间隙。

    最怕的还是赵国生毫不在意的说,那是爸妈的钱,给谁他都没意见。

    不论哪种结果,最终心塞的还是她。

    “我待会就去说,有些东西应该备起来了。”赵国生差异的看了眼莫名其妙有些愤愤不平的刘兰秀,淡淡的说。

    比如来吃酒的名单人数。

    比如糖果,茶水,猪肉,以及鞭炮等等。

    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很零碎,且不统一。

    “我已经让爱华去山林村提醒你姐了。”刘兰秀顽皮的眨了下眼睛,很有运筹帷幄的风范。

    以她对赵国生的了解,她早料到是这种必然结果了,当然要事先准备了。

    自从赵爱华明里暗里跟她透了底后,这段时间,但凡没有木匠活,他整个人基本上是窝在山林村,晚出晚归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难道还怕煮熟的鸭子飞了不成?

    “对了,你姐会不会缺钱啊?”刘兰秀考虑到很现实的一个问题,那就是赵芬娟刚起了新房子,一时半会手头紧,拿不出茶水钱。

    这所谓的茶水钱,是指出嫁的女儿要承担起所有分发的糖果,茶水钱。

    当地习俗,父母过大寿,出嫁女儿比起养在身边的儿子,负担更重。

    儿子只需要承担酒席钱,伙食费,其他的,基本上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