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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边的皇上瞟了她一眼道,冯素贞,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把天香迷得团团转?

    冯绍民咧嘴一笑道,皇上,我唯一用的方法就是我爱她。

    你爱她?你凭什么?你本身就是一个谎言,一个女子爱上另一个女子,真是可笑。

    皇上,我冯素贞爱了就是爱了,我不会因为任何人而不再爱她,也不会因为她不爱我而不爱她。

    冯素贞,你真是可惜了!

    可惜与否,只是世人对我的看法,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天香的看法。

    好,冯素贞,你这样说,朕也不拐弯抹角,天香是皇家的人,是长公主,她的驸马无论何时何地都要为朝廷鞠躬尽瘁,这是她的责任,也是做为她的驸马的责任,朕如今身休大不如从前,而朝中党派分支又是日渐加剧,光靠张绍民一个亲信不行,所以朕需要你帮朕致衡朝中各势力,你要找什么人,要做什么事,都随你,但有一点儿,你永远不能离开京城。

    两年不闻朝堂事,冯绍民觉得此朝堂已非彼朝堂,她从张绍民那里得知朝中的党派势力,以王阁老之子,天芸公主的驸马王坤为一派,以张绍民及他所提拔的人为一派,还有就是以新进的九门提督为一派,其它的就是墙头草,再加上她这个突然入朝的一派,至少有四派在朝堂抗衡。

    王坤与张绍民的敌对立场是很久之前就形成的,只是现在更为加剧,冯绍民想多半是因为王菇儿二年前劫完天牢不辞而别造成的,新进的九门提督上官海是提拔上来的,别人口中的此人是踏实有能力,冯绍民翻了此人的卷宗,是和她同年考中的进士,她觉得她该会会此人,于是找了一个不算很忙的下午,去了提督府。

    不知冯大人到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莫怪罪。

    上官大人客气了,请。

    冯大人请。

    上官大人,本官看过你的卷宗,原来你我同属一届中举,以前你我未曾在朝□□事,实属遗憾,如今倒算是圆了,只盼你我以后共同为朝廷出力。

    冯大人如此看重下官,下官定当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呵呵呵,上官大人言重了,不知上官大人祖籍何处?

    岭南府辖下的一个小地方。

    岭南府?冯绍民听到这三个字,竟想起了心儿。

    不知大人祖籍何处?没准儿你我还是同一个地方呢。

    哈哈哈,我自小漂泊,不知祖籍在何处,冯绍民随口道。

    大人自小四海为家,如今落脚京城,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是不是好事,要看天的意思了,本官当年有幸被先皇选中做驸马,仕途之路不免走的有些快,不像上官大人你一路走来稳当,少了许多话柄。

    听冯大人这意思,莫不是朝中有人对你不满?

    有不满,那也是力所当然的,本官离京两年,早不闻朝中之事,现在突然回来主持朝政,这难免会让有些人乱了自家阵脚。

    大人的顾虑自然是对,但也是急不得,莫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呵,上官大人所言正确,凡事急不得,慢慢来。

    大人今日难得来鄙府,下官马上让人略备薄酒,畅饮一番可好?

    好,就依你之言。

    冯绍民在朝中执政的日子,天香每天早上和她一起进宫,冯绍民在前朝忙国家大事,天香就在朝后陪着病中的皇上,下了朝俩人一起回公主府,日子虽比不上在外面自由,但至少她们会心安一些。

    皇上有的时候还是会昏迷,即使醒来,也总做一些让人理解不了的事,比如说诏洛阳王回京,天香不愿意东方洛见到冯绍民,可皇上一句洛阳王能帮冯绍民分担好多事就把天香打发了,一个半月后,东方洛出现在了京城。

    冯绍民是在下朝之后,在御书房里见到的东方洛,他们二人一别至今,已有四年,两人在皇上的面前挂着脸面一团和气,出了书房门,冯绍民掀了衫边就匆匆离去。

    我是从岭南府来京城的,心儿知道我会见到你,托我带了一封信给你,你要看吗?东方洛在冯绍民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说。

    听东方洛这么一说,冯绍民又折了回来,手一伸,把信给我。

    东方洛看了她一会儿,没有要拿出信的意思,冯绍民有些不耐烦,甩了一句话就要走,你还是派人送到我府上吧。

    你等等,东方洛抓住冯绍民的胳膊道。

    请拿开你的手,冯绍民看着自己被东方洛抓住的胳膊道。

    东方洛慢慢的松开手,把信拿给冯绍民,冯绍民夺过信头也不回的就走了,他站在廊下看着冯绍民的身影慢慢走远,陷入了解不开的纠结里。

    他早已打算这辈子都不再见冯素贞了,可是圣旨从洛阳传来岭南的时候,他居然还是有些暗喜的,难道这两年的时间还不够他想明白?难道他们的缘份还未尽?

    东方洛回京城的第二天,天香突然就病倒了,她有时会失忆,有时又会记得,有时性格温顺,有时性格粗暴,没有人知道下一秒天香会是什么样,天香也总不记得她在前一个状态下发生的事,公主府里的人神经都绷的紧紧的,生怕天香突然又变了情况无法服侍,京城的太夫都束手无策,给出的诊断结果是,中邪了。

    冯绍民想都不想,把东方洛归为了祸首,好不容易哄了天香入睡,便牵了马在三更的大街上急弛而过,两年的时间,京城已变了很多,可她居然还能顺利的找到东方洛的宅院,拴好马,跃墙而入,挨个房间踹开,终于有一间屋子亮了灯,门开了,出来一个人,是那面纱女子,那面纱女子看清踹门的人,抬手摘下脸上的面纱道,驸马爷,你真是好兴致,半夜三更造访,扰人清梦不说,还用这种方式。

    王姑娘,原来你也回京城了,怪不得天香会生病,必是你在背后搞鬼,冯绍民看着王菇儿道。

    哟,驸马爷,怎么公主生病了吗?我可是今儿个才回的京城,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公主生病了你该让太夫去瞧,跑我这儿做什么,你该不会以为公主的病和我有关系?东方洛从里屋走出来,立在门边道。

    冯绍民看着门边衣衫并不是很整齐的王菇儿与东方洛,又看看这亮了灯的房间,一股火气直从心底冒出,王姑娘,你是有夫之妇,怎可与其它男子同睡一房?

    是又如何?你莫不是看了心里不舒服?王菇儿说着竟靠进了东方洛的怀里。

    此景如此不堪,冯绍民立马背过了身,你们要我如何相信天香的病跟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没有回来时,她好好的,你们一回来,她就病了,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我没有做过的事,是不会承认的,你请便吧。

    冯绍民听东方洛的语气是不会承认的,便将手中的剑狠狠的握着,最后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