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叫了我两声,我边跑边喊你现在不要给我答案我还没准备好,当天晚上就收拾行李订了机票。”
剑客说:“你骗了她?”
探险家:“随便吧,反正从那天起我就从历史学家变成了探险家,我周游四海,这里只是其中一站。”
下午四点,图书馆二楼,暖和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桌面上,许适皱眉盯着占据大半书本的阳光,抬头看一眼窗外,太阳还没有落地的趋势。
她朝四周看看,只有这一张桌子是空的,其它的都有人。许适权衡半天想到这本书还差三十页就能看完,便又重新低下头去,直射入眼睛的首先是阳光,然后是洁白的书面,这两种混在一起构成了两个大字:刺眼。
许适干脆利落地把书签.插.进去,合上书拎包走到里侧一排排书架中间,这里光线依旧充足,但没有阳光,条件足以叫她看完那三十页——除了对颈椎不太友善外。
半小时后她合上书,重新将书放回原位。
两手空空只背个书包重新走回到阅读桌前,她的借书卡还在夹层里,书包中背了准备要借的四本书。
耳机内的音乐被切成一声提示声,又很快重新接上上一句歌词。
许适知道是谁,她不由自主地露一个笑出来。
周亭筠:“下楼,我请你吃饭。”
第46章
借阅区排了两队, 目测要有十个人才能借到书, 许适焦虑地看眼手机, 距离接到周亭筠消息已经过去了一分钟。
她回复道:还在排队借书, 人超级多。
周亭筠:没事,我等你。
许适看一眼前边的人,思忖良久问:要不然你进来坐坐?
图书馆一楼大厅左右两侧各有几排座椅,平时也可以坐在那里看书休息。
周亭筠回:专心排队, 别玩手机,休息眼睛。
好不容易借到书,许适一手抱着书, 一手拎了书包就往外冲, 门是玻璃门, 四边加了木框, 隔着玻璃一眼就看见周亭筠, 穿着呢子大衣,戴了耳机看着图书馆门前半枯不活的行道树发呆。
许适拿胳膊肘推门出去, 周亭筠听见动静转过头,看见她后第一个表情是笑,忙上来接过许适抱的书。
“谢谢啊。”许适撑了书包让对方把书放里边,拉上拉链往背上一甩,见面后的第二句话是:“周亭筠, 你怎么进的校门啊?”
周亭筠说:“可能是看我乖巧可爱还面熟。”
许适点头:“信了。”
周亭筠笑起来, “其实是学妹带我进来的, 你不是说你要看书吗, 当然不好再打扰你。”
许适摸下脖子,低声羞嚇道:“不会麻烦啦,我骑车十分钟到校门口。”
周亭筠抬手搂许适的肩,“占用你十分钟的那段时间内你能看好几页书,我刚好在校门口碰见学妹,就顺便叫她带我进来。”
许适下意识一激灵,上半身都是僵硬的,末了细细地出气,就相当于深呼吸一样,她轻轻动一下肩膀,才感觉好一点,至少周亭筠察觉不到。
“嗯……你说的学妹,是张梦阳吗?上次带我们进来的那个。”
“对,是她。”周亭筠带着笑意调侃:“阿适你记性很好呀,那为什么记不住你同学的名字?”
“呃……”许适想了想:“可能是没交集吧。”
周亭筠笑而不语,推着她往前走,半响又叹道:“阿适,大学的人脉也是很重要的。”
许适无奈道:“知道啦。”
走了十几米,许适发现路线不对,止了步问:“我们要去西门?”
从西门走,要穿过翼然广场,路程相对较远一些,而从北门走则可以抄小路,走得快一些大概不到十分钟。
“我车停在那里,或者我们可以先去北门再绕过来。”
许适撇撇嘴,否决道:“不了。”
十一月份正是万物凋零的季节,翼然广场也不例外,行道树上挂着半黄不绿的叶子,风一吹就卷起一大片,光秃秃的枝丫也让它们身后层层掩盖的翼然亭露出了一角。
许适将书包往上提提,半是感叹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啊。”
周亭筠把目光转过去,“嗯?”
许适指着翼然亭柔声道:“你看,上一次我和你来这里时,我还不识路,走到哪里都要你来解说,现在这里的路已经被我走过许多遍,它背后的故事我也都知道了。”
周亭筠跟着她的指向随意瞥了两眼,目光转回来,视线又重新回到她脸上,带着笑问:“哦?那你说说,这里有什么故事?”
许适估计周亭筠只是顺势搭她的话,翼然亭哪有什么故事,无非是建校初时,学西洋乐的学生们会来这里排练,那时候这里人烟稀少,位置隐蔽,环境优美,吵不到在学习的学生哦,校方就把这里划给了乐队。
许适若是这么说了,也许还能被周亭筠夸一声校史不错,但她偏偏没有。
许适一字一顿紧盯着周亭筠,刻意道:“这里是第二个情人坡,许多情侣都来这里约会许愿他们永不分开。对不对?”
周亭筠面上的笑突然僵住,她的瞳孔微微放大,看起来像是瞪着眼睛。
许适没想到对方反应这么大,这本就是个试探,但她错估了对方的承受力。
许适先撤了目光,头低着,声音不太大,“对不起。”
她在做之前就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但话脱口只是下意识的事,许适再一想,若是给自己足够时间,她可能也会这么做。
高中时做自我检测,她在仔细评估自身后,不是还得出了这么个结论吗,满身是刺,迟早先把自己扎个窟窿。
周亭筠没生气,虽然她的脸色不是很好,但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压抑火气,又像是在克制什么。
许适听见她鼻中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许适缩一下脖子,视线又放地低了些,她在想要做些什么来补救自己的一时嘴快。
周亭筠叹一声,把手伸了出来,许适把头低下吞咽一下。周亭筠的语气没什么温度,“许适,一段感情对我来说,结束了就是结束了,从前的那些再没有任何能挽回的余地。”
周亭筠很少直接加她的名字,许适没敢问原因,她怕自己问过之后会让对方觉得自己认为这称呼太过亲密,周亭筠这个人太过善解人意,放在心上的人凡事都能替对方想好,基本不会令对方尴尬。
周亭筠一叫她的名字,许适就愣了一下,原以为对方是在生气,用一种很严肃的谈话方式来跟自己说话,她只犹豫一下就抬了头,抬头跟人对视一般都表明了自己在认真听话,她不想让对方觉得自己在低着头逃避。
周亭筠的手落在了她肩膀上,“阿适,下一次我希望你有事能直接问我。”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