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有的刀!”
“您完全可以去锻……”
“那也要锻得出来啊!虽然我没有锻过,但是都锻不出来不是吗!”
狐之助的话没说完,就被大声的打断。
它的耳朵耸拉下来,瞄了草间小春一眼。
这位,可以说是身份高贵的大小姐,为了保证她的安全,它只能尽量的待在草间小春的身边,但是,那也得有用啊。
它说到底只是用来向审神者们传达时之政府指令的式神,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这位大小姐是不谱世事,天真得可以,说得好听点就是天真,说得难听就是傻,它实在是不知道草间小春哪来的那么大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净化那群付丧神。
她只是见过一些资料,根本就没有那个概念,不知道有多可怕。
“小春大人,请问您记好那些术式了吗?”
狐之助不放心的问道,草间小春却是没有搭理它,几步就跑到了出现在眼前的本丸大门之前。
“快点啊狐之助!”
“……我明白了。”狐之助几乎是硬着头皮去开门,忽然有些羡慕草间小春,不知道事实有时候也是好事啊,就是不知道能好到什么时候。
门被推开,里面站着一期一振,一副温和的模样,与之前狐之助送上野勋来的时候没有丝毫的不同,他看见了狐之助跟草间小春,脸上没有意外之色。
它本来还做好了开了门迎接的便是冰冷的刀刃,没想到一期一振如此平静。
但狐之助在见到他的时候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因为这个本丸里就没有哪一把是正常的,别看一期一振现在看起来好像没什么,但它知道这把太刀肯定也已经暗堕得彻底了。
“请问您此次前来,是有什么要事吗?”温和有礼的话语,完全看不出是暗堕的付丧神。
“……这位是,时之政府派来的,新的审神者。”狐之助艰难的说。
然后一期一振看向草间小春,像是怔楞了一下,随后微笑起来。
“这可真是……没有想到,没想到时之政府居然还……”还敢往这个本丸里派审神者。
他们还以为给予时之政府的威慑已经足够了,这种状况还是预想之外啊。
行啊,也可以,毕竟也是一个审神者,将刀子往时之政府的伤口里捅得再深一些,也可以啊。
狐之助只觉得不太妙,一期一振如果跟其他的暗堕付丧神一般疯狂的话,它还能指望草间小春能够心生畏惧知难而退,可一期一振如今表现得这么平和近人,那就根本不用指望什么了。
“一期一振?”草间小春看着他,看上去开心极了。“你就是那把四花太刀?粟田口家唯一的太刀?”
“看样子,您对我挺了解的。”一期一振说,然后转过身,又道,“来吧,审神者大人,我将您带到房间里去,然后,您再去认识其他的刀吧。”
狐之助这会儿是冷汗直冒了。
明明都彻底暗堕了,为什么还能这么坦然自若的将新的审神者望本丸里带?
草间小春被带到房间里,此时正一边哼歌一边整理东西,毕竟她之后就要在这里住下了。
“啊,刚才忘记问了,好奇怪啊,我怎么听说,审神者都是住在二楼的?一期一振为什么不带我上二楼……?”她自言自语着,狐之助却着急得不行。
“小春大人!我看,我看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这个本丸很危险,付丧神们都已经暗堕了,真的很危险的!”
“哈?你说什么?一期一振不是很正常吗?哪里有暗堕的样子?”
狐之助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草间小春根本就没意识到太刀付丧神的危险性。
“说什么暗堕,该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吧?就算是暗堕,我觉得也没有那么严重啊?”草间小春说着,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红晕。
“而且,一期一振真的很温柔啊,长得又好看……”
真的是被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的大小姐,已经被付丧神的外表欺骗了。
狐之助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但它知道如果自己再说的话,还有可能会被草间小春直接赶出去,那就更加糟糕了,所以它只能忧心忡忡的跟在草间小春身边。
草间小春这之后要去本丸里逛一逛,既然要逛,就肯定会遇到别的刀剑付丧神,她这么一想,甚至还有一些忐忑。
刀剑付丧神们的外貌都不俗,她现在已经开始在脑中思考今天要让谁当近侍了。
草间小春在本丸里走着,首先遇见的,是在厨房的烛台切光忠。
看见她,烛台切光忠头也不回的继续着手中的工作,说道:“啊,您是,今天新来的审神者吧。”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拿起桌子上的布擦手,为草间小春倒了一杯茶。
“请用,不好意思,我正在准备今晚的晚饭,恐怕不能多么细致的招待您。”
烛台切光忠这把刀,平时总是讲究帅气,事实上他的确十分帅气。
都说认真做事的男人是最帅的,那么认真做饭的男人那就是更加的帅气,再加上他原本就十分英俊的脸,看的草间小春目不转睛,手里拿着茶水正要喝下去,却突然被烛台切光忠阻止。
“啊,请稍等一下。”他说着,将杯子从草间小春手中拿了回来,然后当着少女的面,从里面拿出了一根针。
草间小春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因为那根针很细,在阳光下反射的光让她没有在第一时间看清楚那是一根针,然后终于发现那是什么的时候,她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针?在刚才那茶水里??
为什么里面会有针?!如果,如果烛台切光忠没有阻止她的话,她岂不是,会将那根针吞下去?!
“万分抱歉,审神者大人。”烛台切光忠一边道歉,一边为草间小春又重新倒了一杯茶。“那么,请恕我失礼。”
他说完,对着草间小春笑了笑,便又转身去处理食材了。
桌子上的茶水冒着徐徐热气,草间小春却不知为何,感觉心底一阵发凉。
她看着烛台切光忠挺拔的背影,张口想要说什么,最终却没有说。
她想要问为什么杯子里有针,但是,如果她这么问了,不就显得像是烛台切光忠故意往杯子里放针的?
而且付丧神的动作很自然,在那之后又重新给她倒了一杯,所以这是,这只是真的,不小心吧?
对啊,要说的话,她还要去谢谢烛台切光忠呢,如果不是他及时阻止了,自己肯定就要把那根针吞下去了。
草间小春的脑子里转过许多想法,她端起那杯茶,有些神经质的往杯子里检查了一遍,最后又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将杯子放下,觉得自己应该是被狐之助的紧张影响了。
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她都已经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