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看到了广告牌上巨大的照片。
风流韵事的女主角时瑶,穿着黑色的抹胸裙,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白皙秀美的脖子上佩戴着一串珍珠项链,五指微张地举在距离脸下两分处,手上明光闪闪,与项链同一套的珍珠戒指,黑与白的强烈对比,让经过的人不禁想要多看几眼。
她在国外也是知道一点的,全球最大珠宝公司在不久前签下中国女星时瑶为亚洲区唯一代言人,如今连广告都打出来了。
速度也是快,只是就是不知道是公司的意思还是时瑶的嘱托。
的士停在了东湖别墅区门口,出了名的有钱地段,这一路段的别墅虽处在市郊区,因着环境僻静,设备齐全,高端人士首选,地价更甚于市区。
盛欢付款后下了车,拎着行李箱沿着路道又走了一段路,才停到了一栋别墅门口。
乳白色的别墅外点缀着花花草草,明显的欧式建筑风格,落地窗被紧紧地关闭着,只有二楼的窗户,窗帘因半开的原因被风吹得来回乱舞起来。
盛欢低头,在密码锁的按键上摸了摸,想了一阵子,才伸手摁下密码。
密码成功的那一瞬,盛欢楞了一下,神情有些复杂,却是很快地调整过来,抬脚走了进去。
偌大的别墅,冷冰冰的家具,没有一丝人气。
盛欢关上门,脱下鞋子,没有稍作的停顿,直接走向二楼,从行李拿出自己的换洗衣物,走进了浴室。
擦干身体出来的时候,她裹着浴巾走到衣柜前,白皙的手在挂着的手工衬衣上来回穿梭着,最后选了一件白色的衬衣换上。
陆靳言一打开门,首先看到的便是门口的一双女士运动鞋,而后就看到许久未曾开过的电视在播放着,屏幕上闪过几张鲜艳灵活的脸庞,客厅却是空荡荡的,除了电视里传出的声音,再没有任何的声音。
联想到中午未接的那个电话,戴着眼镜下英俊的脸有些冷冽,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迟疑,快步走上楼梯。
只是还没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然后慢慢地接近。
像是从他的耳边,慢慢地,敲在他的心上,激起一阵涟漪。
盛欢看着站在底下的男人,扯唇笑了笑,眉眼精致的脸极度娇艳动人,无端地有些傲慢慵懒,是一种有些懒懒的又有些嘲讽的语调,“哟,回来了?”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抬头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仿佛十分专注而认真。
因为洗过澡的原因,不施粉黛的脸还有些因水汽氤氲起的微微酡红,皮肤是一种快接近透明的白皙,在美国的那几年,也没见她晒黑多少,连披散着的发丝,全身上下的从头到尾,无一不是透露着被精心娇养出来的精致,甚至连此刻抿着的唇,也很漂亮。
明明年纪轻轻,气质也很端庄优雅,但就是有一种,似有若无的勾人味道。
盛欢一步步地走下楼,是一种不紧不慢的姿态,不够长的白色衣角随着动作摇曳着,白皙的大腿若隐若现,她停在了陆靳言的面前,隔了两三级阶梯的距离,微微弯腰,再慢慢地凑到他跟前,表情有些嘲讽,带着冷艳的不屑,“不接我电话,还以为你醉死在温柔乡里呢,竟然还知道回来?”
镜片遮挡了些原本的冷冽,多了一丝斯文的味道,但还是可以从陆靳言周身的气息中看出一星半点的阴沉与漠然。
说完,盛欢也没再去看他,抬脚走下几个楼梯,就要从他身侧经过,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垂落在身侧的手被突然伸出的手给扣住,力道很大,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要将她的手给折断,盛欢想要把他的手甩开,加诸在手上的力道却在一寸寸地加深,仰头对上他有些阴鸷的眉眼,落在她耳边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盛欢朝他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要是不回来了的话,是不是就该多了一个妹夫?”她顿了顿,兀自地笑了起来,“这称呼似乎还挺好听的,叫起来也挺顺口的,是吧,妹夫?”她说着,朝眼前的人轻轻吹了一口气。
陆靳言也没躲避,听到她的话,黑色的瞳孔重重地一缩,脸上是一贯的面无表情,但压抑着的眼神无端地又有些冷冽了几分。
见摆脱不了他桎梏在她手上的手,盛欢便借着这姿势靠近陆靳言,不被控制的手抬手快速地摘掉他的眼镜,露出英俊矜贵没有一丝瑕疵的脸庞,踮脚贴上他抿着的唇,唇息吹拂,她睁着眼睛近近地看着他,说出的话却是逐字逐句的清晰,“我这个人,爱憎一向分明,爱屋及乌做不到,恨屋及乌惯了,可能哪一天,连带着就不喜欢你了呢,”她顿了一下,吻着他的唇角,“所以,作为我喜欢的男人,你就不要和我讨厌的人走太近,懂吗?”
陆靳言盯着她,一脸淡漠,盛欢却是抢在他之前开了口,“虽然我不喜欢你是你乐意之至的结果,不过我要是不如意不顺心的话,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膈应你们的方法,所以还是维持原状就好。”
男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动作,对于她的亲近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望入她的灵魂深处一般。
对于他的打量盛欢没有任何的躲避,反而迎上他的目光,挑眉,要笑不笑地看着他,“还不放开?”
她的语气虽还是淡淡的,但眉梢间隐隐可见不耐烦,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触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陆靳言的眼神有些漆黑,仿佛盛满了多样的情绪一般,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干涩,“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这个啊,”盛欢笑了笑,有些轻佻,“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你,不外乎衣服上有你的味道,加上穿着舒服咯。”她停了一下,继续说道,“你也知道的,我们几年没见了,我想你想得紧呢。”
看着他皱着的眉,盛欢将他的眼镜别在他身上的领口,空着的手摸上自己身上穿着衣服的衣扣,慢慢地解开最上方的扣子,再继续往下,“你还不放手,是要我当场把衣服脱给你吗?”
话落,手上的力道突然地消失。
盛欢仿佛早有预料,甩了甩被放开的手,手腕处隐隐可见一圈红痕,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她低垂着的眼不着痕迹地冷了几分,也没再去看陆靳言一眼,抬步下楼。
自然没看到陆靳言在她摸上手腕的时候,身侧的手微微动了动,最后慢慢地收紧。
陆靳言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眼底有不知名的情绪在肆意发酵,耳边突然就回荡着她刚刚说的话。
“作为我喜欢的男人,你就不要和我讨厌的人走太近。”
“我想你想得紧呢。”
“大概是因为我喜欢你。”
盛欢喜欢他,呵,这大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