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凉薄的笑意,有些傲慢,“是我今天出门没看黄历。”
时瑶的脸色几度变化,盛欢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给她难堪,可当着陆靳言的面,她对上盛欢,根本没有任何的赢面。
盛欢斜睨了时瑶一眼,带着满满的轻视,转身经过陆靳言的身边时停顿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抬脚离开。
“靳言,我……”时瑶柔柔弱弱的,刚想朝站在原地的男人说些什么,却见他的眼里全然是冷漠,气息阴沉而冷冽,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连开口的时间都不愿留一分给她,转身追着盛欢离开。
大楼前的喷泉里的灯芯突然地亮起,时瑶站在灯光明亮的大厅走廊里,看着高大英俊的男人从身后搂住身材高挑的女人,他微低着头应该是在轻声低哄,时不时地亲着她披散着如海藻的发丝,原本挣扎着的女人在他的怀里渐渐的安静。
时瑶怔怔地看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盛欢和陆靳言不应该两看生厌的吗?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亲近了?
到底为什么,凭什么,所有人都喜欢盛欢,所有人都站在盛欢那边,明明一开始,陆靳言点名道姓要见的人是她。
-
盛欢一走出大楼就被陆靳言搂进怀里,整个人又被他强制性地塞进车里,来不及打开车门,车门却是立马被人落了锁。
盛欢靠着椅背,朝陆靳言挑着门,带着命令的开口,“开门。”
陆靳言皱了皱眉,算得上是有些低声下气的姿态,“你乖一点别和我闹,我们回去。”
盛欢的眼圈红了红,将眼底氤氲而起的水汽悉数忍着,背对着陆靳言坐在车座里。
一路相对无言,陆靳言看着背对着他的后脑勺,忍不住提高了车速。
盛欢趴在车窗,看着窗外的夜景,眼里闪过许多存在于脑海深处的画面。
病床上形容枯槁的慈爱脸庞,午夜时分猝不及防的手术灯亮,以及忘也忘不了的痛哭流涕。
等回到了别墅区,盛欢直接推门下车,不管身后跟着的陆靳言,进了房间后便把房门给锁住,把自己关在里面。
听着外面连绵不断的敲门声和陆靳言明显担心的声音,盛欢将自己陷进床褥里,对着外面的一切声音置之不理。
陆靳言站在门口,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敲门,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站了一会儿,陆靳言转身离开。
他去书房拿了钥匙,回来开门,便看到盛欢蜷缩在被窝里,应该是哭着哭着累得睡着了,脸上还有隐隐的水痕。
他从没见过盛欢流眼泪,她仿佛就是向阳而生,将一切不好阴暗的情绪排斥在外,有脾气就发,从来没有将委屈往心底里咽下去,这是第一次,她一个躲着偷偷地哭。
心猛地就被揪住,像是被利刃一刀一刀地割下心底最柔软的地方,鲜血淋漓。
陆靳言调高了些房内的温度,又小心翼翼地帮盛欢盖好被子,露出一张小脸,才拿起一直放在手心刚刚吩咐人送来的药,用棉签一点一点地涂在盛欢的嘴唇上,那个被他咬破的伤口。
因为担心会把人吵醒,所以他手上的动作格外的小心温柔。
陆靳言收拾好药品,透过窗外的月光坐在床边看着盛欢,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轻轻一吻,才离开房间。
-
第二天早上,盛欢一起来就发现自己的眼睛有些红肿,不过昨天连哭牵扯到都疼的嘴唇却是没有那么地痛,除了在慢慢地结痂,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下了楼,就看到陆靳言穿着白色衬衫,戴着眼镜,又是一副斯文到极致的模样,盛欢突然就有些分不清昨天那个将她压着亲,浑身气息肆虐的男人是怎么样的?
听到她下楼的动静,他连一分眼神都没分给她,受到突如其来的冷落,盛欢拉开椅子,椅脚滑过地板发出一阵尖锐的声音,陆靳言眉头微皱,朝她看了过来。
映入眼帘的就是盛欢红通通犹如兔子般惹人怜爱的眼睛,应该是昨晚哭了所以今早起来还没消肿,如果不是唇角的伤口太过刺眼,陆靳言的视线凝在盛欢的唇上的伤口,眉眼里慢慢聚起一阵暴风雨。
明明他已经在时时刻刻地盯着她,是谁还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碰她?
第11章
盛欢直视上陆靳言的眼神,镜片下反射着极冷的温度,不带任何感情地盯着她。
这样子的陆靳言,对她冷漠淡漠到了极致,就如同昨晚的一切只是盛欢的想象,根本就没有发生过,盛欢抬手摸上自己的伤口,摸到了一小片结痂的痕迹,这才在心里暗示自己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盛欢轻哼了一声,眉眼都是娇艳,像是和陆靳言商量又像是撒娇一般的口气,“你以后亲我的时候能不能轻一点,昨天你亲得我很痛你知不知道啊?”
陆靳言拿着餐具的手骨节泛着隐隐的白,低垂着眉眼,唇角的弧度带着冷嘲,“盛欢,你昨天一整天不知道跑哪里去鬼混了,我见都没见过你,怎么亲你?”
盛欢原本喝着牛奶的动作瞬间顿住,抬头一副不可置信地看着陆靳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这是从他口中说出的话,“陆靳言,你说什么?你昨天没见过我,你他妈昨天还说喜欢我来着?”
虽然她不知道这喜欢里包含着多少真心实意,但他的确是开口承认说喜欢她了。
因为情绪激动的原因,盛欢的嘴里忍不住蹦出了一句粗话,陆靳言的目光明显地阴沉下去,隐藏在深处的阴暗情绪将要宣涌而出,却是被他紧紧压制住,放下餐具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盛欢,吐字清晰中夹带着森然的语气,“我没做过,我也不可能说喜欢你。”
话落,像是连和她处在同一空间一秒都嫌恶的样子,陆靳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毫不犹豫地离开别墅,脚步是有些落荒而逃的局促,背影甚至带上了几分狼狈。
他想开口说喜欢她,想要吻她,但也只存在于想象,怎么也不可能会做出来。
有些事情,有些拒绝,经历过一次便就足够了,再一次的失望,换来的只会是自取其辱的自我毁灭。
盛欢面对着变故有些反应不过来,陆靳言看上去不像是敢做不敢当的人啊,可如果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他说的那般信誓旦旦,连她都要差点相信了。
盛欢透过落地窗看着宾利驶出别墅大门,眼神慢慢地冷下去,陆靳言在对着她演戏的话,那她自然也当倾情演绎。
-
盛夏六月的天气闷热不堪,街上的树木郁郁葱葱,蝉鸣阵阵,盛欢开着车,阳光透过车窗打下,让她不免有些烦躁。
除却陆靳言有些阴晴不定的情绪,他的办事效率是真的快,回国这才几天,就已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