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要受点惩罚。
但愿她不会。
第037章
第二天早上,外面的天色只是刚蒙蒙亮,盛欢醒来的时候,伸手往旁边一摸,床位的另一侧是有些冰凉的被单,也不知道陆靳言离开了多久。
发生关系的第一天清晨,醒来的时候爱人不在身边陪伴,盛欢是有些失落的。但失落随之而来的便是释然,浴室里有淅淅沥沥明显的水声,很明显是有人在洗澡。
只会是陆靳言。
盛欢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刚才一动,只觉得浑身被碾压过的疼痛,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便觉得如火中烧,陆靳言还真是如同她当初所想的一样,在那方面,不会多说,只会做,而且很凶。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才放过了她,要不是多年来保持着早起的习惯,估计今天能一觉睡到下午黄昏了,盛欢闻着被子上清香的味道,席卷而来的满足感让她忍不住在床上滚了滚。
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太过美妙,让她都有些想要赖床了。
盛欢刚用被子包住了自己的脑袋,浴室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带出了一圈的雾气和水意,高大挺拔而又英俊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陆靳言已经换上了平时的正装,一身白色的衬衫穿得十分地矜贵禁欲,胸前的扣子松开了几颗,没有被完全地扣上,露出了大半片白皙而又健硕的胸膛,隐隐可见上面可疑而又细长的划痕,是昨天盛欢承受不住了,推搡着陆靳言不小心划到的,黑色的短发湿漉漉的,没有完全地被擦干,还往下滴着水,沿着下巴滑入胸膛。
看着床上隆起的一团,陆靳言的眼神十分地柔软,他抬步走了过去,俯身压低盛欢挡在脸上的被单和眼前的碎发,吻随即落在了她的腮帮和下巴处,不轻不重地吻着,辗转来到她的唇。
淡绯色的唇被肆虐得有些红肿,盛欢手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没什么力气,他捉着她的手,却是更加深入地吻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见盛欢有些喘不过气来,陆靳言这才放开了盛欢,昨晚的身心疲惫强烈刺激加上早上这个几乎夺走肺部呼吸的吻,盛欢整个人都已经有些脱力了,陆靳言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一会儿,她才缓了过来。
陆靳言抬手帮盛欢额前的碎发别至脑后,起身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又温柔,“我先下去,你收拾一下再下来。”
盛欢低着头,以往在陆靳言眼前的大胆挑逗全都化作了羞意,听到他的话,只能点点头。
陆靳言也没再多说什么,揉了揉盛欢的头发,眼底全是弥漫的笑意,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还不忘帮盛欢合上了房门。
虽然昨晚陆靳言给她做了简单的清洗,盛欢还是觉得浑身黏腻的不舒服,下床整理好陆靳言新换上的床被,这才离开了他的房间,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洗澡。
等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冲洗掉了一身的疲惫,盛欢才觉得舒服了不少,站在全身镜里整理好自己,习惯性地往自己手腕上一摸,没有摸到以往熟悉的冰冷,盛欢下意识地一惊。
那块腕表,是她的母亲留给她的,她一直都戴在身边,那块表防水,连洗澡她都不曾摘下来过,若非必要,根本就不会摘下来,怎么会不见了?
盛欢皱了皱眉,在脑海里慢慢地回忆起来,她很肯定,昨天开车回别墅的时候她还看到那块表完好无缺地戴在手腕上,昨晚她也只在别墅里活动,除了她的房间,唯一待着的地方就是陆靳言的房间了。
盛欢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怎么就忘了呢,陆靳言的房间,昨晚她的手表金属边缘不小心刮到了陆靳言,陆靳言从小养尊处优的,被碰到的皮肤轻易地都泛起了红,盛欢心疼陆靳言也心疼手表,便将手表摘了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昨晚她不许陆靳言开灯,摸黑着放,照着记忆应该是在那一块地方。
拿起手机,盛欢推开门往陆靳言的房间方向走,刚一出去,就听到楼下陆靳言喊她吃饭的声音,盛欢应了一声就来,便走进了陆靳言的房间。
房间仍是她刚刚离开的样子,刚一踏入,昨晚的记忆也就随之而来,沙发上,床上,浴室……不能再想下去了,盛欢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想让自己能够清醒点,一眼就扫到了放在床头柜的手表,快步走过去,拿起来戴上了左手腕。
盛欢因着清晨就忐忑不安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找到了手表,盛欢刚想转身离开房间,跟着余光就扫到了掉在地上的本子,应该是在地上待了挺久,表面都沾染上了些灰尘,被风一吹,便自动地翻着页。
这本子被陆靳言放在卧室,该是随手记东西用的,盛欢也没迟疑和多想,蹲下身便将本子捡了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往前翻着页,都是空白的一片,想将它翻到第一页再放在床头柜上,可翻了不过几页,盛欢的动作却是直接顿住了。
纸页上面的黑字笔憨墨饱,却又带着一道狠劲的意味,几乎穿透了纸张印到了下一面,盛欢认得陆靳言的字,让她感到诧异的是他字里行间抒发的情感,以及句里的意思。
“你以为,我乐意和你一起分享她吗?”
“那不如,我们就各凭本事,看谁能得到她?”
“输的那个,就从身体里离开。”
盛欢举着本子,愣愣地站在原地,陆靳言的字,她不会认错,又是他房间里的东西,可陆靳言他怎么会写下这样子的话?
那个她是谁?是她吗?又要和谁一起分享?
盛欢颤抖着手往前翻了几页,在略过一片空白的纸页之后终于又看到了一样的字体,感情明显较之后有了变化,很是压抑。
“得到的东西再失去,就会生不如死,不如一起毁灭。”
“打断她的腿,还是囚.禁住她的四肢?”
“她不能离开,死也不能。”
盛欢刚想在往前翻看有没有其他的话,就听到陆靳言上楼的脚步声逐渐的传来,不知为何,后背蓦地升起一股凉意,让她想也没想,直接地将原本捡起拿在手里的本子又放回了原地,刚一转身,陆靳言便推门走了进来。
陆靳言朝着盛欢走了过来,极为自然地搂住了她的腰,眼底是止不住的担忧,“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盛欢还不确定陆靳言到底在想些什么,自然不敢妄自地就将自己刚刚看到的说出来质问陆靳言,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没有,没事,只是感觉有些累。”
听盛欢这么说,陆靳言哪能不明白,只当是自己昨天累坏了盛欢,询问到,“医院那么多医生,不然你今天别去医院了,休息一天?”
陆靳言承认自己的自私,在他眼底,没有人比得上盛欢,除了盛欢,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