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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待跟焦糖说:“你一定想不到天上掉了什么馅饼给我!”

    “人肉馅饼?”

    “去你的!我暗恋的男神今天找我来了,说他要当我的男朋友。”冯牧早一边打字,一边颤抖,感觉自己现在是只捉到了大肥羊的狼,眼睛都变绿了。

    “???”

    “别说你了,我的心里也充满问号。”

    “是你以前微博里提到的单老师吗?”

    “你怎么知道?!”冯牧早觉得,怎么别人总在不经意间得知她的小秘密?她翻着自己的微博,才发现以前一时粗心,没有设为仅自己可见的那条“单老师出差的第三天,坚持不想他”,正羞臊呢,焦糖反问:“我上次在严总公司的年会上不是问过你吗?你忘啦?”

    冯牧早顿悟,原来自己的心思单鹰很早就发现了。

    “可那回你明明跟我说,你把单老师当做爸爸一样尊敬。”

    爸爸?冯牧早的嘴角抽了抽。

    “你答应没有?”焦糖八卦地追问。

    冯牧早这会儿正高兴呢,一股脑儿把压抑许久的真情实感说出口:“当然,我就差没跪舔他了,这时候还矜持什么?要不是我家里遇上点事,当下我就把他办了!”

    好在焦糖很了解她,“你也就嘴上说说。”

    冯牧早这会儿正绿着眼睛编辑一条打算让所有人都可见的朋友圈:“告别单身狗。”

    焦糖下一句话点醒了她:“初恋,瞧把你美的。悠着点儿,冷静冷静。现在既然在他手下实习,可千万别让报社的人知道。”

    冯牧早一愣,“影响不好,对吧?”

    “你想啊,如果报社另外一个女生跟你的单老师好上了,成天各种秀恩爱么么哒,你们希不希望他俩赶紧分?”

    “我天天画圈圈诅咒他们!”冯牧早咬牙切齿回复,已表现出了极强的占有欲。

    冷静!她这么告诉自己,为了中和自己内心的激动和必须低调的矛盾,她换了一个句子发朋友圈:

    明天早起要放牛:淡定!生活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以后的苟且。

    此言一出,同事们鼓励她振作的声音一堆,恐怕除了焦糖,根本没有人知道背后的含义。

    与悠闲的她不同,单鹰从她家离开后就回到报社,先保存好帖子内容涉嫌造谣并造成个人名誉损失的证据,再联系律师,准备先对城市分论坛和发帖人进行起诉。既然点绛唇这么喜欢告别人,那么他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让点绛唇尝一尝被人追究侵权责任并公开道歉的滋味。

    不知不觉,夜幕已降,他习惯性起身泡了杯咖啡,因还有些其他资料要收集,所以目测今天难以在11点前下班。等水烧开的空当,太久没当别人的男朋友的他,总算有了一点恋爱中的自觉,给冯牧早去了电话。

    “在做什么?”

    “弄毕业设计呢。”电话里有噼噼啪啪的键盘敲击声,“我想先混个本科文凭,找到工作之后再考个研究生,在职或者全日制再说吧。”

    “快三十了,读书不累吗?”

    冯牧早又一次体会到了撒谎带来的后果,“你才快三十了呢。”

    “我确实快三十了。”他轻笑,自己明明是很讨厌工作时分心闲聊的人,此时却耐着性子跟她胡扯,并且能体会到一丝乐趣。

    恋爱果然是生活中的玫瑰。

    “其实我才22,你老牛吃嫩草。”

    “我都还没吃到,哪知道你嫩不嫩。”

    冯牧早捏住鼻子,被他几句话撩到鼻腔一热,就差没流鼻血。她是万万想不到,单鹰高禁欲系的背后还有这样的一面,要不怎么说男人之所以正经是因为还没有遇见可以耍流氓的人。

    “你又在做什么?”

    “喝咖啡。”单鹰用小匙子搅了搅,热气升腾,带着浓郁的黑咖啡苦香。他抿了一小口,表情停滞了一秒。

    “早早。”

    冯牧早的心又一次被他叫化了,“嗯?”

    “我的味觉,恢复了。”

    “真的么!”

    单鹰亦陷入沉思,何遇离世,他的味觉消失得无影无踪,直到冯牧早莫名其妙地出现,打乱他的生活,在一次次鸡飞狗跳的互换中,他的味觉随着对冯牧早的情感慢慢恢复,到今日二人正式携手,就全回归了。

    简而言之,奇迹出现的频率有点高。

    “本该高兴的,但我还有点遗憾——原本只有我做的食物才有让你恢复味觉的功能,现在,我的‘特权’就这么消失了!”

    单鹰想起那碗不堪回首的面,“我十分感谢命运的及时安排。”

    “哼!亏我还向我爸偷师呢。”

    “在我眼中,你的可爱绝不在厨艺上。所以,请你放弃修炼这个技能。”这不是撒糖,这是保命!

    那头的黑暗料理公主却甜红了脸。

    手机提示声响,单鹰看了看来电,疑似老k,“我接个电话。晚安,早早。”

    冯牧早鼓起勇气,来一句:“没有晚安吻吗?”

    单鹰唇角往上勾,“等哪天晚上我俩呆在一起再说。”

    她脸烫得都能煎蛋。

    第33章 天上掉下个男朋友(三)

    对暗号似的开头, 果然是老k。确认电话另一头是单鹰本人后,老k马上说:“集团出了点事情,压着, 外头没有人知道。是这样的, 他们前不久接一单,一个石化公司清洗设备的废碱液, 连夜拉到h省l市郊外一处下水道排放,结果下水道里不知哪位同行先倒了什么东西, 站旁边的两个临时聘请的工人都倒了……”

    单鹰思忖几秒, 终是释然, “那种废碱液的主要成分是硫氢化钠和硫化钠,h省l市电镀企业最多,需要用盐酸, 所以偷偷排放的可能是废酸液。碱液遇酸液,反应出的气体会要人命。”

    “可不就是要人命么!”老k非常欣赏单鹰的机敏和睿智,“这回他们干得太不专业了,直接着了同行的道儿。”

    “工人怎么样?”

    “最严重的一个工人杨炳南肺水肿脑水肿, 足足躺了有半个月才醒,说是精神还是智力方面留下了后遗症。家属闹,又是拉横幅又是扬言要把人抬到公司楼下, 反正就是要赔偿。”

    单鹰抿一口咖啡,微烫,焦苦,细品下还有一丝酸涩。他清清嗓子, 问:“赔多少?”

    “50万。”

    “太少。”

    “是太少……他们以流动资金不够为理由,暂时先打了50万过去,算是第一期的医疗费吧。不过,钱肯定还会再来要。”

    “杨炳南是哪里人?”

    “h省丰县的。”

    这个线索很重要,单鹰抓到了一个“药引子”,“联系方式?”

    老k报了一串手机号和一个家庭地址,看来也知道杨炳南在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