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干什么?”
“嫌你脏。”
墨燃:“呵呵。”
澡堂内雾气迷蒙,又过一会儿,正在拿皂荚擦拭身子的薛蒙忽然道:“师尊,这边!”
墨燃半张脸都在水里,闻言差点被呛到。虽然明白自己不该多看,但目光仍然不由自主地往岸上瞧去。
这一眼可真要了命,墨燃猝不及防,顿时喝了两口洗澡水进去,他顾不得恶心,连忙把自己潜得更深,只露出一双眼睛在水面上。
他怎么也没有料到,楚晚宁和师昧是一起出来的。
两个人,一个纤细柔美,披着墨色长发,裹着浴巾,正是师昧。
墨燃原本应该是最想偷看他的,但最后竟然只匆匆瞥了一眼就过去了。他实在是敬师昧如明月,不敢大庭广众随意盯着看。
但一个高挑冷峻,宽肩窄腰,体魄结实肌肤紧绷,正是楚晚宁。他竖着高马尾,披着件宽大的白色浴袍,浑身上下遮的都算严实,唯独衣袍实在是太宽了些,衣襟处仍然没有拉紧,裸·露出大片光滑紧实的胸膛。
墨燃瞪着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被温泉闷死,煮熟。
想把目光移开。
但眼睛就是不听话,直勾勾地挪不开一丝一毫,耳根慢慢就红了。
隔着氤氲迷雾,楚晚宁似乎是看了他一眼,又似乎没看,随意给自己裹着纱布的位置上了一层防水结界,而后迈足踏入温泉中,衣摆飘浮,行动间能看到他的双腿,端的是线条紧颀,匀直修长。
墨燃:“………………”
他再也受不了,闭上眼睛整个都沉到了水底。
即使有腰间浴巾的阻挡,自己这样的反应也太……
墨燃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他是真的不喜欢楚晚宁,恨极了楚晚宁。
可是偏偏身体记得曾经的翻云覆雨,记得那些能把铁骨侵蚀成柔情的失魂缠绵。也记得他们之间所有那些脸红心跳,荒谬不禁的事情。
喉结滚动,内心天人交战。
墨燃最后真的都快急哭了。
他生怕第一次这么鄙夷自己——怎么就这样了?师昧还在眼前呢,自己对着楚晚宁发癔症算什么?
就算前世肌肤相亲,鱼水之欢。
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自己再这么记挂着楚晚宁的身体,对师妹算什么?多不尊重人家,多不好啊。
眼观鼻鼻观心压制邪念了半天,墨燃才总算把小腹的一股邪火给压了下去。这才倏地冒出水面,甩了甩水珠,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睁开一双迷蒙双眼。
不偏不倚,正对上楚晚宁的脸庞。
而且刚刚一头的水,都甩在了楚晚宁脸上。此时一滴水珠正晃悠悠得淌下来,蓦地渗入了他漆黑锐利的眉毛,然后再一点点地流下来,几乎要滴进那漂亮的凤目里。
楚晚宁:“…………”
墨燃:“…………”
这真是太不妙了,自己刚刚潜在水底憋气,看不见周围情况。
楚晚宁也并不知道墨燃潜在这个位置,自顾自地过来要拿熏香盒子。结果熏香还没拿到,被忽然浮出来的人溅了满脸的水。
这温泉很深,浮力不小,墨燃一晕头晕脑的,就准备往后退,结果脚下一滑,不偏不倚摔进了楚晚宁怀里。
“啊!”
“……”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唐宋元明清”,灌溉营养液~
蟹蟹“腌不死的鱼”“高冷的羊驼” “越狱兔”“林风”的地雷,“唐宋元明清”的手榴弹~
今日小剧场《你耳中的世界和我不一样》
凤凰儿:好像是紧了点。
小奶狗:!!??!!
凤凰儿:师尊,疼不疼?
大白猫:不碍事,你继续吧。
凤凰儿:我轻一点,弄疼你了跟我说。
大白猫:啰里啰嗦,要做就做,不做就算。
小奶狗:汪汪汪!!!泥们在做什么!!!怒!!汪汪汪!
凤凰儿:……啊?我在给师尊捏肩啊。
小奶狗:那紧了些是指……
凤凰儿:肩膀肌肉紧张,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小奶狗:………………
多年后。
俊俏威武的二哈(存在这种生物吗?):好像是紧了点。
凤凰儿:!!??!!
二哈:师尊,疼不疼?
大白猫:不碍事,你继续吧。
二哈:我轻一点,弄疼你了跟我说。
大白猫:啰里啰嗦,要做就做,不做就算。
凤凰儿在门口思忖片刻,断定二哈是在给师尊捏肩。
唉~蠢哈的手劲真大呀。小凤凰翻了个白眼,如是想到——捏个肩膀而已,师尊声音都好像有点沙哑了,差评,差评。
他抖抖羽毛走了,并不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英鸟救主的机会(无奈摊手)
第36章 本座大约是疯了
楚晚宁不及思索,伸手扶住了他。温热的泉水中,两个人肌肤紧贴,墨燃顿时觉得尾椎骨窜起一阵火花电流,激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虽然在红莲水榭,他也抱过几乎赤·裸的楚晚宁,但那时候情况危急,他根本顾不得多想多看,所以也并没有太大的印象。
然而此时,他一只手贴在楚晚宁胸口,一只手还下意识地扶着师尊的腰,水下腿都蹭到了一起,对方的肌肤在泉中显得愈发滑腻温热,墨燃脑袋轰的一声就炸了。
他对楚晚宁……
只是这样摸了对方的腰,还什么都没有做,就……
反应剧烈,江流潮涌。
“师、师尊,我——”
他挣扎着站直,已经火热的下身却在这仓促挣扎中顶到了对方。
楚晚宁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俊美的脸庞霎时间闪过惊愕,随机立刻后退,也就是同时,方才悬在他睫毛之上的水珠淌进了眼睛里,楚晚宁受了刺激,连忙闭目欲揉,但却没有带擦拭的浴巾。
“师尊用、用我的吧。”
墨燃简直尴尬到死,他面红耳赤,却偏还欲盖弥彰地想要装作没事,拿着自己的毛巾替楚晚宁擦着脸上的水珠。
楚晚宁舒开凤眼时,眸中又是不解又是错愕,隐隐的还有一丝惊慌。但这些都是一闪而过的,他很快努力平静下自己,当做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哑声道:“香薰,递我。”
“哦……哦好。”
墨燃像个熟螃蟹似的横着走到池边,拿起搁在岸上的香薰盒。
“师尊要、要什么味道?”
“随便。”
墨燃头晕脑胀,一片空白地对着盒子看了半天,诚恳地转头:“没有叫做随便的香料。”
楚晚宁:“……”
顿了顿,叹了口气:“梅花,海棠。”
“好。”
墨燃捡出两枚香片,递给了楚晚宁。
两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