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助力,便罚其流放千里,终生不得归京!”
隋昭城这看似轻飘飘的语气,却压断了宁月谣心中最后的一根弦。
流放千里,终生不得归?那还不如杀了她,生不如死,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宁月谣开始慌了,她没想到皇上这样不顾忌情面,罚的这么重。
她原本以为,最多就是嫁给那侍卫,然后再罚宁太傅些俸禄,可是如今……
此时此刻,宁月谣才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自己实在是太蠢了,这样的事情居然做了。
哪怕的皇上,可皇上不愿意承认,若是倒打一耙,说是她用了手段,皇上不想纳照样是不会纳的。
她把皇上想的太简单了,如今的皇上,哪里还会任她们摆布呢?
“来人,把宁氏带下去。”
“不,不要,皇上小女是有原因的她必然是被让蒙蔽在了,求皇上开恩啊!”宁夫人膝行几步,哭的不行。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虽然她和宁氏亲,也不听自己这个母亲的话,可是她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流放比送去寺庙还难过,千里之行,一个弱女子,还未到地方恐怕就没了性命,宁夫人又怎么忍心呢?
“谣儿,你快和皇上说吧,不然娘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宁夫人见皇上无动于衷,又去拉宁月谣。
只要宁月谣说出是有人指使,再怎么样也不会这么重的惩罚,她最多是年纪小,不懂事,被人蒙蔽了。
“我……我……”宁月谣心中在撕扯,她该怎么办,她不想把姑母供出来,可是,可是她也不想死啊……
“谣儿,娘求求你了!”宁夫人哭的老泪纵横,爱女之心,让旁人都有些动容。
看着宁夫人的样子,再想想以后,宁月谣终究还是抛弃了宁庶人,低声道,“皇上,是宁庶人指使罪女的,求皇上恕罪……”
“宁庶人安排罪女入宫待在侧殿,说……说皇上会来,然后趁机……这样皇上就会册封罪女为妃,罪女知错了,求皇上恕罪!”
宁月谣支支吾吾的把事情都倒了出来,没说口的地方是什么意思,在场的人精哪个不晓得。
啧啧啧,宁家这家风可真不咋地,如今还摊上了一个利用皇上的罪名,看来啊,宁家要倒了哦……
“放肆,看来是朕平日里对你们太过宽容,竟敢谋这等肮脏的事情!”
隋昭城脸色黑如锅底,虽然早就知道她们的安排,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出来,还是很气愤。
这宁氏莫不是把他当做傻子吧?以为她做什么,自己就得按着套路走吗?
“皇上恕罪!”见隋昭城动怒,众命妇连忙起身跪下。
这等事情,还真是让人为难,早知道今日就不该来参加这生辰宴,知道了这么多皇家秘事,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如今生了这样的事儿,本宫倒是过意不去,如今皇上有事要处理,那就请众夫人先行出宫,改日本宫再设宴款待大家。”
安沅仍旧是笑着,这件事情,也差不多了,接下来的宁氏说出口的,可能就不太好让旁人听见了。
“臣妇告退!”众人虽好奇,可好奇心害死猫啊,还是早点离开好了,免得波及自己。
“来人,把宁小姐和夫人请到昭沅宫去,还有宁庶人。”
安沅早早便看这一家子不爽了,也看出了点门道,恐怕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隋昭城早就知道了。
不过也好,这样以后也不必被宁庶人欺骗了,早点知道也早点了解。
安沅唯一想知道的就是,这盘棋,隋昭城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下的。
不过这都不急,待处理完了事情,可以慢慢的说,反正隋昭城一天到晚都黏着她。
上了轿撵,隋昭城板着的脸才松开,演戏可真累,也不知宁氏是怎么一演就演了几十年的。
“卿卿,你可有被吓着?”隋昭城拉着安沅,怕她被惊着了,孩子有什么闪失。
“那早便知道了今日之事吗?为何不早说?”安沅依旧不冷不热。
“这不是给你一个惊喜吗?若是早告诉你了,就没这么惊喜了!”隋昭城笑着,想去摸安沅的手,被她甩开。
“惊吓吧?”安沅白了他一眼,一开始她真以为里面的人是隋昭城,心跳都好像停止了。
现下看来,那明黄色的衣裳也是故意的,只是好像没有人注意到,不过若是细心些的,多想一会儿就会明白。
这出戏恐怕是皇上心中早就有了数。
方然也是隋昭城安排的,安沅倒是很想知道隋昭城查到了多少,比她多,亦或是少?
“卿卿别气,待事情处理了,我都和你说。”
“嗯哼。”
冷宫里,宁庶人还在担忧计划,却不知早已是满盘皆输。
寒梅才从外边回来,她从小桃那得知了一些事情,正想去质问宁庶人,却在冷宫门口瞧见了呗人押出来的宁氏。
心中一想,便是知道今日的事情败露了,原本还在担忧的寒梅,现下可是什么都不怕了,毕竟已经没什么值得她担忧了。
寒梅站在一边,躲进了树后面,她现在可不能被看见了,不然要一起被抓的。
宁氏,做恶多端是要遭报应的!
被大力嬷嬷扔倒在地的宁氏,气都喘不过来,她知道,已经输了,什么都没了。
安沅皱眉的看着宁氏,几个月的时间,宁氏变的她已经不认识了,现在的样子,真像是街边的乞丐。
“宁氏,无需朕多言,你可认罪?”
“哈哈哈,我有什么罪,错的不过是你们,你们都该下地狱!”宁氏自然知道隋昭城在说什么。
如今,她认不认罪又有什么关系呢?照样不是会被人打入尘埃吗?
“看来你已经是默认了,那朕也不想和你废话,来人,将宁氏和宁小姐打入大牢。”
“皇上……”宁夫人跪下,怎么还要关宁月谣呢?
“宁夫人也跪安吧,本宫有些乏了。”安沅语气冷硬。
“……是,臣妇告退!”宁夫人恨恨的瞪了宁氏一眼,早知道就不该把宁月谣送进宫。
“哈哈哈,安沅你这贱人,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哈哈哈……”宁氏突然挣扎,想扑向安沅。
“放肆,还不快点拉下去!”隋昭城护着安沅,吩咐人押下去。
相比宁氏的挣扎不甘,宁月谣倒是冷静,她现在无比清醒,无论她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什么,甚至会让皇上更加厌恶。
早知道现在的下场,宁月谣一定会听母亲的话,专心待嫁的,如今,就算是活下来了,又有什么用呢?
可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撞南墙不回头,头破血流的时候,早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想回头,也不能了,心死了,不过一个时辰,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