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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这都是霞儿前辈教导有方!”郝瑟提着竹篮上前,朝着游八极一抱拳,“这才几日不见,尸兄这功力可真是一日千里日新月异令人刮目啊!”

    “那当然!”游八极一脸自豪,“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郝瑟盯着游八极,长长呼出一口气:“霞儿前辈,所谓一只羊也是养一群羊也是哄——”

    游八极身体后仰,一脸戒备瞪着郝瑟:“小瑟瑟你想干嘛?”

    郝瑟身形噌一下冲上前,贴近游八极:“如今尸兄轻功剑术也上手了,我们那几间茅草屋也盖好了,霞儿前辈您也闲下来了,不如……”

    一挑眉:“考虑一下我?!”

    “什、什么!”游八极一脸惊悚拢起衣服,声音微颤,“考虑——你?”

    郝瑟一把揪住游八极的胡子,三白眼四射狂热光芒:“对啊对啊,霞儿前辈觉得我怎么样?!”

    “不要!”游八极立时扯开嗓门挣扎大喊,“霞儿可是守身如玉,绝对不会屈服于小瑟瑟的淫威哒!小天清快来救为师啊啊啊!”

    惨烈喊叫在竹林里回荡、回荡——不停的回荡。

    “喂!”郝瑟放开游八极的胡子,眉梢高挑,双臂环胸,脚尖敲着地面:“别玩了,今儿你可没借口推三阻四了,是爷们就爽快点,一句话,到底行不行?”

    游八极立时收声,清了清嗓子,朝郝瑟一眨眼:“小瑟瑟,你就饶了霞儿吧,霞儿早就说过了,翊圣剑法传人只有一个,除了小天清,霞儿不能再收徒了。”

    郝瑟皱眉:“难道霞儿前辈你就没有什么其它压箱底的武功?比如降龙十八掌凌波微步倚天剑屠龙刀无影脚九阴真经之类的?”

    “真没有哇——”游八极一脸委屈。

    “真没有?”

    “真没有哒!”

    郝瑟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个恶劣弧度,啪一声将手边竹篮的盖子掀开了。

    霎时间,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热腾腾冒了出来。

    游八极咕咚咽了一口口水,盯着郝瑟从竹篮里端出一盘金灿灿的点心,在鼻尖处一晃:“你若肯教老子几手功夫,尸兄这盘新出炉的核桃酥就归你了!”

    “小天清又偏心,又给小瑟瑟你做小灶!”游八极怒吼,反手就要去抢。

    “嗯?你若敢抢,老子就告诉尸兄,你这个月就只能吃干米饭了!”郝瑟呲牙威胁。

    游八极立时蔫了。

    “如何?”郝瑟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敲着膝盖,斜眼瞅着游八极,彻头彻尾地痞恶霸调戏良家妇女的造型。

    游八极死死瞪着那一盘核桃酥,狂咽口水,天人交战半晌,才艰难道:“好嘛好嘛,教几招拳脚功夫也行的啦!”

    “耶!”郝瑟立即兴高采烈将盘子递了过去。

    游八极手疾眼快强过盘子,将整盘核桃酥都倒进了嘴里。

    “小天清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真是唇齿留香啊!”舔着胡须上碎渣的游八极几乎落泪。

    “喂!霞儿前辈!”郝瑟挑眉。

    “莫急、莫急,先让霞儿看看小瑟瑟你的筋骨如何。”游八极擦了擦胡子,蒲扇大的手掌在郝瑟肩膀,手臂,腿骨处一一捏了一遍,神色一怔,“诶?”

    “怎么了?”郝瑟瞪眼。

    “等一下、等一下。”游八极又抓过郝瑟手腕,捏住脉门片刻,双眼猝然瞪圆,看向郝瑟,惊道:“百年一见啊!”

    郝瑟一脑袋的头发丝都激动得立了起来:“百年一见的练武奇才?!”

    “是百年一见的废才!”游八极大叫。

    “诶?!”

    “四体瘫懒,筋硬肌软,精血不盈,眼耳不清,丹田无力,息声不均——”游八极啧啧称奇,“的确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废才,霞儿从未见过,叹服!实在是叹服!”

    叹服你丫个锤子!

    郝瑟额角青筋暴跳,豁然踏前一脚,揪住了游八极的胸毛:“游八极,你该不是诓老子吧?!”

    “若有半句虚言,就罚霞儿一辈子吃不到小天清的菜!”游八极双眼圆瞪,指天立誓。

    郝瑟怒火中烧,游八极神色肃凝。

    “哼!”突然,郝瑟放手,提起地上的竹篮,瞪了游八极一眼,“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大踏步走出了竹林。

    游八极呲牙咧嘴揉了揉自己的胸毛,频频摇头:“嘶,天下居然真有如此体质之人,唉,以后可有小天清受累的了……”

    *

    “四体瘫懒,筋硬肌软,精血不盈,眼耳不清,丹田无力,息声不均……”

    郝瑟气鼓鼓踩在林间小道之上,头顶青筋一撮叠一撮,都够炒一盘爆炒青筋了。

    “这说的是正常人吗?这分明是只剩一口气的植物人!老子这么玉树临风风姿卓越龙凤呈祥帅裂天穹,居然说老子是废才,还百年一见的废材?!我看你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眼瘸!”

    郝瑟停住脚步,深呼吸两次,闭眼定了定神,再睁眼之时,又是勇气百倍精神健硕。

    “练不了武功又怎样?老子照样用智商碾压你们!哼哼,老子这就去找孟羲前辈学一身高智商绝技,回来把你丫一个异装癖分分钟恁死在摇篮里!”

    说着,郝瑟就怒气冲冲向着孟羲竹屋方向走去。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就在茂密林叶间看见竹屋翠绿如玉的屋檐。

    郝瑟振奋精神,立时加快步伐。

    可又走了半柱香的功夫,那屋檐竟是没有半分接近的样子,反倒感觉——更远了。

    “诶?”郝瑟转目望了一圈,“就是这条路啊,前几日老子还和文书生一起去孟前辈那儿送菜来着,没走错啊!”

    郝瑟抓了抓头,继续朝着竹屋方向进发。

    又是半柱□□夫后……

    “怎么可能!”郝瑟瞪着那几乎就近在咫尺的竹屋屋顶,几乎抓狂,“明明就在那儿,为啥子就是过不去啊?!”

    顿了顿,一紧腰带:“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

    脚下加快,拔足狂奔,但是……

    竹屋静静伫立,分明近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

    郝瑟双手扶膝,弯腰狂喘,额头冒出豆大汗珠,心跳如鼓。

    抬眼环顾四周,但见密林幽深,叶海茫茫,藤蔓纵生,无风无音,甚至连鸟鸣蝉叫之音都听不到。

    简直就是——死一般的寂静。

    郝瑟脸色渐渐泛白,慢慢向后退去,越退越快,最后开始狂逃飞奔,边奔边吼:“鬼打墙啊啊啊啊!”

    嚎叫之音在树林里划过一道尖锐飞尘。

    “唉——”

    突然,一声幽叹传入耳畔。

    郝瑟脚下急停,双手紧紧抱着竹篮,惊目乱望。

    幽深林叶之间,传来沙沙叶响,仿若有什么看不到的东西在向自己逼近。

    郝瑟踉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