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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该隐瞒仙人,六西只是怕、怕仙人不愿留下六西……六西罪无可赦,本应自裁堕入地狱,可是……六西还不能死,虽然六西已经记不清了……但是六西知道,六西肯定还有事要做……一定要做,一定不能死……”

    泣声之中,泪水滴滴打湿了地面。

    舒珞面露不忍,文京墨紧蹙双眉,看向尸天清。

    尸天清则是看向了郝瑟:“阿瑟……”

    那一双清水眸光隐隐闪动着期待之色。

    郝瑟暴躁抓头发:“尸兄,搞不好是引狼入室啊!”

    尸天清轻笑,摇头。

    “文书生!”郝瑟瞪着文京墨。

    文京墨挑了挑眉:“如今我们人手不足,多个打杂的也不错。”

    “我勒个去!”郝瑟在原地转了一圈,“好啦好啦,随便你们了!但是只要老子发现这家伙有一丝不轨之心,老子定会把他打到魂飞魄散!”

    “六西绝不会对仙人存任何不轨之心!”六西重重叩头。

    尸天清长吁一口气,上前将六西扶起:“以后,莫要再称尸某为仙人。”

    六西抬眼定定望着尸天清,双眼溢出泪珠:“是!主人!”

    尸天清顿了顿:“也莫要称我主人。”

    “是,大人!”

    “大人也不妥……”

    “是!公子!”

    “罢了……”

    文京墨勾唇,舒珞淡笑。

    郝瑟则是心中暗暗一声叹息。

    唉!

    尸兄什么都好,就是太过心软,有点妇男之仁啊……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很长很长的初稿依然没修完,先放修好的部分吧……

    那么,想必大家都发现了吧

    小□□其实是有一个特别的入队仪式哦

    哇卡卡卡

    墨兔继续剁爪去啦

    大家也一起剁爪吧

    第91章 二十回 儿孤远行别众人 行路漫漫话敛风

    浅风天深,吹蝉鸣远;

    聚散匆匆,云边孤雁;

    尘随蹄声走,教人怎不伤情。

    晨光乍醒,云开雾散,奉泽庄大门之外,两队车马分行而驻。

    东边,一辆乌篷马车前,六西正在细细检查车辕车驾,旁侧两匹骏马低头吃草;反方之处,另三辆锦篷车外,吕齐锐正指挥一众家仆搬装行李。

    大门正前,五道身形围站一圈,一人紫靠、一人青衫、一人碧袍,一人藕衣,一人医袍,正是舒珞、郝瑟、尸天清、文京墨、仲孙率然五人。

    在五人中间,吕嵘瘦弱身形微躬,抱拳朝众人一一行礼辞行。

    “嵘儿,你当真要去云隐门求医?”舒珞轻声问道。

    “嗯。”吕嵘定定点头,“嵘儿无论如何都要去试一试!”

    “当真不要舒哥哥陪你去?”舒珞一脸忧色。

    吕嵘抬头,瘦黄小脸扬起笑颜:“舒哥哥,嵘儿迟早有一天要自己上路的。”

    那笑容豁朗纯粹,却透出与年龄十分不相符的沧桑之意。

    郝瑟三人互望一眼,不禁微微叹气。

    舒珞朗眸闪动,摸了摸吕嵘的发旋,一脸欣慰:“嵘儿长大了……”

    “吕少爷,这个你拿着。”仲孙率然上前,递给吕嵘一块玉佩。

    但见此玉佩,色呈黑绿,润泽半透,镂空雕有草木之形。

    “这是何物?”吕嵘抬眼看向仲孙率然。

    “这是云隐门弟子的信物,只要你持此玉佩到云隐门地界,自会有人领路,否则,怕是很难寻到云隐门的所在。”仲孙率然解释道。

    “多谢仲孙大夫!”吕嵘正色道谢。

    “不必、不必!”仲孙率然连连摆手,“虽然那人……唉,但毕竟曾是云隐门的弟子,如今,在下也只能做些微不足道的补偿……”说到这,顿了顿,又道,“进了云隐门,你们可以去寻一位名为南烛的内门弟子,他虽然年轻,但医术已是登峰造极,或许能有法医治你的天生心疾。”

    南烛?男主?

    我去,这名字太唰存在感了吧。

    郝瑟暗暗吐槽。

    “南烛……”吕嵘默默念着这个名字,使劲儿点了点头,“好,嵘儿记下了。”

    “只是,此人心高气傲,脾性又怪,医治病人只是随心情而定……”仲孙率然又担心道。

    “貌似这种天才的大夫,都有几分怪癖。”郝瑟在一旁嘀嘀咕咕。

    舒珞长睫一动,从怀里掏出一笔袖珍银竹,放到了吕嵘手中,轻声道:“嵘儿,若是遇到难事,就将这银竹送到距离云隐门最近的酒楼,舒哥哥定会想方设法帮你的。”

    “敛风楼的银竹?”文京墨眸光一闪。

    尸天清也是略显惊异。

    诶?看大家这表情,莫不是这银色的竹子有什么典故?

    郝瑟挑了挑眉。

    仲孙率然一脸惊诧瞪着那银竹半晌,又看了舒珞一眼,没吭声。

    吕嵘双手捧过银竹,仿若珍宝一般小心揣怀中,重重点了点头:“多谢舒哥哥!”

    舒珞静望吕嵘,良久,才轻声道:“嵘儿,你可还记得,你之前给舒哥哥的那张字条?”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

    字条?

    郝瑟抬眼回忆了一下。

    哦!是那张写了“亦木”二字的纸条。

    那应该是之前吕管家要替吕庄主顶罪,特意留下了破绽让嵘儿发现,所以嵘儿才写下吕管家的字用以提醒我们……

    可如今真凶吕盛丛已经自尽,时过境迁,舒公子为啥子又重提这事儿?

    郝瑟一脸不解看向文京墨和尸天清。

    尸天清眉头微蹙,也是一脸疑惑。

    文京墨双目眯了眯,没做声。

    再看吕嵘,听到舒珞问话,神色一震,却慢慢垂眼,遮住眸光,轻声道:“什么字条?嵘儿……不记得了……”

    诶?

    郝瑟一愣。

    尸天清和文京墨也显出诧色。

    舒珞默默盯着吕嵘低垂的发旋片刻,温和一笑:“时辰不早了,早点启程吧。”

    吕嵘垂头抱拳:“舒哥哥,保重。”

    “保重。”舒珞含笑。

    “郝大侠、尸大侠、文大侠,仲孙大夫,保重。”吕嵘又躬身向众人一抱拳。

    “吕少爷保重。”众人回礼。

    吕嵘慢慢退后,垂着脑袋行至马车队旁,在吕齐锐的搀扶下,提步上了马车。

    只是,在吕嵘弓腰钻入马车的那一刻,郝瑟分明看到,一滴泪水顺着吕嵘的眼角滑落。

    下一瞬,车帘垂落而下,再也窥不到半丝端倪。

    吕管家率几位家仆朝众人分别施礼之后,便驾着马车队伍缓缓离开。

    舒珞一袭藕色长衫,立身原地,望着吕嵘一行车队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重重林影之中,背影孤茕,隐透萧瑟。

    “好!咱们也该出发啦!”郝瑟伸了个懒腰,“舒公子、仲孙大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