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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江湖英豪,在此,舒某先向众英雄致歉。”舒珞长揖到地,顿了顿,又起身,正色道,“此后若舒某行事有不周之处,还望诸位江湖兄弟指正。”

    “舒公子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怎么会怪舒公子呢?!”

    “对对对,意游公子名扬天下,何人不服?”

    “且不说敛风楼的功绩,就说意游公子这些年在江湖上做的好事,若是有人敢说少楼主一个不字,我们定然饶不了他!”

    “对对对!”

    台下众人立时开始花式拍马屁。

    “多谢诸位英雄。”舒珞抱拳,吸了口气,神色微凝,又道,“敛风楼自百年前创立之日,便以天下兴衰、江湖安危为己任,重华会之‘重华’二字,取自五帝之一‘舜帝’之名,舜帝之功,始与举荐之制。重华会,即是为天下举荐能人才俊之盛会,舒珞惟愿天下才子英雄奇才能在此一搏所长,同结莫逆,一展抱负、江湖流芳,!”

    一席话说完,震神凝魄,余音绕梁。

    众人顿觉满腔热血逆冲上头,个个双眼放光,分外激昂。

    “好!说的好!”

    “男儿志在四方!”

    “少楼主说的对!”

    “堂堂男子汉,定要做一番事业!”

    “扬名江湖,扬名立万!”

    “舒公子说的好!”雅间之内,郝瑟热烈鼓掌,大嗓门直直穿透人群。

    舒珞眸光流转,定向雅座方向。

    郝瑟使劲儿挥手,尸天清含笑点头,文京墨颔首,流曦抱拳,宛莲心作揖,炽陌挑眉。

    舒珞笑意更浓,再次转眸台下,沉气提音:“重华会——启!”

    “咚咚咚咚!”

    巨鼓隆隆大响,舒珞旋身退至七位长老中间,齐齐朝台下一抱拳,旋身落座。

    唯有风长老钟飒上前一步,提声道:“重华会首日,上午文试第一场,请诸位文试报名者抽签分组上场入座。”

    “哦哦哦!开始了开始!”郝瑟一脸激动,“文书生,莲心,加油加油加油!”

    文京墨和宛莲心同时起身,对视一眼,点了点头,迈步走入场。

    隔壁的萧晨月和黛凝芷也步入场地。

    观礼台上多人纷纷下场,分坐各组,不多时,二十张方桌便都已坐满,放眼看去,除了几个江湖打扮的人之外,大多都是文质彬彬的文人。

    郝瑟展目扫望,但见文京墨位于四排三列、宛莲心在一排首列、萧晨月在二排三列,黛凝芷在三排四列。

    “对了,小冬子说过,有一个聚义门的家伙需要特别注意——叫那个——贺君行!”郝瑟铺开文京墨的报名卷轴, “找到了,在戊西组,第四十三号,应该在五排三列……”

    众人顺着郝瑟报出的桌次看去,但见那一桌四人,东首为一名垂垂老者,西席是一位黄面中年书生,北座上是一位中年大叔,这三人皆是路人打扮,唯有南座是一名身穿皂色长衫国字脸的青年,双眉细挑,双眼凹深,神色间颇为傲气。

    “那个国字脸肯定就是贺君行!”郝瑟十分肯定。

    “小子你怎么如此酌定?”炽陌问道。

    “因为其余三个一看都是没有辨识度的配角脸。”

    “……”

    尸天清摇头,流曦叹气,舞江岚一脸恍然大悟。

    待所有人坐定,场外又有二十名墨绿短衫的小童鱼贯而入分站每张桌前,每个人都手持一柄银铃。

    “诶?这是要干嘛?”郝瑟好奇。

    其余众人也是一脸莫名。

    “文试第一场,比试内容——飞花令。”风长老钟飒高声宣布。

    此言一出,场内场外一片哗然。

    “飞花令,听着有点耳熟啊——”郝瑟挠头,“卧槽,老子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什么大赛里面用的什么行酒令吗?”

    “堂堂重华会的文试居然弄了个行酒令,是不是太敷衍了?”炽陌无语。

    “恐怕没那么简单。”尸天清道。

    试场之上,参加文试的才子们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皆显诧异。

    就听钟飒继续道:“飞花令比试,分为两轮,首轮四人一组,共二十组,同桌报名排号最靠前之人为首令官,四人轮流出令词诗句,令词可引经据典,亦可即席应对,银铃响时未能说出令词者即为淘汰,重复词令词者即时淘汰,如此周而复始,直至每桌仅剩一人,进入二轮比试。”

    说到这,钟飒声音一顿,抬目扫望场下,微微提声:“飞花令首轮令字为‘风’,格律为七言,比试——启!”

    “咚!”巨鼓声裂炸响,首轮比试开始。

    无数嗓音霎时响彻整个赛场。

    “秋风走马出咸阳。”

    “北风吹雁雪纷纷。”

    “人立东风酒半酣。”

    “半入江风半入云。”

    “东风无力百花残。”

    “叽里呱啦叽里呱……”

    第一句诗词几乎在同一时间他脱口而出。

    就在第一句令词结束的一瞬间,二十名小童手中银铃同时摇动,“叮铃”脆声惊响云霄。

    “卧槽,时间这么短?”郝瑟惊呼。

    众人面色一紧。

    场上诸人也是神色一凝,第二拨飞花令立时开始。

    “忽如一夜春风来!”

    “八月秋高风怒号!”

    “叽里呱啦叽里呱……”

    “叮铃!”

    “长风破浪会有时!”

    “二月春风似剪刀!”

    “叽里呱啦叽里呱……”

    “叮铃!”

    霎时间,飞花令令词诗句和铃声此起彼伏,混在一出,嘈杂一片,竟是再也听不清,辨不开。

    银铃之音的间隔竟是越来越短、越来越快,飞花令轮速也随之加快,整个赛场就如煮沸的锅子一般,沸腾不止。

    “我的妈呀!”郝瑟连连抹汗。

    尸天清、炽陌和流曦也是一脸凝重,死死盯着场上。

    赛场上,飞花令已经不知道转了几个轮回,有的人连连擦汗、有的人面色泛青、有的人结结巴巴、有的人呼吸急促、随着那催命一般的铃声,陆续开始有人被淘汰下来,颓然离场。

    有人一离场,这场上的气氛便愈发凝重。

    郝瑟双手紧攥瓜子,三白眼圆瞪,一会儿看文京墨,一会儿看宛莲心,简直比场上的选手还紧张。

    反观场上二人,倒是游刃有余。

    文京墨从始至终嘴角都带着笑意,语速不慌不忙、不快不慢,每次都在铃声响起的前一瞬,准确无误说出诗句;宛莲心美目顾盼流莹,时不时朝着同桌三位男性赛友暗送秋波,语速却是飞快无比,每次都能领先铃声许多道出令词。

    这二人一慢一快,效果却是相同,搅乱同桌人心境,为其施压,不多时,就有人抵挡不住,败下阵来。

    “哦哦哦,文书生那桌败下一个,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