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指狂敲而下,白色的烟雾喷射而出,狂风暴雨一般罩向了白苏四人。
四人骇然变色,惶然乱退。
岂料那白烟在半空突然变成了四股,竟是射向了尸天清、舒珞、炽陌和流曦。
“不好、他们要解毒!”决明大叫,可还未说出后半句,寒凛剑风瞬间腾起,青白黑红四道人影已经杀了过来。
“大师兄!”
“撤!”
白苏反手一扬,掌中飞出数枚墨绿色的药弹,重重砸地,噗轰轰轰,数个墨绿的蘑菇云原地炸裂,铺天盖地的恶臭狂啸喷来,刺鼻冲目。
尸天清等人不禁一退,就在这一退之瞬,四道人影破烟而出,狂奔而去,身后还带着呼啸的墨绿烟雾拉线,臭飘十里。
“呕呕呕!”炽陌扑地狂吐。
舒珞面色青白,几乎战都站不稳,流曦足下踉跄,尸天清薄唇发青,也是无力再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四人扬长而去。
“先人板板!”郝瑟身形一歪,躺在了地上。
南烛身形一晃,重重坐地。
“阿瑟/小瑟,没事吧?”尸天清和舒珞忙奔了过来。
“没事。”郝瑟撑起身,啐出一口血。
“这个臭铀弹着实烦人。”炽陌一边擦嘴一边道。
流曦重重点头。
“咚!”突然,众人身后传来一声闷响,五人回头一看,竟是金樱子昏倒了。
“师父!”南烛迅速冲上前诊脉。
“喂喂,这老头不会被自家的臭铀弹熏晕了吧?” 郝瑟呼道。
南烛跪地,把脉良久,才将微颤手指收回,低声道:“白苏说的是真的,师父已病入五脏,命不久矣。”
众人面色同时一凝。
南烛攥紧金樱子手腕,吸气抬首,漆黑无光的眸子,极目望空。
沉霭夜重,斜月坠辉。
夜,还很长……
作者有话要说:
这剧情,大家猜到了吗?
咩哈哈哈哈
以上!
第169章 十七回 云隐散去众人离 梦醒惊见人心引
晨光淡, 目红光, 一夜呆然至天明。
松鹤居卧房内, 南烛静静坐在金樱子床边,小手握着金樱子手掌,眼圈青黑,眼角微红, 双瞳放空。
一束晨光透过窗棂洒入,照在金樱子满是皱纹脸上,透出无尽沧桑。
突然, 金樱子眼皮一动, 慢慢睁开了双眼。
南烛身形一震,低头:“师父, 您醒了!”
金樱子浑浊目光在南烛脸上打了个转,叹了口气,费力抬起手揉了揉南烛的发顶。
南烛眼圈一红, 慌乱垂眼。
金樱子憔悴一笑:“小南南, 什么时辰了?”
“已过辰时。”
“若是为师没记错的话,今日可是云隐门一年一度的大考之日?”
“是的, 师父。”
“好。”金樱子点点头,“去将为师的金缕衣取来。”
“是, 师父。”
“还有,将思苦楼中的瑰珀也取来。”
南烛猛然抬头,面色渐渐苍白。
“去吧——”
“是……师父……”南烛垂眼,起身恭敬抱拳, 默默退出屋子,关上了房门。
屋内,又是一片静怡。
金樱子慢慢坐起身,靠坐床铺,静静看着一抹晨曦铺满地面,扫起金色的尘灰。
“郝少侠,你在吗?”金樱子轻声问道。
良久,空无一人的屋内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一抹青影携一道紫衣落在了金樱子床前。
“金掌门,你当真要如此做?”郝瑟问道。
金樱子正色颔首。
“当真——不再考虑一下?”
“金某已经考虑的够久了,不能再拖了。”金樱子缓缓下床,双脚落地之时,不禁一个踉跄。
尸天清一把扶住金樱子,剑眉紧蹙,紧盯着眼前的苍老掌门。
金樱子抬头朝尸天清一笑:“此次,多谢二位了。”
尸天清喉结一动,顿了顿,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未说。
郝瑟使劲儿抓了抓脑袋,长长叹了口气。
*
晨光普照,初华坛之上,云隐门一百零八修习弟子齐聚一堂,有的喃喃背诵,有的神色紧张,有的跃跃欲试,都卯足了全力准备冲刺今日大考。
“李师兄,你准备的如何?”
“唉,别提了,紧张的一晚上都没睡好,毒经的一百七十八章怎么都背不下来。”
“唉,我也是,怕是贵门的第三门课今年又要挂了。”
“张师兄,你如何?”
“研究了半晚上的针法,还是不得要领,南烛小师兄说的,我还是领悟不到啊。”
“想开点吧,有时候这针法还是要靠天赋的。”
“是啊,若是想和几位师兄一般,怕是还是要靠天赋啊。”
一众弟子外围,文京墨、舒珞、炽陌、流曦和宛莲心神色凝重,皆是沉默不语。
“啊,找到了,文公子,舒公子!”
就听一声高呼,连商计和宋颂一脸兴奋冲了过来,向五人抱拳。
“今日可真是热闹,连某能如此近的距离观赏云隐门大考,也是算三生有幸了。”连商计激动万分。
“连老爷可决定了是否用那颗仙丹?”文京墨问道。
“这个嘛……”连商计叹了口气,从怀里将紫檀盒取出,“连某考虑再三,决定,还是遵照南烛馆主医嘱,少吃勤劳多运动……”
“口腹之欲,能绝之,连老爷此举乃大善也。”宋颂赞道。
“不是大善,是大悲啊!”连商计一脸痛苦,“一想到以后要忌口,连某就伤心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众人纷纷无奈摇头,气氛总算缓和了几分。
“为何不见尸大侠和郝少侠?”宋颂扫望一圈,问道。
“今日如此大场面,郝少侠居然没来看热闹?”连商计也奇道。
“他二人,早就到了——”舒珞抬眼示意。
连商计和宋颂顺着舒珞目光看去,但见初华殿朱门缓缓开启,两道人影闪出,一左一右并排而立,正是尸天清和郝瑟。
二人身后,南烛扶着金樱子缓缓走出,站在了初华殿凭栏之后。
金樱子身着金色缕衣,玉石交映,金光灿灿,华丽非常,可他的脸色,却是灰败一片,猛一看去,竟是和尸体毫无二致。
熙熙攘攘的广场渐渐静了下来,众弟子面面相觑:
“为何不见白苏师兄?”
“难道今年是小师兄主考?”
“其余三位师兄为何也不露面?”
“掌门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小师兄脸色也怪怪的。”
连商计和宋颂也是面面相觑。
文京墨等人面色一沉,同时迈步向前走去。
五色衣袂在空中划过空灵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