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了行了,答应你了。”
第7章 第 7 章
钟灵出了这个店的门,就把烟藏到了书包的最底层。
那老板大概真的是个人精吧,自己还什么话没说呢,他就一下子猜中了自己的心思。
钟灵刚开始也确实有点害怕,怕那个老板是个变态,自己再怎么无所畏惧,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早上街道上有没有什么人,万一那个老板把自己绑起来卖了可怎么办。
可后来,老板说的那些人,却击中了她的心,她真的有点盲目地去相信他所说的了。可是以后,也不一定会再遇见吧,想那么多干嘛呢。还有那包烟,她其实并没有打算试手。只是,它是芒果味的,钟灵不免蠢蠢欲动。
要试反正也不是现在。
钟灵看了眼时间,才刚刚九点。
她该去理发店了。
她特意找了一个离家挺远也离学校挺远的,但转而又笑了自己,去哪儿不是一样吗。
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钟灵进了一家看起来不那么花里胡哨的。只希望里面不要有什么热情如火的tony老师kevin老师,她招架不来。
还好,是家正经的店。
今天是工作日,还是一大早。店里只有两个挺年轻的小伙。
“老板,剪个头发。”
其中一个来了,“早啊,小姑娘,想染烫还是焗?我给你看看模特儿的造型吧。”说着伸手去够沙发边缘的那个本子。
“不用了,剪短了就行。就像……他那样的吧。”说完指了指那边正在扫地的小哥。
“小姑娘失恋了啊。这么长的头发……剪了不心疼吗?我都有点舍不得呢。”
“没事儿,剪吧。”
钟灵没高兴解释自己没有恋可以失,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误会了。
不过失恋了就剪头发,好像是个经久不息的传统。
“那我动手了啊。”
“嗯。”
这老板的手法其实挺好的,虽然看着挺年轻,但完全是个熟手的水准了。而且剪的时候也很少说话,不推销这边的超值会员套餐也不查户口,就是挺安静的,最多说两句“头抬起来一点”、“闭眼”。
于是,钟灵就一直闭着眼了,直到老板说了一句“好了”。
钟灵才猛然惊醒。
老板说:“小姑娘,我没给你剪太短,但你现在的样子已经很酷了。”
“好的,谢谢。”
走出理发店的时候她看了一眼另一个小哥,太短了,摸起来肯定很扎手。
要是老板是个实诚人,估计自己都不想出这个门了。虽然她有心换一种形象,但说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正出神,手机提示音响了,是专属于阚明天的那个。
钟灵有点慌张,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很凉爽的头发,另一只手去接。
还好,明明没有很生气。
要是明明见到自己这样,会怎样呢?
钟灵现在要去的,是一家纹身店。
她想把阚明天的名字,刻在身上。
虽然一定会疼,可是她急于用一种最热切的方式,去抓牢她的明明。
尽管,在她看来,只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是,到了那家好不容易在论坛找到的评价很好的店,老板看她年纪小,问了她年龄,怎么也不肯给她纹。
钟灵急得快要哭了。
她只是想把这个虚妄的“明明”,抓的牢一点,离心脏更近一点。
老板和她说:“要是你实在想纹,18岁生日那天来找我,我给你免费。”
“不过,还得是这个名字。”
钟灵同意了,不过三年而已嘛。
明明,她想把这个名字、这个人,一辈子放在心上。
第8章 第 8 章
钟灵中午就到了学校了,一路上,凡是看到有车靠在路边的,她都不自觉地去看看车窗玻璃上的自己是什么模样。
虽然那老板说她很酷,她还是少了一点勇气。
目前为止,虽然阚明天表面上是她最好的朋友,也愿意陪她谈天说地,可她们毕竟还不是“那种”关系。
比朋友更亲密的关系,可以更肆无忌惮地依赖另一个人的关系。
以前下午的课间,钟灵也会老往阚明天的教室跑。
但她今天出现在教室的时候,已经引起了一阵骚动了。
面对同学的惊诧的、艳羡的或者是不赞许的目光,她多少有一点不自在。不过也并没有很在意,毕竟他们什么都不算。
钟灵觉得,自己病了,病得不轻。
也不是绝症。只要阚明天能够多看她一眼。
她就算身在坟墓里,也有爬出来的气力。
钟灵直到放学,才慢吞吞地收拾书包。想着该以怎样的表情和言语去跟阚明天说。
她突然觉得气馁,觉得自己的心愿怎么也不可能达成。
她们之间,是有着一层永远也跨不过去的血缘关系的。要是让阚明天知道,自己从小宠着的妹妹对自己竟然有这样的肖想,一定会觉得恶心吧。
说不定从此以后,就形同陌路了。
可是,心里另一个声音在叫嚣着,狂妄地、不受控制地、快要毁灭了一般在她的心脏里,要爆炸了,再不讲出来,迟了,会失去她。
钟灵承受不起。
“阿灵!”
这个声音将钟灵拉回了现实。
她心里猛地一惊,不敢去看窗外那人。
却看到阚明天神情自若地向她走过来。
“你上午去换了个发型呀,挺好看的,阿灵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是笑着说的,像一片羽毛,轻轻柔柔的,所到之处却让人心头有点痒。
钟灵此时莫名地有点生气了。
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说着“喜欢”,这个“喜欢”到底是哪一种喜欢呢?
还把她当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吗?
大家都十五岁了,正正好处于青春期,说什么喜欢不喜欢,难道不应该避嫌吗?
这样很容易让人误解啊。
钟灵很用力地抓起阚明天的手腕,生平第一次近乎粗暴地拽着她视若珍宝的人,就往操场后面没人的树林里去。
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话问明白了。
是死是活,给个痛快吧。
“阿灵,你怎么了?疼!”
钟灵听到这话,无动于衷。她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古代帝王这么喜欢“金屋藏娇”了。
因为太喜欢了,只想一个人独占她,哪怕把她关起来,锁在自己的身边,也好过别人看见她时流露出的稍许的神往的目光。
钟灵放开了,一下子瞥见阚明天的手腕上有一道很明显的红痕。
她一下子将手捉过来,疼惜地好像快要哭出来了。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什么?
这一定是幻觉。阚明天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这样……带着点撒娇,暗示意味又极强的话呢?
钟灵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
阚明天笑了,好像不在意那道痕迹,而是用很俏皮的、少女情窦初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