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可爱的方式重新解构这场戏,增加了观赏性。”
“面对着这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我提不出任何意见来。”
秦月胸腔里憋着一团气,凝望着电视,半响,终于叹了口气。
他们是不想说,还是不敢说?
在这个时代,要发出批判的声音,这样难吗?
“喵...”鳕鱼饼不知何时醒了,也跟着秦月一起看电视,只是她看得太过投入,没有察觉到而已。听到秦月的叹息,它懒懒地叫了一声。
哼,这就受不了,以后你看不惯的事情多了去了呢。
鳕鱼饼爬起来换了个姿势,又躺下去,脑袋靠在秦月腰上,尾巴搁在她的手心一挠一挠。秦月也没感觉到痒,就让它不停挠来挠去,两人都十分享受的样子。
鳕鱼饼看了她一眼。
秦月马上也要参加这档节目的录制,鳕鱼饼对她的能力一点都不担心,秦月一定不会让许攸失望,然而恐怕节目组要让她失望了。
说破天这也是档综艺,肯定把收视率和流量放在首位的。而决定收视率和流量的,就是各位小花小生们,他们背后有强大的粉丝基础,只要对着镜头眨个眼都能引来一片哇哇叫。所谓点评选拔很多时候都不过是个噱头,把他们整妥帖了,节目组才能放心。
于是优汰劣胜这种在秦月看来简直神奇的事情,连续不断地在电视屏幕中上演。
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吗?
就因为他比他年轻吗?
就因为他有“观众缘”吗?
舞台上泪水与欢笑接连不断,可秦月并没有一丝共鸣。她的目光飘向评委席下的许攸,许攸面色如常,没什么表情。宣布胜利了她便鼓掌,有人淘汰了则轻轻地摇摇头。
现实似乎和想象中的有些出入。秦月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剧本,这几天她仔仔细细翻看消化了里面的内容,关于安皇后的部分,上面已经写了许多笔记。
记得签下合同的那一刻,秦月感觉如获新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仿佛站上了万里征程,纵然前方有无数艰难险阻,但她愿意用自己的满腔热血将其变成沿路的美好风景。
可如果情况如现在这般,她的坚持与付出,会得到回应吗?值得吗?
鳕鱼饼怎么会看不出秦月此时内心所想,爬上她的肩头,轻轻用爪子帮她揉着太阳穴:“喵喵喵......”
傻瓜,还没开始就吓成这样。
有我在,你怕什么啊!
毛茸茸的猫掌按压在皮肤上,温暖微濡,很快就缓解了秦月的视觉疲劳。她不禁莞尔,伸手去摸鳕鱼饼的脑袋:“知道你体贴我啦,我会去的,不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没事,咱们好好生活。”
在现代生活了这么久,秦月习惯了舒适安逸的和平时代,若不是这几天的亲身经历与亲眼目睹,她几乎都忘了弱肉强食这四个字。
曾经的她傲骨凌霜,冰冻三尺,最终得以在争华夺艳的戏班子里混出头来,现在纵然人势交错,围堵重重,她又为何不能再次杀出一条血路?
虽然有可能被淘汰,但是秦月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她的努力一定会有人看到。
她低头亲了亲鳕鱼饼,唇边漾起一抹浅笑:“我会加油的,给你买很多很多鳕鱼饼。”
“喵嘤嘤。”鳕鱼饼向来对秦月的亲亲抱抱毫无抵抗力,此时更是舒服得两眼微眯。
小月牙儿,我看好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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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张蓓蓓实在拿薛语冰没辙,直接给她致电:“周六时装周,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薛语冰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语气:“后天早上九点前到公司。”
张蓓蓓不置可否,心里却只能接受。行吧,让你再逍遥一天,等进组拍戏了看你成天往哪儿跑。她“嗯”了一声,正准备接电话,却听见话筒另一头似乎挺热闹。
卖包子的,拉二胡的,打豆腐脑儿的......还有人在喊什么,鳕鱼饼?
她这是溜达进胡同了?
“你在哪?”张蓓蓓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办,自家艺人不务正业爱上走家窜巷儿了!
话筒另一头有片刻的空白,随即,薛语冰的语气压低了些:“体验角色生活。”
“我你......”张蓓蓓刚准备开口,电话就挂了。
张蓓蓓没好气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放:“溜出去玩就溜出去玩,还就喜欢给自己安个“体验角色生活”的名儿,当我傻?”
她真是一脸黑人问号,现在的艺人凭着自己长得好看,都可以这么嚣张了吗?
......好像是可以。
哼,看她后天回来怎么收拾她。
“鳕鱼饼,你在哪儿啊?”秦月提着购物袋,脸上露出一片焦急之色。不过是付个钱的时间,鳕鱼饼就不见了,她循着路人指点的方向找过去,在街角处看见了一撮雪白的尾巴,便赶紧追上,谁知一眨眼的功夫,它又消失了。
“鳕鱼饼!”秦月急得快要哭出来。胡同里人多眼杂,若是它在哪儿安静待着都还好,就怕有谁看上了它与众不同的长相,掳了去,那就大事不妙了。
“喵喵——”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秦月先是一愣,随即转过身,冲过去一把将鳕鱼饼抱在怀里。
“你刚才去哪儿了,可把我急坏了!”秦月把袋子放到地上,腾出双手对着鳕鱼饼这里摸摸那里看看,仔仔细细检查它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
“喵喵喵!”鳕鱼饼挥舞着两只前爪,拼了小命地阻挠着秦月的“骚扰”。
喂,女人,你往哪里摸!
秦月检查完好,这才舒了一口气,重新将鳕鱼饼抱在怀里,紧张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语气里满满的温柔:“你没事就好,下次可不许再跑远了,别让我找不到你,好吗?”
鳕鱼饼抵在秦月胸前的两只小爪子顿时一松,然后乖乖地依偎进她的怀中,“喵呜喵呜”地一阵小声叫唤。
好啦,答应你就是了,谁叫你这么离不开我。
秦月便当这小家伙答应了,十分高兴地一手拎起袋子,一手抱着猫,开开心心地往家里走。
今晚没有星星,外面是黑乎乎的天,乌沉沉的,从上往下渗着闷热。
小小的房间,一根灯管就足以将这里照亮了。秦月把电风扇搬出来,上面积着厚厚一层灰,她用抹布仔仔细细抹干净,连过三遍水,那灰蒙蒙的扇叶才显露出原本的颜色来。
“擦干净了还挺好看的。”秦月抬起手臂擦擦脸上的汗,把头发拨得乱七八糟不说,脸也给扑上了一层灰。灰尘和汗水搅和在一起,顿时斑驳成一片,原本白净的脸蛋一下子成了小花脸。
没有风扇吹,鳕鱼饼也是热